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治病，不是耍流氓（1/1）
第二天一早，龙小云便去了学校，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心里暗暗盘算。张小杭早早地坐在座位上，打过招呼后，张小杭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龙小云，说道：“我知道你还没有买手机，这是我用过，还能用，没有坏，你拿着用吧，就当作我送给你的礼物。号码我给你申请好了。”
龙小云见手机还特别新，认为是张小杭特地新买的手机，赶忙说道：“使不得，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张小杭看着龙小云略显窘迫的神情，咯咯笑起来，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子，没什么，是我以前用旧的，自从我买了新手机，就再没有用过这个，在家里也是躺在抽屉里面吃灰。家里还有几个，你要是觉得这个显得女性化，我再给你换其他的。”
龙小云见张小杭产生了误解，便说道：“那我就用这个吧，等我有了钱，我还你一个新的，谢谢你。”
“没什么，别见外了。”张小杭说道：“这样，我就可以随时找到你啊。”
两个人的谈话被万小飞打断了，这个大胖子不怕麻烦，从教室的一个角落挤过来，跟张小杭和龙小云打招呼，说道：“老大，大侠，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急切地看着龙小云，生怕他立刻拒绝他，龙小云笑了笑，说道：“万小飞，我不是大侠，我也不会什么功夫，真的没法教你啊。”
“昨天我们都看见了，你一个人打了二十多个人，大侠，我知道你在考验我，我一定要拜你为师，一次不行，就两次，我绝不放弃地。”一边说着，一边大声说道：“各位同学，龙小云是不是大侠？”
“是！”同学们整齐划一地响应，显然是经过了训练安排。忽然有个女生用突兀的语调说道：“他不是大侠！”
全班同学齐刷刷地把眼光投向李静，李静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大声说道：“他不是大侠，但是他是传奇！他不承认怎么办？”
“放录像！”同学们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昨天在跆拳道馆的录像便投影出来。龙小云愣了一下，站起来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走到讲台上，说道：“有证据在，我不承认我会功夫也不行了，但是我的师承现在还不能告诉大家，当然合适地时候，我会跟大家坦白，请大家给我时间。同时我也对万小飞同学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刚来，就如同录像上放出来的那样子，我直觉感到闯了大祸，将来还不知道如何收场，所以我现在不能答应他的请求。另一个原因是我自己还未出师，师父也不允许我这样做，请你理解和给我时间。我相信今后没有人敢欺负我们，我们也要努力，把学习抓上去，把纪律抓好。让实验中学一百多年地排名潜规则，见鬼去吧！”龙小云说着，用力挥了挥手。
下面的同学高声喊起了口号：“没有人能打败传奇！”“二十三班万岁。”
王红云老师站在外面，听着教室里整齐划一地口号，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做出改变其实挺容易地，只需要借助合适的时机和力道。她转身对王冲和赵燕娥说道：“我们进去吧。”
同学们对于王冲和妈妈一同出现在教室感到十分惊讶，齐刷刷地看过去。王冲胆怯地跟在妈妈身后，完全没有了往日张扬跋扈的精气神。此时他全身疼痛难忍，脸色发白，忍不住地瑟瑟发抖。张小杭悄悄说道：“王冲今天很萎啊，脸色苍白，似乎在发抖呢。”
龙小云看着王红云老师，王老师向他眨了眨眼，他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心想：王冲，亦或他的家人是明白事理的。听了张小杭的评价，他低声说道：“如果撑到明天，他身体会弓得象虾米一样，看来这家伙的体质一般啊，不过一会又要活动一番了。”
张小杭低声笑了起来，活脱一个偷吃了蜂蜜的小浣熊。
王冲妈妈向王红云老师点了点头，便走上讲台，环视了全班，开口说道：“同学们，早上好，我是王冲的妈妈，我的名字叫赵燕娥，请原谅我们冒昧打扰，占用了大家宝贵的时间。”
