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章 鹤风禾闹脾气(1/1)
“可是,鹤花花,挑食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她学车还要一段时间,难道这么久,鹤风禾就跟着她吃白米饭?
干脆她就帮他拔了这个挑食的坏习惯。
鹤风禾听她这样说,显然也想到问题,冷俊的脸上似有纠结。
迎着她充满压迫感的目光,雪白纤瘦的骨节握着黑色的木筷,慢悠悠地伸手。
筷子落在宋熔金第一次指的那道烧鱼。
男人长眉轻拧,慢条斯理的咀嚼嘴里的鱼肉。
那痛苦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吃什么毒药。
宋熔金一直紧盯着男人的表情,见他咽下去了,刚松一口气。
男人猛的站起来,奔向旁边的垃圾桶,佝偻着身子呕吐起来。
宋熔金拿起一杯水,朝鹤风禾走过去。
只见他的浑身颤抖着,唇边粘着黏腻的呕吐物,本就白皙的脸颊苍白如纸。
宋熔金眉头紧蹙,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担心,轻缓地拍拍他的背,将水送给他。
原来鹤花花是真的吃不得鱼。
怎么能这么娇气呢?
鹤风禾漱完口,被宋熔金扶起来,整个人跟失了力气似的,耷拉着脑袋埋在她的肩上。
“老婆,我好难受啊。”
宋熔金把他搀到沙发上,他似乎是很疼痛,漂亮的眉梢紧蹙。
一双温和的金眸溢满生理盐水,湿漉漉的,充满破碎感。
委屈的扑向她, 脑袋埋在他的肩头。
像一朵蔫哒哒的小花。
宋熔金看的心疼的不行,揉揉他的短发:“对不起啊,我不该逼我们鹤花花吃不喜欢的东西。”
鹤风禾这种人间娇花,就该被人精心呵护着。
某人显然已经忘记刚刚的决心。
鹤风禾痛的额角直冒冷汗,还在有气无力的安慰她:“老婆~没事的。”
宋熔金听到男人痛到忍不住的吸气声,心中一疼,眼底更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之色,后悔自己刚刚逼他。
宋熔金轻柔的拍拍他的脊背,轻叹:“以后都不让你乱吃东西了。”
“我们鹤花花就该娇贵的养着。”
没有发现,背对着她的某朵小花,听到她这话,嘴角扬起,眸中勾勒着得逞的笑意。
这一周,两人都黏黏腻腻地待在一起。
宋熔金没再逼鹤风禾吃不喜欢的食物,他却开始主动坚持尝试。
起因是那天晚上,宋熔金先回到家。
跟鹤风禾一起的吃饭的这几天,宋熔金觉得实在是无趣得紧。
这人吃的清淡,用餐也总是面无表情,感觉像在嚼蜡。
宋熔金则是无辣不欢的重口味,在医院一个人都是看吃播下饭的。
与他一起用餐,即便他长的好看,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久了,也难免觉得寡淡。
于是找到丘霜,鹤风禾哪里有萌妹子看着舒心。
“霜霜,你能吃辣吗?”
丘霜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我……还可以吧。”
“没关系,如果不行就给你调微辣的。”
宋熔金当即拍板,拉着她一起出去涮火锅。
去的是京城很火的网红打卡点,一锅红艳,香辣俱全。
去到地方,人声鼎沸,人间烟火气息浓重。
宋熔金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让鹤风禾过来,不然人多的能把这朵娇花踩扁。
别说,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进门便是地道飘香的火锅味。
这家的火锅汤底辣椒红亮,肥牛卷软硬适中,入口便火辣辣的,直烫舌头。
宋熔金觉得自己算是很能吃辣的,直到看着丘霜动手拔开瓶罐,把半瓶辣椒酱倒进碗里。
面无异色的夹着香菇,卷起一坨辣椒酱塞进嘴里。
宋熔金嘴上的辣椒油未来得及擦,眼眸瞪大:……!?
这叫……还可以吧?
两个人斯哈斯哈,直到将肚皮撑满,才葛优躺在椅子上。
回到家,已经将近11点了。
整栋别墅,除了路边的几盏灯闪烁着朦胧的光亮,高耸的大楼被黑暗笼罩,透着一种诡谲的宁静。
“这是遭贼了?”
丘霜觉得她能猜出几分:“有没有一种可能,三爷回家了?”
“他回家为什么不开灯?”
宋熔金眸中满是不理解,他俩哪晚不是闹到凌晨才睡去。
丘霜扯了扯唇角,头一次觉得宋熔金这么直。
于是提示她:“三爷可能是在等你。”
宋熔金一脸你不要骗我的表情:“他等我还故意不开灯?”
说着,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
丘霜见她一声不吭,突然拎着裙子就要猛跑,以为她想明白了。
“你干什么去?”
却见宋熔金眸子里满是担忧,急的不行:“霜霜,鹤风禾身体金贵的不行,估计又出问题了。”
“别墅里这么黑,指不定是言叔他们又把他送医院里去了。”
丘霜听了她的话,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梗了梗。
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她怎么觉得……宋熔金分析的挺道理?
言叔看到踏着月色跑过来的宋熔金,眼底的凝重终于化开几分。
这段时间,三爷跟夫人的感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平日里高贵冷漠的鹤三爷,在夫人面前就像一只乖顺无害的小白兔。
他也开始打心眼里尊重少夫人。
“夫人,您回来了!”
相处中,他发现宋熔金优雅有礼,平时里跟他说话都用的是您,也随性大方,不会苛责佣人。
所以说话也熟练了些。
“嗯,言叔,鹤风禾怎么了?他是不是又病了?”
言叔:“……没。”
这个又怎么用的这么奇怪呢?
他觉得他该帮自家三爷挽回一些颜面。
可是仔细想了想,又无从下嘴。
宋熔金松了一口气,不是又进医院了就好。
“那他怎么了?”
鹤风禾是他看着长大的,言叔自然能猜到他的心思,被宋熔金一双清幽幽的眸子盯着,登时也觉得不大好意思。
“那个……夫人今晚没有回家吃晚餐,三爷一个人……”
言叔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出来了。
宋熔金黛眉微拧,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闹脾气了啊。
言叔观察着宋熔金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心下一慌,夫人莫不是觉得三少爷矫情。
三少爷在老夫人膝下长大,自小养的金贵。
有鹤家的祖奶奶宠着,谁见着不是毕恭毕敬。
长大后继承鹤氏,手段凌厉,行事果决,一步步执掌大权,无人不对他强势的决断心服口服。
向来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对少夫人的性子多少有了些番了解。
她有棱有角,随性洒脱,不可能愿意为一个男人拘在宅院,将自己困于家庭。
少夫人愿意哄着三爷还好。
这要是嫌弃了,三爷再闹腾起来,最后还不知道伤的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