第9章 小言总我给你一个家(1/1)
【最爱大摩托:为什么现在才加我(微笑)】
【Yan:对不起,伤到你了。】
【最爱大摩托:加好友不快,道歉倒是很快(狗子)】
【最爱大摩托:现在在哪里(奸笑)】
【Yan:在陌遇酒吧。】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许砚,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农历新年。
他的言言,现在应该和家人待在一块,热热闹闹吧。
【Yan:小言总,新年快乐】
躺在单人床上,许砚眼睛没有一瞬错开对话框。
他有了牵挂。
许砚知道的,打定主意诱言青玉进入他的世界后,言青玉会成为他唯一的情绪主宰。
好的坏的,都属于言青玉。
焦灼烦躁的情绪,也是在贫瘠的灵魂上长出的草。
不见得好看,但最起码证明了这棵草,在想努力活着。
又过了好久好久,许砚依然没有等到言青玉的回复。
心中开始惴惴不安。
不回他,是因为没时间,还是因为他不重要啊。
或者说,加好友太晚了,生气了啊。
对话框里面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许砚不知道能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生气了的言青玉。
但是许砚这次就是故意晾着言青玉的。
如言青玉这般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物质和精神生活的格外富足,让言青玉很少会去勉强自己。
得到的太难,他会认怂直接放弃。得到的太容易,他又会三分钟热度。
可许砚,想永远留住言青玉。
躺在床上的许砚,脑海里想的是找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永远将言青玉困在身边。
酒吧的卷闸门被粗鲁地踢响,将许砚从疯魔中拉回。
不想动,不想理会,许砚需要时间平复内心的波动,他不允许自己伤害言青玉。
卷闸门被踢得愈发频繁,似乎还带上了一点欢脱的节奏,不厌其烦。
舌尖顶上腮帮子,许砚将睡袍的系袋紧了紧,打开小隔间的门,朝着卷闸门走去。
十二岁开始在M国地下拳庄靠着打拳讨生活,对于二十七岁的许砚来说,打拳已经变成寻找刺激的方式之一。
疼痛、疯狂、挑战,绝境,才能让许砚感知到生命的流淌。
卷闸门猛的被向上掀开,许砚摆出格斗的姿势。
一双摩托车形状的拖鞋首先映入眼帘,银色的行李箱乖巧地蹲在毛茸茸的居家裤旁,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将言青玉包裹,两个胖墩墩的保温盒放在行李箱上。
拳头松开,许砚乖乖站好,看向言青玉的眸子,露出直白的委屈。
这一刻的许砚,是等待主人归来的委屈狗狗。
将行李箱和保温盒一股脑递给许砚,言青玉反手关掉卷闸门。
室内的温度并不比室外高,许砚身上只穿了一件酒店的白色睡袍。
找了一圈才找到空调开关,言青玉一股脑将里里外外所有空调都打开。
拿过许砚手里的保温盒,放到吧台。
走上前去脱掉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套到许砚身上。
“许砚,新年快乐。”
一把跳到许砚身上,双腿锁住许砚的腰。
“你家小言总来陪你过新年了,你开不开心啊。”
话是贴着许砚耳根说的,人已经埋到许砚的肩窝。
刚刚站在卷闸门后的许砚好狠,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狠厉被委屈取代。
如今被他搂在怀里的许砚好冷,身体冷,但心好像暖气来了。
对外人凶一点,看到主人会摇尾巴的许砚,依然是言青玉的乖狗狗。
“你怎么才来啊。”
小声抱怨,一手提着胖嘟嘟的保温盒和行李箱,一手将言青玉抱得紧紧的。
这个新年,许砚也有人陪。
下意识抱着言青玉朝着楼上的总统套房走去,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退房。
“小言总,房间退了,住不进去了。”
“不是给你留了银行卡吗,怎么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蹭了蹭许砚的耳朵,哄人的态度很好。
“现在带我去你刚刚住的地方吧。”
言青玉是有点娇生惯养,也没有吃过生活的苦。
但和许砚一起过的日子,应该叫做新的人生体验,是值得被珍藏的那种体验。
进入小隔间,言青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张折叠单人铁床,一张断腿的桌子是这个房间仅有的家具。
挣扎着从许砚身上下来,走到床边,摸了摸褥子和被子,好单薄。
没有空调和暖气的房间里,他的许砚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是不是认识他之前,就住在这里啊。
可他都已经说好要养许砚了,却还让许砚过得这般辛苦,他这个金主当的不好。
别人家养金丝雀,都不是他这样养的。
“许砚,你为什么不回家啊?”打开行李箱,言青玉有点子想哭。
但只能想,小言总怎么可以哭?
哦,小言总那天早上起床穿裤子的时候,疼哭了。
“没有家。”
平静的阐述,许砚并不觉得没有家,有多值得同情。
许砚甚至有点厌恶“回家”这两个字眼。
“没关系,以后跟着小言总混,小言总我给你一个家。”
心间触动,如果和言青玉有个家,许砚一点都不排斥。
如果和言青玉成为了一家人,是不是每次他回家,言青玉都会拿着棒棒糖,在家里等他。
“我觉得你穿的有些单薄,现在又买不到衣服,我就把我的衣服鞋子都给你带了点过来了。”
从来没有考虑过许砚会嫌弃衣服是他穿过的,因为言青玉带过来的衣服,都是他很喜欢的。
他将自己觉得好的东西,来和许砚分享。
“你冷不冷啊?”见许砚没有开口,言青玉又问了一句。
很用心的、被照顾的感觉,让许砚有点手足无措。
他其实不冷的,他也不在乎冷不冷。
不过言青玉应该冷,回神的许砚赶忙脱下羽绒服,开始往言青玉身上套。
并不拒绝,言青玉握着许砚的手,教他替自己将羽绒服的拉链拉起来。
染上许砚身上那股冷香的羽绒服,言青玉估计很久都不会洗。
“浴袍也脱掉吧。”
这件浴袍在言青玉看来,没有一点防寒保暖的功能。
“可你还疼啊,要不再休息一个晚上。”许砚看了监控视频,虽然心疼,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疼痛与欢愉的交叠,会让言青玉一辈子都忘不了许砚。
但现在,今晚,许砚应该不会动言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