她的声音甜润而不嗲，典型的女中音，夹杂些许南方口音。接着说道：“首先我对王冲以前的不当行为对同学们造成的危害，对班级荣誉造成的伤害，代表我们全家深深向大家道歉。”
说着左跨一步，鞠躬，然后，直起身来接着说道：“我请同学们原谅他，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重新接纳他。”说完，招呼着王冲上台。看到妈妈出面为自己的过错跟大家道歉，王冲的心中一阵难过，颤抖着走到讲台上，完全失了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他怯怯地看了大家一眼，小声说道：“以前是我错了，伤害了大家的感情，请大家原谅。”
说完深深鞠躬。王冲妈妈没有理会王冲，继续说道：“我今天还想说，王冲不懂事，加入了一个所谓的正义会的小帮派，那么从今天起他完全退出这个帮派，跟这个帮派所有人割袍断义。”
大家愣了有几秒钟，教师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赵燕娥继续说道：“今天我还要特别向王老师和龙小云同学道歉，因为王冲无教养的举动伤害了王老师和龙小云同学的感情，他现在接受的教训对他来讲是罪有应得，这个错误我无法乞求大家原谅，相反，我觉得他必须接受这个教训。但是从母亲的角度，看着孩子受罪，心中都不是滋味，很难受。所以我还是奢求龙小云同学出手，解除他被点住的穴位，止住疼痛。如果龙小云同学认为他受的教训还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责，那么我还是请求龙小云同学在合适的时候，费心为王冲治疗一下，我知道你能行的。”
赵燕娥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龙小云，眼神中包含恳求之意，作为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抛下身份，来恳求龙小云为儿子止疼，况且还是王冲病痛的始作俑者，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心胸啊。
龙小云看了看王红云，王红云轻轻地点了点头。龙小云站起来说道：“赵阿姨，我也向王冲道歉，我下手重了些，希望王冲同学能够改过自新，回到学习的正途上来，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治疗，只是可能下手还是有些重，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把王冲同学的间歇性哮喘治好。”
“你怎么知道他有哮喘？”王冲妈妈惊奇的问道。
龙小云笑了笑没有回答。张小杭急忙拉了拉龙小云的衣襟，示意他不要急着去治疗。见龙小云没有响应她的暗示，张小杭站起来说道：“赵阿姨，昨天我们班商定了治疗疼痛的条件，龙小云可以给大家治疗，因为事态是他们几个挑起来的，作为轻微惩罚，治疗好了后要收一千块钱，龙小云已经把这些钱捐献给班级，作为二十三班的活动经费，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赵燕娥听说要钱，一下子乐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想天下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想到这儿，又赶紧把这个念头掐灭。王红云在后面补刀说道：“同学们跟我商量过的。”
赵燕娥说道：“没有问题，只要同学们把钱用在班级建设、学习上，收再多都不是问题，我先捐献两倍的款项，作为启动资金。同学们的建议也启发了我，如果将来有可能，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基金会，用于班级建设、同学互助、奖掖进步等，到那时，我很乐意在你们基金会找点事情做。”
赵燕娥说完，对同学们深深鞠躬，然后对龙小云说道：“龙小云同学，你的治疗需要什么仪器辅助，在哪里能够开展治疗？”
龙小云说道：“不需要仪器，我现在就给他治疗。”
