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 章 宋熔金的渣女潜质(1/1)
眼看着男人哭的梨花带雨,宋熔金两眼懵逼。
如果她有错,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一大清早的,找一个哭的泪水涟涟的美男,蹲在门口碰瓷她。
宋熔金压了压烦躁的情绪:“我不知道你问我想干什么是想干什么。”
鹤风禾抹一把眼泪,委屈冷哼:“你怎么会不知道我问你想干什么是想干什么!”
宋熔金差点压不住要翻飞的白眼。
干脆扯着他的手腕,暴力拉他下楼,一起吃早餐。
要是把他扔在这里,指不定这人到时候跟她怎么作。
看来他昨天晚上虽然凶了些,伺候的也算尽力的份上,她暂且不跟他计较。
鹤风禾被宋熔金扯住手腕,象征性的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没有挣开,便由着她拽着自己走了。
他傲娇的轻哼:“不是嫌弃我吗?你现在又碰我做什么?”
宋熔金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随口反驳他道:“我哪里嫌弃你了,鹤风禾,你作不作啊?”
鹤风禾的脚步一顿,愣在原地,猛的甩开她的手。
眼眶顿时溢满水盈盈的泪花,声线崩的厉害:“你说我作?”
他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怎么说的?
爱你的人,不管你做什么,他都觉得你可爱。
不爱你的人,一切动作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作。
这就是,不爱了呗。
热恋期还没开始就到冷淡期了吗?
宋熔金觉得自己是有点渣女潜质在身上的。
以前看到鹤风禾,觉得他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自骨子里有一股皎皎优雅的气质。
犹如谪仙下凡般,高冷不可亵渎。
许是骨子里的征服欲,让她忍不住对他怀有恶劣的心思,想要将他拉下神坛,蹂躏他,看他落泪。
可真正看到他在她面前卑微如尘,哭得像被暴雨浇打的小白花。
她又觉得,他好烦!磨磨唧唧的。
她不知道其他养的精细的公子哥,是不是也像他这样,不过她随口的一点小事,泪花就出来了。
如果他每次都如此,她岂不是要被烦死?
那她真的要重新考虑,他们的这段关系是否应该存在。
宋熔金深吸一口气,她现在只想去干饭。
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幽怨的盯着她的人了。
却听男人的嗓音沙哑,像是被沙砾磨过。
语气幽幽,藏着哽咽:“宋熔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宋熔金觉得他这问题简直荒谬。
刚刚在卧室他俩还甜的冒泡,她搂着他的脖子与他亲亲,哄着他喊他老公。
一转身的功夫,她就能不爱他了?
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变成现在这样,如纸一样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心底的情绪万千,最后只化成唇边一句,认命的轻叹。
转身拾阶而上,将满身寂寥的男人抱个满怀。
“祖宗,我怎么会不爱你啊!”
曾经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矜贵又爱掉眼泪的娇花。
关键这朵娇花芯子里还是黑的。
搁以前,有人在她面前跟他这样哭,她早烦的一巴掌扇上去了。
也就是他,说不得,骂不得,还得她想法子哄着宠着。
男人的目光一滞,遂而如繁星亮起,炸开万朵火红的花火。
双臂将扑到怀中的小人紧紧抱住,流溢于鼻尖的,是独属于她身上的淡淡花香。
“你不是在骗我吧?”
“本小姐不屑于拿这种事骗人!”
宋熔金拍拍他为她弯曲的脊背,桃花眸似含星宿,藏有无奈。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吗?”
又哭又闹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把三儿领进家里了呢。
鹤风禾松开她,听她毫不犹豫的说爱他,知道许是有误会。
可想到刚刚她面色冷淡,嫌弃他的模样,眼尾又是一红,像是抹了一点胭脂。
“你刚刚为什么嫌弃我?”
“我哪里嫌弃你了?”
宋熔金觉得莫名其妙的,他为什么总说她嫌弃他?
他哑着嗓子,眼神里都是控诉:“你刚刚让我别碰你,不是嫌弃我?”
宋熔金眼神一愣,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症结。
一时觉得好笑又心疼。
她走近他,手指灵活的解开男人衣领上端的两粒扣子,白衬衣的领口敞开,露出脖子以下的大片红痕。
指腹在镶嵌着斑驳红痕的肌肤上轻轻摩擦,挑眉问他:“这是什么?”
漂亮的喉结嵌在修长脖梗间,轻轻滑动。
不用低头,他都能想象到自己锁骨那一圈的惨状。
早上洗漱时,在镜子里欣赏过。
宋熔金挺凶的,舒服了要咬他,弄疼了更是要对他的身体下死口。
再加上他的皮肤天生冷白又敏感。
一般人身上的草莓印,到他身上就变成了通红可怕的草莓地。
鹤风禾眼神羞涩:“你咬的。”
“老婆,你好凶。”
不过,他好喜欢。
宋熔金自动忽略他后半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你有没有发现,我身上少了什么?”
鹤风禾这才想起,湖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有惊讶:“老婆,你的草莓印呢?”
说着,他想凑过去上手去摸。
他记得自己昨晚格外迷恋老婆的锁骨,嘬了好久,怎么会一丝痕迹都没有。
被宋熔金眼疾手快的拍开。
“我在上面擦了东西,不让你碰我,是怕你把它蹭掉了。”
“那么容易掉吗?”
他也没听说谁化妆了就不能亲亲了,老婆莫不是在找借口哄他。
正委屈着呢,就听宋熔金语气幽幽道:“被你蹭掉了倒是简单,还能再补上去,若是你扑过来啃两口,再把自己啃过敏,进医院了怎么办?”
鹤风禾愣住:“这……应该不会吧?”
宋熔金冷哼,为了遮盖自己的身上的痕迹,她铺了一层很厚的散粉。
这人最喜欢扑过来,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笔尖蹭来蹭去。
到时候再把自己蹭进医院去,医生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亲老婆亲的。
他不要脸,她还想要呢。
“你自己有多娇贵,你不知道?”
男人的长睫动了动,老婆这是,担心他的身体吗?
心都软了:“我愿意为了你进医院的。”
宋熔金:“我不愿意。”
鹤家的掌权人为了跟她亲热,把自己造进医院。
说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虽然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名声。
男人的眼眸似被三月的春雨润湿,期期艾艾地凝着她。
原来老婆竟这么爱他吗?
丝毫不舍得看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