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章 绝境中唯一的生路(1/1)
“阿瑶,你和妖神不能在小世界中动手。”
本源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
“这里和神界还是不一样,就算是你用凰翎代替了天道可你们俩一动手,这里必然会瞬间崩塌。”
赤瑶的神力太过于庞大,再加上妖神的,这对于小世界就好像是大海之于一叶扁舟。
她听了本源的话也是觉得头疼,之前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本尊心里有数,你安心在后宫待着吧,这里相对于外面来说或许更安全些。”
本源现在的这张脸,再加上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出去也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当这个宸妃呢。
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感觉到赤瑶要离开,本源忍不住:“你没别的想跟我说的了么?”
赤瑶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
他俩有啥能说的?
话音刚落明显就看到本源不开心了,赤瑶想了想,他俩之间能说的事就只有……
“怎么,小皇帝满足不了你?”
赤瑶一把将变得娇小了的本源搂进怀里,手揽在他的肩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她前胸的隆起。
“你就不能含蓄些。”
本源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可以挣脱赤瑶,就在他想认命的时候,她却松开了手。
“含蓄什么,不就是馋了么。”
说实话,赤瑶对雌性的身子还真没有多少兴趣,毕竟他现在身上有的自己也都有。
“不过本尊酒足饭饱,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你就再忍忍吧。”
本源气闷地坐回湖边,转过身子不再看她,赌气地说道:“忍什么,我本来也没想你。”
赤瑶挑了挑眉,没有戳穿他,要真的是不想要的话他在那边脸红个什么劲。
别以为转过去了她就不知道,九尾一族对情动的气息可是十分敏感的。
“本尊走了,有功夫再去找你。”如今本源也找到了,赤瑶并不着急和他叙旧。
走之前遗留的这些用过的男人赤瑶原本就没打算特意去再见,她只想了结完妖神,再顺便吃点东西就离开。
赤瑶回到之前那个寝殿,没想到这个时候幼帝竟然还没有回去就寝,而是一直在等她回来。
“你去哪了?”
幼帝的声音没有了初见时的青涩稚嫩,此刻的他更像是妖神附体,那眼神恨不得将赤瑶吃了一般。
赤瑶假意未发现他的异状,就算他这个让人无比熟悉的神情之时,周身还是没有半点属于妖神的气息。
也许妖神真的苏醒过,不然没有人能禁锢本源。
可他应该也就是片刻的苏醒而已,或者说他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能随时醒来又随时沉睡。
至少现在看来,妖神并不想在她的面前现身。
赤瑶扫了幼帝一眼就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坐在桌旁,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半杯温茶。
壶里泡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只是几片山枣,妙在它入口微酸微甜,甚是生津止渴。
“还不去睡觉,小孩子不长身体的么?”
仿佛刚才的冷意都是错觉,在她一开口的时候幼帝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孤不是小孩了,孤是这大燕的天子!”
赤瑶随意地点点头:“嗯,只有孩子才说自己不是孩子。”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面对变成了幼帝的妖神她这么爱同他斗嘴。
幼帝听见她的话突然好像泄了气一般,坐在赤瑶的对面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赤瑶扫了他一眼,那张略微熟悉面孔上出现这种表情,着实让她有点不习惯。
不可一世,张狂肆意的妖神何时有过这么落寞的时候?
“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在一个无神无妖的世界长大,然后突然有个人冒出来跟她说自己是神,还说自己没几天可活的了,她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是疯子。
怎么这小孩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呢?
“孤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没有骗孤。”幼帝也想过她的话也许是假的呢,但是他下意识地就是想相信。
赤瑶觉得有些好笑,她骗过的人多了去了。
不过……
“其实,你也不是无路可走只能等死。”
她将茶杯轻轻地放在桌上,正视眼前这个苦恼烦闷的幼帝。
幼帝自嘲地笑了一声:“什么路?你说的孤身体里那个东西么?”
赤瑶摇了摇头:“你身体里的那也是死路,换个思路,既然本尊已经提前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了,或许你可以提前布局。”
他的眼眸中没有半点希望的光:“提前?还有两天就是孤的生辰了,怎么布局?那可是晏辞渊啊!”
让他对上晏辞渊,在他决心要幼帝性命的时候反抗逃生,确实是不太现实,但也不是非得等死不是么?
“或者你忘了,大燕还有个战神。”
幼帝抿了抿唇:“秦止戈?”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他不会帮孤的,在姚太傅的布局下,孤早就将他得罪个透了。”
赤瑶不知道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秦止戈那个木头绝对不会放弃大燕。
“不,只要你一天是这大燕的君王,秦止戈就会对你忠心一天。”
他们做的最错的一步就是蚕食了秦止戈的势力,但即便是这样,如果大燕真的需要他,秦止戈还是会义无反顾的。
这一点赤瑶还是可以确定的。
“有……胜算么?”
赤瑶想了想:“没有几分,但也不是不能一试。”
若是以前的秦止戈,对上当时的晏辞渊的话大概有个四成胜算,如今快被架空的秦止戈也就有个一成半吧。
说到这里赤瑶还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是死对头,如今秦止戈势弱,晏辞渊一家独大,这摄政王怎么没有趁机完了秦止戈的性命,反而留着他了?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以前的时候,晏辞渊虽然明面上针对秦止戈,秦止戈也看不惯这个摄政王,两个人处处给对方添堵,但是好像也都没有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惺惺相惜?相爱相杀?
又或者说是因为幼帝的反抗,让晏辞渊转移目标了?
反正想不明白这个城府极深的摄政王每天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幼帝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的太监——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