说着走出位子，先是在王冲胸前穴位拍了数掌，然后让王冲背对他站着，同学们都抻长了脖子，看得目不转睛，唯恐错过精彩细节。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录像，王红云本想制止录像，转念一想：如果传扬出去也未必是坏事。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转头看时，龙小云已经施展解穴手法，在王冲的后背不停击打，双掌划出残影，带着呼呼的风声和击打王冲后背的砰砰声，王冲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龙小云身体丝毫未动，掌风呼啸，每一掌都精准印在王冲后背的各个穴位上。治疗持续了一分钟，最后一记推掌，王冲站立不住，向前冲跌下去。龙小云伸展双臂扳住了王冲的双肩，冲力相激，王冲哇得一声尖叫，从嘴里突出了一口墨绿色的浓痰，全身如同水洗一般，大汗淋漓。
龙小云放开王冲，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了看地上的绿痰说道：“赵阿姨，今天王冲已经把肺火吐出一些来了，下周这个时候我再给他治疗一次，他的哮喘应该就可以停药了。今天王冲没法上学了，需要回家静养，吃清淡的食物。王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龙小云如同一位名老中医，诊治完成后先跟家属交代护理细节，然后又征询患者的感觉。他的治疗过程全收在张小杭眼底，她甚至从心里冒i出一个想法：让他为自己治疗痛经。
王冲此时全身疼痛感已经消失，身体如同从一个裹得十分紧实的蚕茧里面破壳而出，挣脱束缚的快感让他感到兴奋。从无体会过的轻松和愉悦从每个毛孔钻出来，他几乎抑制不住地要喊出来。呼吸也从捏住他气管的恶魔手中解放出来，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空气的清新和鲜美，巨大的气流输入，让他的肺感觉明显膨胀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充气的气球一般要飘起来，飞上天去。。
赵燕娥担心地问道：“王冲，你感觉怎么样？”
等看到王冲轻松惬意的表情，她感觉今天来值了。王冲说道：“我感觉非常的舒服！”说着，转个身来，朝龙小云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谢谢你，请你接收我的道歉和谢意。”
赵燕娥看到王冲吐出一口墨绿地浓痰后，震惊之余她意识到自己今天来值了。又看到同学们愿意重新接纳王冲，心中更是欣喜。老话说得好：跟着好人学好事，从了坏人学不良。她决定从今天起，监督儿子，跟龙小云学习，与他交往。她也庆幸二十三班来了龙小云，祸福相倚，对于王冲来说，算是因祸得福了。心念到处，不免对龙小云起了进一步亲近得念头。见王冲鞠躬，她发自内心地感激龙小云的援手，于是也跟着王冲一起向龙小云鞠躬致谢，弄得龙小云一脸的尴尬，急忙鞠躬还礼，伸手把王冲扶起来，说道：“王冲，欢迎回到高一二十三班。”
教师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正义会中，王冲虽说咋呼得多，但是没有真正造成大的危害，所以大家容易重新接纳他。
赵燕娥转身嘀嘀咕咕的跟王红云说着什么，又掏出手机要操作，王冲说道：“妈妈，我有张小杭的账户，我转给她就行了。”
赵燕娥放下了包袱，还有意外收获，微笑着说道：“我十分感谢大家，我更感谢龙小云同学，谢谢为王冲治疗，我把王冲下半年的医药费捐给大家做班费。”
王红云说道：“同学们，王冲妈妈要捐五万块给我们，这太多了，我们对如何使用募集来的资金还没有形成管理规范，所以现在还不能收，同学们同意我的看法吗？”
底下同学们嗡嗡地讨论了一阵子，万一飞站起来说道：“王老师，我们同意您的安排，我们先讨论出一个明确的章程后，再进行募捐。“
赵燕娥见同学们已决定下来，爽快地说道：“也好，我今天把承诺放在这里，等同学们的募捐账号开放出来，我第一个把这五万块捐到账户里面。作为对同学们地支持，我今天先捐五千块出来，支援班级建设。“
赵燕娥正要说点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龙小云，你给我出来。”声音很大，但是却无底气，有些类似宫里太监的腔调，声音尖细，听起来很有喜感。王红云正要转身去开门，门便被猛然推开，陈副校长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命令道：“龙小云，昨天你欺负顾同新等几位同学，还打伤了跆拳道训练队的二十多位队员，性质十分恶劣，影响极坏，跟我到政教处接受处分！”
