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笑(1/1)
如果说卧室外是整齐的脏,卧室里就是干净的乱。被子乱糟糟的团在床上,几条黑色丝袜和车灯罩胡乱搭在椅背上,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吃完的外卖盒,看起来还是同一家的。
地上摆着几箱啤酒和矿泉水,一堆哑铃片和杠铃杆堆在旁边。
车灯罩……
许轻言的目光飘向椅子,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之后要和子怡姐在同一个屋子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可是子怡姐是个女的,我是个男的!还是男人主导的世界过来的男性!
而且我们还不是情侣!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
许轻言心里不断地默念,来到床边蹲下掀起床帘,将保险箱拉出来。
将密码转到正确的数字,插入钥匙扭动打开箱子。
箱子里上半部分是两盒油纸包好的子弹,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枪盒。
箱子下半部分塞着一个黑色大健身包,把拉链拉开一个缝隙,许轻言看到了里面是满满的二百面值的钞票。
嘶~这么大包,少说几十万吧……
将保险箱锁上推进原位,许轻言打开衣柜。
上层挂着上衣,中间的隔板上是叠的整齐的内衣裤和长袜,底下是各种休闲长裤。
应该在下面,许轻言蹲下来,掀开一堆长裤翻找,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在隔板上,深吸一口气,许轻言手臂扫过衣裤,在衣柜的最深处摸到了几个手机盒。
两个装在盒子里还未开封的手机,小包里十数张未激活的电话卡。
将东西都一股脑的塞进健身包里,想了想许轻言又从陈子怡床下抽出一个旅行包,将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塞了进去。
这几个月我都要在身边照顾他的,把衣服带下来免得上去换,还有她的洗漱用品也要一起带上……
想着许轻言又抓起几条丝袜塞进行李箱。
“子怡姐,你楼上的房子是租用还是买下来的?”许轻言打开行李箱向衣柜里挂着衣服。
“租下来的,我多付了一个月租金,房东没有计较我的身份,黑狼会里也只有凌凤知道我住在这周围,具体她也不清楚。”
“黑狼会里有清楚你真实身份的吗?”在书桌下挪出一块空隙,许轻言将装着钱的健身包塞进去,拆开一个手机盒,掰下一张电话卡,将卡插进手机里。
“没有,我是直接跟在狼首身边,没录进会里的名册,她们也只知道我叫小五。”
“那就不用担心你被查找出身份通缉了。”找来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许轻言拳头顶着脸颊思索着。
修车厂后来发生了爆炸,那边留下的信息基本废掉,一路上留下的血液等等痕迹也随着暴雨消失,车也烧毁了,唯一可能被找到些蛛丝马迹的就只有音尚国际那边。
不过应该也只是黑帮内部的搜寻,不太会牵扯到巡检司……
“子怡姐,你在音尚国际那边留下过什么可以追查的痕迹吗?”
“监控,音尚国际每层里都有监控。”
“这确实有些麻烦,你们黑帮是怎么找人的?”许轻言一只手转着笔问道。
“小事就是帮派内部是把照片打出来发下去,让底下的人多留意,如果事情严重些会发布追杀令,把资料通报给其她势力,定下悬赏金,请别的帮派留意。一般都会这主要是对付外逃的人,一般当地势力会重点排查各个客运车站,小的旅店酒馆。
如果事情极为严重,会直接在暗网悬赏,自有青衣楼的杀手、赏金猎人追杀。”
“如果她们找你,你觉得她们会用哪种手段?”
“最多是追杀令,悬赏不会超过二十万”陈子怡想了想苦涩一笑,“再往上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值得。”
“你说接到追杀令的会重点排查沿途客运站点,小旅馆小酒店,那反其道而行之呢?出行飞机,住最好的酒店。”
陈子怡被许轻言的奇思妙想惊的愣了一会,短暂的思考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找起来更快。”
“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坐飞机一起去玩了。”许轻言轻笑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从座位上起来许轻言伸个懒腰。
“我……”
“有什么事要用手机的明天再说吧,手机还没充好电呢,再说你现在这么重的伤,如果打了电话后被追查到这,我怎么办?”
把陈子怡的话堵回去,许轻言走过床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后端着盆子和陈子怡的牙刷牙杯出来。
“子怡姐,我来给你刷牙”拿起挤好牙膏的牙刷在水中点了一下,“啊~张嘴!”
“怎么样,力道合适吗?如果不舒服你告诉我。”许轻言拿着牙刷的手极稳,寻找着合适的力道。
“来,吐盆子里。”喂陈子怡含着漱口的水,许轻言把脸盆微微扶起一个角度。
刷完牙,许轻言拿着盆子离开,将废水倒进洗脸池,用清水洗了一遍后许轻言接上了半盆温水。
“子怡姐,我先给你擦擦脸。”毛巾浸水,拧干,许轻言小心翼翼的捏着毛巾的一个角触碰在陈子怡的脸上,许轻言敏锐地察觉在接触的一瞬间,陈子怡稍稍抖了一下。
毛巾的缝隙里,许轻言看到陈子怡双颊微微泛着红。
擦完脸,许轻言洗了下毛巾给陈子怡擦拭脖颈。擦拭完靠近他的这面,许轻言弯着腰将头偏过去擦拭另一边,手臂环过脸庞,毛巾轻轻擦拭,从许轻言近在鼻尖的手臂上,陈子怡嗅到了一种淡淡的,让人不自觉安静下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陈子怡淡淡的紧张和局促逐渐消散,脸颊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好了!擦干净了!”
打量了一番擦洗后陈子怡的如画容颜,许轻言不自觉露出微笑。
陈子怡看着许轻言微笑着的脸,一瞬间失神。
这种微笑是极为罕见的微笑,带有一种令人极为放心的感觉,也许这一辈子只能碰上四五次。
这种一瞬间的微笑,会让人觉得或者似乎面对着整个永恒的世界,在这一瞬间,笑容凝聚在身上,表现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偏爱。
“怎么了子怡姐?我脸上有东西么?”
“没,没有,只是小言你笑起来太好看了。”陈子怡轻轻摇头,自然又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