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知青抛弃的原配11（1/1）

楚曦猜测里大侄女应该是缺氧，所以智力出了点问题，如果这个事不解决嫂子日子以后就难过了。

四哥在家里最精明，办事却也是最妥帖的。

“老五，你去烧水。”

“老六去灶上熬锅糖水，鸡蛋在娘房里，大妞去把孩子衣服拿来。”

楚曦从嫂子房里出来前顺手打开箱子，拿出黄纸包的红糖递给六哥。

她则去整理孩子的衣服，这都是事先她娘和嫂子做好的，还有别人送的，夏天的时候洗了暴晒，放在她娘房里收着。

她爹就在院子中央抽着烟，她送完衣服心慌地呆不住去厨房看五哥六哥忙活，顺便帮帮忙。

“五哥，嫂子她会没事吧？”

楚曦心里也是害怕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毕竟她穿的是现实世界，不是。

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只有五哥才懂她的担忧。

“会没事的，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你就等着抱大侄子吧。”

“那要是个大侄女呢？”

老五“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大侄女我也喜欢，只是你别给娘听到了，省得她不高兴，等会你又要挨骂。”

五哥继续往灶里添着柴火，楚曦却满腹心事，这件事让她知道这个年头没有医生是生命是多么的没保障。

她要不要把之前学的针灸都捡起来，毕竟家里这一大家子哪有不生病的，就是村里不也有好多为了省钱不看病的。

草药他们没钱买，但山里有啊，而且针灸也能治很多病的。

“啊……”

莲花突然叫了一声将兄妹三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院子里。

“孩子都还没下来呢，省点力气。”

房里传来翠娥的声音，她撩开帘子问廖婆来了没有。

“娘，要不我去看看？”

楚曦心里也是担心不已，不可能还是会回到事情的原点吧？

她想起大哥楚红旗虽然有点笨笨的，但很心疼自己这个妹妹，每次从山上摘点野果都给她吃，她再也忍不住直接跑了出去。

没想到她刚出屋外没几步，就看到两兄弟一前一后差不多把廖婆子架起跑了过来，四哥身上还背着廖婆子的接生箱子。

楚曦顿时喜出望外。

廖婆子也没时间客套直接就进了屋子。

随着大嫂的阵痛越来越强烈，再也忍不住叫喊起来。

大哥紧张起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晃得楚远山头晕，臭骂了起来，吓得楚红旗靠在墙壁不敢动弹。

“嫂子在里头呢，等下听到大哥被骂心里头着急可不好。”

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也要分场合，何况她爹每次一骂大哥就会一副往前翻旧账停不住的架势。

“遇事情这么沉不住气，还怎么当爹？”

楚远山话音一落，生产房里廖婆子撩开门帘喊道：“这屋里生孩子呢，老支书你也别说你家老大，当年我给翠娥接生那会你还不是一样，恨不得趴在窗户上看。”

说完也不管楚远山如何，直接让楚曦把糖水鸡蛋端过来给莲花补充体力。

几个儿女看着爹闹了一个大红脸，虽然想笑也不敢发出声，憋得辛苦。

“四哥，你们来的还挺快的，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可着急了。”

楚曦见老子脸上挂不住赶紧转移话题。

“你别说，还好我今天跟着大哥拿了手电筒，不然大哥差点掉沟里去了。

我当时眼疾手快的，把手电筒塞进嘴里咬住，一手拉住大哥，一手抱住了树，跑太快廖大娘还差点崴了脚被我拽住了。”

老四说得眉飞色舞，楚远山一斜眼他马上讪讪的，却看到幺妹给他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心里又得意起来。

“爹，你给大嫂的孩子想好名字了没？”

“你堂叔读书多，到时候去请他取个名字，实在不行找吴先生取个名字。”

楚家沟的学校总共就三个老师，吴先生是学校的老师兼校长，他如今已经快60岁了。

“拿开水来！”

老五楚自力连忙拿了木桶，用木勺舀好了开水，递给大哥让他送进去。

大嫂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呼气，吸气……对，用力，用力……孩子头太大卡住了……”

“这样下去孩子恐怕……就是莲花也……”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廖婶子这可咋办？”

大哥楚红旗更是急得直挠墙，却碍于他爹不敢做声，听到他娘着急地在问，他也忍不住了。

“莲花，莲花，你再加把劲，孩子快下来了！”

他着急地拍着窗户，这年头生孩子是个鬼门关，他老婆比他整整小了八岁，不会这样没了吧。

廖婆子已经看到孩子头了，只是迟迟不下来怕憋坏了，好在她经验老到准备用剪刀剪开宫颈口。

“实在不行就剪一下，那我可剪了……”

莲花的声音越来越弱小了。

“剪！不然孩子可憋坏了，莲花你忍忍，孩子马上就下来了。”

这个是极考验技术的，所以这年代大家都很尊敬产婆，谁家还不生孩子呢？

“哇……”

从窗纸上看到廖婆子将孩子倒拿拍了拍屁股，打了打脚心，孩子哭出来了。

“大哥，恭喜你爹了，我当姑姑了！”

“是男娃还是女娃啊？”

楚远山问了一句。

“是个丫头！”

翠娥没好气地回答道，虽然这是莲花第一胎，可这已经是家里第三个孙女了。

她头胎就是儿子，前面六个就是儿子，孙子还没一个。

“爹，我要当姑姑啦。侄女好，笑开花后结果，姐姐带着弟弟跑。这孩子可真有福气，投在我们家。”

楚曦一番话说了出来，楚远山开了笑脸，谁说闺女不金贵了。大儿媳妇又不是不能生，都还年轻。

老二家的孩子很少回来，在公社那边外公外婆见得多，算起来来这个孩子是他身边第一个孙辈呢。

廖婆子把孩子包好由翠娥抱了出来，她收拾产妇把血水都倒了。

楚远山看了孙女一眼，白白净净的，好像是感觉到爷爷看她，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睛，笑了笑。

“爹，你看，她笑了。她长得像不像我小时候啊？小囡囡，这是你爷爷，这么小就知道跟爷爷亲。”

楚曦逗着她，楚远山见孙女真的有几分女儿小时候的模样，心里喜欢抱了过来。

小囡囡的头发茂密，脸也长开了，大概是刚出生不适应连打了几个喷嚏，着实稀奇，众人稀罕得不得了。

老大楚红旗想要抱又不敢抱，只在旁边打转，瞄了一眼，孩子真白，像她妈。

“老支书，不是我说，你家这个孙女长得真好，我从来没见过生下来这么干净的孩子，真是有福气的妞，托生在你家可不是有福气嘛。”

廖婆子拿着红封心里更开心了。

“是是是！到时候满三和满月酒我让老大去请你，老四，把廖婶子送回去。”

莲花听着公公要办满月酒，终于放下心来，端起之前剩的那半碗红糖鸡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