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雪夜，互诉衷肠（1/1）

名子和小爱吃完晚餐，就一起来到图书馆。图书馆因为是说这个学校明年下半年就不办了，学校要进行迁移，所以要把图书馆搬走，名子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所以在小爱收拾餐具的时候，就决定和小爱一起去图书馆看看。

这次收碗的家务，主要还是由小爱完成，小爱小时候没有兄弟姐妹，家务活都是小爱一个人做完，所以小爱对于干家务比较擅长，再说这次名子过来，也是作为自己的女朋友，小爱不想让名子干活，再说做这些家务，也是自己擅长的事情。

两个人没有说什么话，因为小爱觉得这是自己小时候就经常做的，名子呢，小时候一向不做这些事情，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小爱在那里收拾，名子在一旁观看。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名子的家里虽然经济比较困难，但是家务活都不是名子干的，都是名子的姐姐做的多，所以家里面的人，都觉得名子的姐姐比较勤快。小芝是家里长辈们喜欢的对象，名子因为是第三胎，家里人都觉得她不应该来到这个家庭，让本来有儿有女的家庭，多了这个孩子，家庭经济就更加困难了。

但是爸妈并没有后悔把名子生下来，虽然家里和邻居他们都看不起名子一家人，但是爸妈还是对名子非常好，就是母亲总是说名子是一个祸害，来到这个家庭，让这个家庭走上了霉运，但是依然疼爱名子，很多过都是小芝做，名子几乎就没有做过什么家务活。

小爱的爸爸妈妈也是农村人，农村的孩子，从小就学会当家，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般，所以小爱很早就学会了做很多家务，这边小爱一边完成了洗碗的活，一边和名子来到图书馆。

走进图书馆，名子就想到了自己在大学时候的情景，那时候，自己没有借书卡，就拿着姐姐的借书卡去图书馆的阅览室借书。图书馆的阅览室，既可以看学校的书，又可以自己带书进去看。名子和欧阳在学校的那段时间有一个学期，名子看书总是分神，因为和欧阳在谈恋爱，欧阳每天吃饭都是他付生活费，而名子的家庭经济条件很差，名子看欧阳抢着买单，心里就觉得很开心，于是就天天和欧阳在一起，因为谈恋爱，注意力不集中，名子的考试，就3门全部没有通过。

那时候，名子很喜欢看图书馆里面的侦探，那些是一篇篇的短篇，整理成一本本的杂志，12本合成一个大本，名子就经常去借这样的书看，看得多了，自己考试的书就没有看，考试自然就没法通过了。

想起欧阳，名子忍不住问自己，现在欧阳去了哪里，到底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他，许多年后，名子依然没有再见到欧阳，只能把欧阳放在心里了，但是，名子想起和欧阳，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吃饭的情景，还是觉得十分的开心，后来的丈夫，也是一到放假的星期六星期天就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因为，这才是名子喜欢的生活。

名子和小爱一起来到隔壁教室的图书馆，这个图书馆有两个教室那么大，放了很多书，一排排的书架，名子看到了几本杂志，这些杂志是演讲与口才。名子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小刚，小刚是家中的老大，在名子读初二的时候，小刚在高中读高二，学校里面因为交不起学费和粮食了，小刚经常吃同学倒掉的剩饭，就因为太艰苦了，小刚决定不再读书了，出去打工，让还在读初中的名子去读书。不过小刚在外面并没有赚到什么钱，因为家里欠了生产队的钱，生产队不给小刚开去办身份证的证明，小刚没有身份证，进不了厂，只能够在外面打一些零工，自然就没有什么钱。

小刚喜欢读书，平时打工的时候，发下来的一点工资，就用来去买杂志看，这种演讲与口才，家里有好几本，都是小刚从外面带回来的，看到这里有演讲与口才，名子忍不住想拿起几本，带回去给小刚看。

这时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爱一看，“张主任，您过来了！”名子一听，这应该是学校的领导，想拿书本的手又放下了，但是这一幕，还是被张主任看见了。不过张主任没有说什么，很淡定地回复小爱说“小爱，你们也在这里看书啊。”名子以为主任会问自己是不是小爱的女朋友，但是人家当领导的人，又是爱情中过来人，肯定不会这么直接地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张主任在图书馆转了一圈，也没有再问什么，就出去了。倒是小爱和名子两个人，心里紧张了很久，生怕张主任再问下去什么事情。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给了，名子和小爱两个人回到隔壁的住房。个别的住房，小爱的同事因为是本地人，所以就回家了。因为小爱的同事谈了女朋友，而且女朋友还经常过来，所以小爱就住在外间，小爱的同事就住在里间。现在同事回去了，小爱和名子就住到了里间。

名子打量了一下这个里间的房子，除了摆设和小爱的房间差不多，就是房间里有几双女孩子的高跟鞋，证明这个房子是有女主人的。小爱和名子两个人，就在这个里间的房子里面住下来。

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名子只是简单地抹了一点保湿的护肤品，那时候，名子还不知道化妆，还不知道化妆下来，需要那么多的程序。两个人一起躺下来。这一夜，是名子和欧阳分手半年，是名子和小爱分开一年的时间，这一天，是元旦节。

小爱和名子一起来到床上，因为是冬天的夜晚，大家都穿了厚厚的棉衣，没有电视机，就躺在床上聊天。

小爱说，自己的家里面，几个姨妈和舅舅都去世了，自己的妈妈也去世了。说是自己的妈妈，在自己读高三的时候，有一天，父亲把他喊回家，原来是自己的妈妈不行了，妈妈临终的时候，还拉着自己的手说，孩子啊，你得好好读书，将来考一个好大学。小爱说，这个，就是妈妈最后给他说的话。后来，幸亏自己幸运，考上了211大学。“名子，你以后也要好好学习，拿到本科毕业证。”名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含糊地点点头。

