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朝堂暗杀4(1/1)
易柯庶举的例子333听明白了,它毫不犹豫的说:“肯定是赵将军,如果他发现毒粮后不提交给中军,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易柯庶又是一声叹息:“错了,所有的过错都是张侍郎的,而赵将军是胜者,政治的规则是胜者通吃。
所有的问题都会钉死在张侍郎头上,所有的史官都会记录张侍郎卖国投敌,所有的百姓都会唾弃他;而赵将军会美名远扬,还会因为力挽狂澜而青史留名。”
333沉默不语,似乎是又建立了一个模型推演,良久之后才说到:“政治真是肮脏。”
易柯庶说道:“政治就是这么肮脏。赵将军只是用十万条性命,除掉了自己的政敌而已,死的又不是他的家人,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就算有一部分是他的家人,做为政治家他也是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的。我刚才就说了,政治不在乎后果,只在乎利益,什么后果都没有达成目的之后带来的利益重要。”
333好像有点生气,嘲讽道:“你跟那个赵将军一样,也都是为了利益。”
易柯庶仍然平淡的讲解:“我和他确实都是为了利益,只不过他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我是为了任务。
原主的愿望有两条,一是报复濮王世子,二是惩罚皇帝。报复濮王世子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我想,随便扔点什么瘟疫进濮王府,整个濮王府的人都会死光,他躲在皇宫里,我就扔进皇宫,他一样要死;
但是惩罚皇帝定位就很模糊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他不在乎自己的家室,不在乎自己的亲人,我杀光了整个皇宫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个江山,我想惩罚他完成任务,就只能从国家这个角度动手。想这么做,就一定会死人。
333啊,你可以检索一下,快穿局的其他同事在遇到这种心愿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
333检索了一番后说道:“大部分同事会选择起兵造反。”
易柯庶又问道:“那我问你,起兵造反一般要打多久,双方总共会战死多少将士,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又要死多少?”
333艰难的回答:“战争十年起,死伤百万不止。”
易柯庶感叹道:“还是我更厚道些啊。”
333整个统子已经麻住了,突然觉得这个宿主讲的歪理好像有点道理了怎么办。
易柯庶眼见已经把333忽悠瘸了,微微一笑。这个统子还是有点天真,出来做任务还需要一些所谓的正义感。
看得出来,它的拟人模块做的挺不错的,交流的时候很顺畅,模拟的是个心里年纪不大小孩子,也故作清醒的说过什么“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益”之类的话。
现在真到了具体的事情上,还是要先去分个对错,之后再考虑利益,幼稚。
做任务嘛,又不是来当救世主的,完成宿主的要求不就行了。
易柯庶继续在皇宫里养伤,外面的事宫女从来都不提,易柯庶也从来都不问,反正他有系统转播,外面的情况他了如指掌。不过他还是经常会提到妻子的尸体下落有没有找到,延续原主的深情人设,宫女只说会回禀给主管,但是从来没有消息传回来。
他在宫中一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边暗戳戳的用托舍术在外面搞风搞雨。
就这样又过了一旬的时间,这一旬里,外界腥风血雨,尽管很多官员已经缩在家中仍然会被刺杀。
你是遇不到外人了,但是你家里没有下人吗?
小厮在饭菜中投毒;书童趁主家不备时捅刀;府中多年的老嬷嬷在夜深人静时摸进夫人小姐的房中,提起剪刀就刺;路过扫地的奴仆身边,奴仆一把掰断扫把当棍子,劈头盖脸就打,还尝试把断茬捅进你肚子里。
只要易柯庶愿意,每个人每样器械都能成为他的工具。
有一天333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宿主,你这样去刺杀无辜的人,和那个濮王世子又有什么区别?”
á ?
易柯庶疑惑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跟他有区别?”
333被噎了个半死,半天说不出话来。
易柯庶语重心长的说道:“统子啊,你知道为什么原主一生也扳不倒濮王府吗?因为濮王世子是个流氓啊。对付流氓,常规手段是没有用的。”
流氓最怕遇到什么人?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天师府一代天师不摇碧莲早就告诉过我们了:流氓最不想遇到的,就是和自己一样的流氓。
相比正人君子,流氓的做人的下限要低很多,为了达成目的,他们能放弃的也比正常人多的多,所以流氓对付原主那种人,根本就是手拿把掐。
但是当流氓面对流氓的时候,对拼方式就会变成谁更没有下限。
易柯庶躺在床上,眼神似乎是在看着屋顶,又似乎是在看很远的地方,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虽然大家都是流氓,但是究其根本,刺杀这件事还是濮王世子先做的,这已经钉死了就是他的错误。
后续的动静闹得越大,他的罪过就会越大;有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惩罚,濮王世子的都会被重新提起一次,至于怎么扩大动静......
拼下限呗。
濮王两人一日不死,刺杀事件一日不止。
等到朝堂空空荡荡,等到邻国入侵而没人敢领兵,看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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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的接连被刺杀,皇帝终于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下令开始宵禁,入夜之后金吾卫封锁全城,凡是宵禁期间碰到的人,全部拿下审问,如果有人反抗或者逃跑,以刺客论处,允许先斩后奏。
宵禁命令出来之后,大臣们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本朝,文臣打压武将乃是政治正确的事情,金字塔一样的晋升结构,你想往上爬就要去站大佬的队,文臣的大佬们都在打压武将,你想上位就也得一起打压。
你在大佬们打压武将的时候无动于衷?那你只能靠边站。
你摇旗呐喊了一下?有点态度,但不够,有空缺的时候考虑完自家子侄再考虑你。
什么?你主动开炮炮轰武将,打了所有武将的脸?过分,太过分了。这些不利于团结的事你都做,肯定是闲的,那个什么什么还有个空缺,你去吧,看你忙起来了还有没有心情搞这搞那。
在整体大环境是这样的朝堂中,谁敢说自己还没几个武将仇家?突然要文臣们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委托在巡逻的金吾卫身上,这谁能放心的下?
看着对面站着笑的见眉不见眼的武将们,文臣们暗暗的皱眉头。
随着宵禁进行,武将们从长久的打压中终于掌握到了一些权利,有的人就明里暗里开始对欺压过自己的文官报复。
文官们已经习惯了打压武将,猛然被这些粗鄙的武夫反击自然是勃然大怒,各个呼朋唤友开始抱团,一时之间文武隔阂再次扩大。
易柯庶怎么会对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大的破绽视而不见呢?
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震惊朝堂的大事件:两位文官满门被灭,凶手是金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