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父慈女孝(1/1)
“联姻!?”
“就,我和内人!?”听到这句话的侯青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再三问道:“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侯白衣很肯定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心想这个重任就放在你身上了。
圣人有言: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拜托,你要让我和一个险些杀死我的女人结婚!?”
“你知不知道昨晚有多惊险,她手上冒着红光啊,这哪是一个阶别的武功啊!”
侯青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被坑惨了,早知道自己就睡死过去了。
要真说自己桃花运好这不错,可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不是精分就是自恋加下头,一个在正常人类范畴内的都没有!
“族中事务繁忙,你另寻他人吧,我先回去了,告辞。”
侯青再次抱拳,拖着虚弱的身体转头就走。
结果刚转身,就被侯白衣拉了回来。
“诶~年轻人不要这么果断嘛~”
“想当年你尸祖我又何尝不是一个叱咤风云的翩翩公子,最后还不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你不就是怕内女的太疯癫嘛,嗨,这有啥的,日久生情嘛,年轻人不要这么毛躁,多一点耐性不会错的。”侯白衣一副老长辈的样子语重心长劝慰着,实际上他年岁也才不过三十有几而已,当侯青他哥是完全没问题的。
主要是他觉得当长辈很有面,很帅。
“你放心,族中事务我都提前替你打点好了,现在,咱们就来细说联姻的事项。”
侯青嘴皮微抽,愤懑地看着眼前这个混不吝的家伙,心想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不讲武德的家伙!
......
与此同时。
溶血洞天。
黄氏族殿内。
一众长老睡眼惺忪,天蒙蒙亮就被自家族长从睡梦中拉起,说是有大事商榷。
此刻的气氛,犹如黎明前的黑暗,阴沉而低迷。
中央大座上的黄离清更是剑眉紧蹙,一片愁云漂浮方额之上,一副思想者的姿态。
“诸位,可想清楚了?”黄离清开口,声如滚滚黄河之水。
长老们从昏睡中惊醒,连作礼回应:“殿下,依您的意思......”
“混账,现在是我在问你们,你们反倒问起我来了。”
“这么喜欢睡,送你们去棺材里睡好不好!”
黄离清本来就烦,看见这群老家伙更烦了。
一群长老低着头,缄默不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想干嘛啊!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道哀嚎声传进了大殿内,打破了尴尬的寂静。
“爹~呜呜呜~”
黄宴离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看见众叔父和爷爷辈都在,顿时一愣。
原本楚楚可怜的表情立刻一变,眼泪流回了眼角。
“嘿嘿,二爷爷三爷爷五叔六叔二舅三舅八姨丈九姨丈还有几位长辈,你们都在呢,起得真早哈!”黄宴离搔了搔头,掩饰尴尬。
“......”众人也是醉了。
这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宴儿,我在与你长辈们商议,你先退下吧。”黄离清不敢看女儿的表情,立刻下了逐客令。
“可是宴儿也有要事相告。”黄宴离立刻沉着一张脸。
见状,一众长老内心暗喜。
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三太爷立刻上前拱手请示道。
“族长,经过我等一众协商,觉得此事兹事体大,还需仔细斟酌酝酿,既然圣女有要事相告,那么老身便不多做奉陪了,还望族长海涵。”
说着,三太爷不等黄离清的答应,拄着拐杖就往门外走去,佝偻的身躯步伐极快。
经过几位族亲跟前时,还刻意放慢了脚步,低声道:“快走快走。”
剩余的人也反应了过来。
“族长,我家的粥糊了,我回去一趟,马上回来。”
“族长,我家孩子换尿布,我回去一趟。”
“族长,我也换尿布,煮粥一趟。”
“族长,俺也一样。”
......
“靠,五大爷你都七十多岁了,哪来的孩子。”
“还有三叔,你根本没有老婆,煲什么红糖水!”
“你们这群家伙,回来,给我回来!”
不到半刻钟,殿内的议事长老便都走光了。
留下黄离清一个光杆司令在原地凌乱。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大殿前的黄宴离,一阵心虚,苦笑一声。
“那啥,宴儿,为父好像也有点事,就不跟你......”
还不等黄离清拔腿开溜,黄宴离呜的一声哭喊跑上前冲进前者怀中。
黄离清脸色苍白,内心苦苦挣扎。
“爹~你要为宴儿主持公道啊~嘤嘤嘤~”黄宴离埋头在老爹怀里,嘤嘤作响。
“宴儿,你这身灰土土面的样子,不会是你自己弄的吧?”黄离清想了一会儿,试探问道。
听到这话的黄宴离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哭泣,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柔荑双手紧握成粉嫩小拳,化作流星拳阵势疯狂锤击父亲胸膛,口中还呜咽着说什么‘他欺负我就算了,连你也欺负我’之类的话。
黄离清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用真气防御,只能苦着脸忍下痛苦,低头看着正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女儿,坚强的心立时一软。
他一想起尽早侯白衣临走前的那句话,便不由得喟叹连连。
‘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的侯白衣就走了,之后黄离清就紧急召开了方才那场大会。
“呃,那什么,乖女儿,你不要锤为父了好不好,为父胸口痛~”
闻言,黄宴离拳头停滞在空中,然后速度比先前猛增数十倍的爆锤,然后方才堪堪停下,哦了一声。
黄离清将近吐血,但还是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这个乖女儿。
“宴儿,嗯,那什么,那个少年郎俊不俊啊?”黄离清轻抚女儿背后询问道。
黄宴离依偎在父亲怀里,像一个小女孩。
“什么少年郎,爹,你在说什么?”黄宴离不解。
“就是侯青啊,那个侯氏一族年轻一辈最强。”
“他?”
“那小白脸就是个老银币,脸白的跟死人一样,还喜欢搞偷袭,嘴巴还贱,就是贱人的化身,男人都是低劣的动物!”一说起侯青,黄宴离就气得不轻,连环炮似的一股脑全骂了。
黄离清一脸黑线,无辜躺枪。
他尝试着从另一些方面去开导女儿:“宴儿,其实为父觉得呢,那个侯青,除了你说的那些,人也挺不错的,比如,比如,呃......”
“乖女儿,老话说得好,凡事不能看表面,咱不能因为他是个老,哦不,小银币就以偏概全,否认他整个人,抛开事实不谈,就凭他年纪轻轻便当上尸祖,这已经胜过年轻一辈十之八九了。”
闻言,黄宴离噌的一下就从老爹怀中挑起来,硬如坚铁的头顶狠狠撞在黄离清下颚,后者疼得龇牙咧嘴。
但是作为乖女儿的她可不管这些,反而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我说老清,你今日儿怎么回事啊,之前你还让我杀了那小子,现在怎么突然夸起他来了?”
“你说,他是不是你私生子!?”
黄离清:“???”
靠,这娃儿什么脑回路,到底是随他爹还是随她娘啊!
“你想哪儿去了,来来来,爹跟你仔细说说。”黄离清将生气形态的女儿重新拉回怀里,好声好气安抚起来。
经过一番解释。
“什么!?”
黄宴离拍腿而起,头顶又撞到老父亲脆弱的下颚,后者疼得目眦欲裂。
这一刻的黄宴离忍不住了,直接破防开骂。
“我靠,黄离清,你有没有搞错!”
“你居然让我嫁给那个死小白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