看看时间也到了9点多钟，小爱说，我们休息吧，名子说好，名子说，我今天来月经了。小爱说，怎么这么巧，用手一摸，确实垫了一片卫生巾，于是，没有办法，两人各自脱下衣服躺下。

小爱说，自己穿的是保暖的秋衣，这种秋衣穿着很舒服，但是，小爱没有要名子也去买，怎么说呢，这种秋衣不便宜，大约要100多元钱，这100多元钱，名子都可以做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小爱和名子在一起的时候，小爱那时候还在读大四，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名子就是因为欧阳经常请自己吃饭，有时候还会去给自己买一两件衣服，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开心，才没有和小爱在一起，现在穿这个秋衣，小爱又没有提出给自己也去买一套，但是，因为是好久没有和小爱见面，加上是在陌生的环境，名子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自己的心上。

然后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醒来，也还是只有8点多钟，于是小爱说，我们去吃牛肉粉吧。这里的牛肉粉是全省有名的牛肉粉，名子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而且一碗需要3元钱，这3元钱，可以吃2顿中餐了，平时名子都只是吃2个包子一元钱，现在吃3元钱的牛肉粉，名子觉得心里十分的高兴。

两个人穿好衣服，洗漱的用品是名子自己带在身上的，虽然只带了内衣内裤，名子知道不会只住一天，所以带上了洗漱用品，名子抹了一点护肤品，两个人并肩一起往米粉店走去。路上，碰到了一个女学生，这个学生叫了一声“何老师”，小爱没有回话，点了点头，这时候，名子觉得，当老师，是一件多么威风的事情啊，名子决定自己以后也要当一个老师。

来到牛肉粉店里面，店老板已经开始营业了，老板见是小爱过来，非常热情“何老师，你来吃米粉了，里面坐。”小爱带着名子，一起往米粉店里面走。

“何老师，你放假没有回家啊。”老板一边放米粉，一边和小爱说话。

“是啊，我的家太远了，回不去啊。”小爱也很热情地回复老板。

“你家是哪里来着？”

“我家里是永州市的”小爱回复着

“嗯，永州市，离这里有点远哦，快过年了，过年的时候回，也是一样。”

说到这时候，老板的米粉也上来了，于是两个人开始吃米粉。名子觉得这家店里面的米粉的味道，真的很不错耶，何况还是小爱付钱，她觉得很惬意。

这时候，从店里面的房间，走出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小爱和名子都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继续吃米粉。到底是男孩子，小爱在名子的前面就把米粉吃完了。

名子想起自己在老家吃米粉的情景。老家吃米粉，是1.2元一碗，读师范的时候，名子总想去吃一碗米粉，可是家里给的生活费只有那么多，名子只能够一个星期的星期六的早上，才能够去吃一碗，好多同学因为吃不上这种肉丝的米粉，从卖米粉的人那里，买来一块米粉，3毛钱，然后用辣椒酱拌着吃，因为比外面卖的便宜，同学当中吃的，竟然还有好几个，小爱有时候也和她们一样吃。想起最初的吃米粉只花3毛，而现在吃米粉确是3元，实在是过去的10倍，名子觉得十分的开心。

小爱跟名字说“刚刚那个从店里面出来的女孩子，是老板的女儿，她长得和你有点像。”名子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确实是和自己有点像。小爱说，老板的女儿不读书了，家里没钱送。名子想到小爱平时看见这个女孩子，就想到了自己，觉得小爱的心思，真的是在自己身上啊。

两个人吃早餐，决定往回走，走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快到宿舍的时候，一个学生家长来到了小爱的宿舍。小爱是班主任，原来这个家长，是来找小爱说学生的事情来了。

这个学生的家长，是一个中年的阿姨，穿着也是十分的朴素，棉袄一看就是有好多年的了，她叫了一声“何老师！”然后说，自己是李冉同学的家长。一听是李冉同学的家长，小爱就知道，这个来找自己的家长，是有什么事情了。因为最近在报奖学金，小爱并没有把李冉的名字报上去，至于什么原因，小爱并没有明确地跟李冉讲，可能是李冉的妈妈打听到了什么，就来到学校找到了小爱。

李冉的妈妈问“何老师，听说学校开始设置奖学金了，我的李冉，他也想申请奖学金。”

小爱说，奖学金的事情，是最近才有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李冉的妈妈说，也是听其他在这个学校读书的孩子说的。小爱问，不是李冉回去跟你说的吗，李冉妈妈说，李冉并没有回去跟自己说，是村里的王华同学跟她说的，王华领导了奖学金，而李冉没有领导，李冉的妈妈说自己就过来问一下何老师，为什么李冉没有奖学金。

小爱问李冉的妈妈，你们村的王华，他的成绩好吗，李冉妈妈答不上来，半天才说，好像听说每个学期都会往家里拿奖状。小爱说，这下你应该知道了，王华为什么能够拿到奖学金，而李冉拿不到奖学金的原因了，这个奖学金，并不是钱的事情，是家庭贫困，然后成绩又好，才能够拿到的奖励，你家里虽然条件不好，但是你得儿子，成绩不太好，所以我不可能把奖学金给他的。

李冉的妈妈听到这里，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只好往回走，名子看到李冉妈妈往回走的背影，觉得她一定很伤心，想到自己在班上，成绩也很一般，但是小林老师还是把奖学金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