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初初,你说,打哪个(1/1)
只见桌子正中央,六个骰子整整齐齐垒在一起,一共两组。
时言自己都惊了,一抹嘴,大姐大的笑着,“呦,还赠了一条。”
她说完,举出两根手指,美甲都泛着镭射光,“两条!”
一桌子的人全都大跌眼镜,脸上表情相当精彩,看了看时言又看了看笑呵呵的李曦,最后又朝着玩着游戏机的时俞看了过去。
李燃觉得有些热,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他往前挪了一下,皮质沙发都被他压的咯吱咯吱响。
他叉着双腿,弯着腰往桌子下面看。
过了片刻直起腰,指着骰子怒吼着,“你是不是出老千!”
正在给时言揉胳膊的李曦一听这话不干了,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你说啥?这不是你的场子吗。”
李燃被他一瞪,声音都软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挠了挠头,“是啊,是我的,我们这是正规场所,坚决不碰黄赌毒。”
时言乐呵呵的直接踩到了桌子上,双手比作大喇叭,“今天产生的所有费用,由李公子买单!”
一句话,惹得所有人都在起哄。
正在娃娃机前的温宴初也被刚才的时言吸引了。
时俞凝眉,偏头看着怀中的人,“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温宴初收回目光,抬手往时言的方向指了指,“我过去看看,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三摇四晃一条龙呢!
之前跟着江望来,有见过喝酒划拳,还第一次见这么玩的。
她真的很好奇哦。
时俞看着正要走的人,连忙扯着她的胳膊拽了回来,将人困在自己和娃娃机前。
眼帘垂着,嘴角抿着,一脸委屈的问着她,“初初,你不是想要那个娃娃吗?”
温宴初看了一眼,目光再次朝着时言瞟了过去,举着一根手指头,一脸真诚,“我想过去看一眼,就一眼!”
时俞舔了下唇,单手叉着腰,长叹了口气。
突然他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台球桌上,视线微微晃动,随后身子从冒着粉色光芒的娃娃机上站了起来。
走上前拿起桌子上其中的一根杆子,垂着眼,一脸认真的给杆子擦着巧粉。
头也不抬的唤着人,“周逸,过来,开局球。”
桌子上酒水不少,最为显眼的还是那两条垒在一起的筛子。
温宴初弯着腰正在找着角度打算拍张照片记录一下,就听见时俞的声音。
坐在沙发上的周逸懒洋洋的站起身子,越过旁边的几个人,笑呵呵的接了话,“来了来了,打球我在行啊!”
李燃听见周逸的话,嘴里的酒都要喷出来了,不忘挖苦他,“周逸你跟时俞打,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温宴初手上拿着手机,目光再次回落在了台球桌前的时俞。
她回过头看向正跟李曦贫嘴的时言,好奇道,“时言,你哥哥还会打台球?”
李燃听见,接了她的话,“我们的时总,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他说着突然站起了身子,朝着桌子对面的温宴初方向探着,下巴一扬,压着声线神神秘秘的。
“哎,温妹妹,这样跟你说吧,江望打台球厉害吧,这屋子里有谁是他的对手?”
温宴初视线微微晃动。
她确实想起初三临考试前有一段时间,江望似乎非常执迷打台球。
每次江望让她套着肥肥大大的高中部的校服,带着她去台球厅。
江望在那边打台球,她就捧着课本在那看书。
李燃舔了下唇,“江望打不过时俞。”
温宴初猛地抬起头。
李燃双手插在口袋,轻啧了一声,直接打开了话匣子。
“高三那会,大家为了放松,周末一起去了台球厅,江望打台球还是很厉害的,但谁知道时俞更厉害。”
李燃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时俞一杆收了所有球,可把江望刺激坏了。”
他说着,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支烟,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烟放了回去。
温宴初拧着眉,“那后来呢?”
李燃继续说,“后来啊,江望不让时俞走,两个人似乎是卯上了劲,从中午打到了晚上,最后应该是时俞烦了,故意断了两杆输给了江望,这事才算了。”
所以,江望才会那么执着的练习台球。
手机被温宴初收回到了口袋里,她抬脚朝着台球桌的方向走。
头顶的灯打在了台球桌上,落在男人发顶,打出了一圈圈的光晕。
时俞站在台球桌旁给杆子擦着巧粉,大概是心情不好,巧粉擦的格外用力。
杆子都被磨得咯吱咯吱响。
娶个老婆容易吗,怎么谁都跟他抢!
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周逸拎着一只杆子,轻‘啧’了一声,又将杆子在手中掂量了掂量,“手感不如我的杆子好啊。”
他说完,笑呵呵的看着时俞,贱兮兮道,“时总,你用完没,我也想用用。”
时俞眉头微蹙,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巧粉伸到了他面前。
周逸伸手接过,“谢谢时......”
他刚说道一半, 蓝色的巧粉断在了手中,碎成了两半。
有人好奇围了过来,直接当起了裁判。
时俞一抬眸,正好看见角落里的温宴初笑眯眯的看着他。
刚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故意解开了两粒扣子。
原本屋子里人多十分热闹,大家喝酒喝多了,身上的校服早就不翼而飞。
时俞微敞的领口再也遮不住里面零星暧昧的红痕。
尤其是他已经弯腰俯身趴在了台球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架着长杆,冰丝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贴在后背上,领口彻底大敞。
从锁骨一路延伸到胸口,极致的暧昧。
温宴初听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惹得她脸颊爆红。
这个人还真是,就不能系上吗!
有那么热吗!
她气呼呼的想走,时俞一杆已经打了出去。
“嘭”的一声,白色的母球精准撞了出去,所有的球被撞散,咕噜噜的撞着桌子停在原地。
有球滚落到了球袋里。
时俞偏头看了一眼小姑娘,发现温宴初的眼神已经直了,他这才寻了个位置,重新弯腰俯身。
球杆已经架好,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打出去第二杆。
突然时俞偏过头,镜片后面的黑眸对上温宴初的视线,声音格外轻柔,征询她的意见,“初初,你说,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