“陈校长，事情原委是这样的。”王红云要跟他解释昨天发生的一切，陈副校长直接忽略了她的存在，说道：“你站一边，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王红云受到抢白，说道：“我是班主任，当然关我的事情，咱们的赌还有两个月，你别忘了。”
“呵呵，”陈副校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鉴于龙小云仗着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无端欺负同学的恶劣行为，你作为班主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今天会召开教务会议，免去你班主任的职务。”
龙小云见王红云受辱，腾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周身迸发出的萧杀气场，这是他内心十分愤怒的表现。陈副校长感觉自己被一个雪人空洞的眼盯上，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往后缩了半步。张小杭急忙拽了拽龙小云地衣角，示意他冷静。她站起来冷冷地说道：“陈校长，昨天的事情我是见证人，您认为二十多个人可以被一人欺负吗？您认为二十多个人能够被一人打伤吗？即使被打伤，那么伤在何处？您有证据吗？这件事情从头至尾您都不是亲历者，那么您就应该秉持公道，客观公正地处理这件事情。现在您直接把责任归罪到龙小云，一个新来地同学头上，您每天挂在嘴边的公平公正公开那里去了？喂狗了吗？再说了，跆拳道训练队二十多人被一个人揍伤，是不是太废物了，省实验中学花大价钱养一群废物，有必要吗？训练队直接解散好了，免地丢人现眼。”
陈副校长被张小杭一连串诘问竟无言以对，虽然憋了一肚子火，威慑于张小杭的家庭背景不敢发作，只好尴尬地用手扶了扶眼镜，说道：“小杭同学说得有道理，反正打伤顾同新他们的事情，龙小云脱不了干系。他作为参与者，就该配合调查。”
“张校长，王冲同学就是参与者之一，您要不要一起调查？”张小杭把火引向了王冲，赵燕娥笑眯眯地站在王冲身后，一边看着热闹，想着如何应对，一边期待着看儿子如何应对。
此时陈副校长才看到王冲站在前台，他身后边站着一位端庄的中年女士，正静静地看着他。陈副校长眼睛飞快地转了两圈，从他的数据库里面把她地身份检索出来———王冲妈妈赵燕娥，又是一位招惹不起人物，他心里暗自悔恨，急忙把脸皮拧出笑意，说道：“这位是王冲妈妈吧，你好，你好，我是实验中学副校长——陈长滨。”
说着便准备伸出手，看到王冲妈妈没有动，他又迅速地把手收回来，看着龙小云，又把笑脸拧成寒冰状，说道：“龙小云，快给王冲同学道歉。他昨天也被你整惨了。”
然后有对王冲说道：“王冲，这件事情跟我汇报就好了，我一定狠狠处理龙小云的。”他对着王冲说话，话里话外却是说给赵燕娥听。他认为王冲妈妈已经找到学校，要跟龙小云算账。
王冲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陈副校长，说道：“副校长，您弄错了，今天是我给同学们和龙小云同学道歉，因为我的过失伤害了同学们的感情。”
王冲一席话如同炸雷一般响在陈长滨的头上，炸懵了思路，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受害者给施暴者道歉，今天太阳从那边冒出来的？恍惚中一时找不到应对话语，尴尬地站在了原地。赵燕娥微笑着说道：“陈副校长，我们是专程来给同学们道歉的，的确是王冲不好，给大家造成了麻烦。龙小云同学处理得当，没有任何过失，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政教处我想也没必要查了。”
看陈副校长木木地点头，他从郑燕那边得到的消息与赵燕娥的看法完全不同，在郑燕的描述中，龙小云是一个恶霸般的存在，无辜把他们家老实巴交的肖路远欺负了。赵燕娥没理会陈副校长尴尬的神情，继续说道：“王老师业务能力很强，同学们也很喜欢她，陈副校长，现在找一个优秀的青年教师不容易，您可要多加栽培啊。”
“是啊，是的。”陈副校长借坡下驴，还忘不了发展关系，突兀地说道：“请您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陈副校长又从脸上堆起笑容，发出了热情邀请。王冲妈妈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一会我跟王老师还有些事情，下次我一定去您办公室拜访。”
陈副校长碰了软钉子，匆匆退出了教室，教师里想起了雷鸣般地掌声、口哨声。坐在门口地李静，看到陈副校长似乎悄悄擦拭额头地汗水。
王冲妈妈跟龙小云耳语了两句，便带着王冲跟着王红云出去了。
“谢谢你替我解围。”龙小云悄悄跟张小杭说道。
“不用谢！我不会要求你负责的。”张小杭开玩笑的一句话，把龙小云震得外焦里嫩，看到龙小云呆若木鸡得样子，张小杭又说道：“你会治疗痛经吗？”
“给谁？”龙小云震惊中问了一个算是明智得问题。
“我。”张小杭回了一个羞赧地微笑。
龙小云从尴尬中恢复出来，自信地说道：“痛经我能治疗，一套掌法两个疗程，不是复杂的事情。”
张小杭闻听高兴地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吴青芹带着李媛媛在赵燕娥母子离开后进入高一二十三班的教室。李媛媛大咧咧男孩子性格，直接跟同学们说明了来意，然后鞠躬道歉，宣布退出正义会，努力做个好学生，发奋学习等等。李媛媛虽在正义会里面，但是在自家班里闹得少，主要是跟跆拳道训练队的一帮人打群架，所以同学们对她怨恨较少。李媛媛直接鞠躬道歉，同学们也就接纳了她。
为李媛媛治疗则弄得龙小云心中忐忑，在他地坚持下，吴青芹母女，王红云和张小杭、李静一群人去了王红云的办公室。
“张小杭同学、李静同学、王老师，您们给我做个见证，一会要是治疗期间有肢体接触，不是我有意骚扰啊。”龙小云心有余悸地说道，他担心一个不小心背上性骚扰或者耍流氓的名声，一世英名就打了水漂了。
“李媛媛同学，请把你的胸衣脱掉。”龙小云说道。
“为什么啊。”李媛媛意会错了，还认为是把上衣脱光，忍着痛问了一句。
“你的胸衣挡住了穴位。”龙小云低声说道，黑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紫红，当着老师家长和同学的面，公然讨论女同学穿的胸衣，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十分尴尬。其他人听闻他们的谈话，都憋不住笑了出来。
李媛媛忍着疼，装作一脸无知地说道：“龙小云同学，昨天你点穴的时候，可没考虑胸衣薄厚啊。”一句话说的龙小云哑口无言，更坐实了是龙小云故意让她脱胸衣，好像今天他刻意观察李媛媛穿了胸衣，有目的地吃她豆腐一般。
“快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胡咧咧地瞎开玩笑，”吴青芹喝止了李媛媛的调笑，她理解自己的闺女，虽然昨天吃了亏，今天多少要找补回来。“你先脱掉胸衣，穿好外套，让小云同学快治疗，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于是，李媛媛半推半就地脱掉胸衣，龙小云快速施展解穴手，啪啪啪先在后背上拍了几下，李媛媛瞬间感觉疼痛去了大半，一股暖流从下往上沿着脊背发散，逼退了后背的疼痛与肌肉扭曲收缩，当这股暖流从每个毛孔发散出来，带来无比舒爽的感受。龙小云让李媛媛转过身来，在场的同学老师关注点瞬间转移，忽然羡慕起李媛媛丰满发育的身材来，暗中做着对比。龙小云凝神定气，力道集中在手指，在前胸的三个穴位上改掌为指，用力点了下去。李媛媛瞬间象卸掉千斤重担，疼痛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流冲击并包裹全身般的轻松愉悦，浑身说不出得舒坦。
“谢谢，龙小云同学。”李媛媛发自内心地感谢，然后又说道：“咱俩扯平了哈。”
众人不解，龙小云却羞红了脸，他明白自己刚才点的穴位不是地方，讪讪笑着，对着吴青芹说道：“吴阿姨，十分对不起，我下手有点重，让您担忧，让李媛媛同学遭罪了。”
吴青芹歉意的说道：“都是她咎由自取，希望她吸取教训，做一个好学生。阿姨谢谢你。”转身又对王红云说道：“王老师，听说二十三班要成立一个基金会，将来我们也捐款。现在先捐两千块给班里作为班费。”
龙小云为避开王红云办公室的尴尬气氛，赶忙找借口溜了出来。他知道，还有更多麻烦在等着他。看着龙小云离开的背影，李媛媛忽然觉得他的脸不那么黑了，于是高声说道：“龙小云，我向你道歉，收回我说的话，你不是非洲来的兄弟。”
龙小云头也没回地摆摆手，一溜烟跑远去了，比兔子跑得快，边跑边自言自语道：“下次对女生要换个穴位，不然解穴时，就是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