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猥琐的人长啥样(1/1)
“再然后怎样?”马子房笑嘻嘻的问道,左右无事,逗逗小姑娘,也挺好玩儿啊。
赵墨锦不屑道:“好莱坞电影千篇一律,当然是过了一会儿,车子一打火就打着了呀,根本没问题,然后继续放着悠扬的乐曲,车窗外闪过美丽的风景,快快乐乐上路。”
马子房啧啧道:“你这脑回路,应该去写,不当作家实在是太可惜了。”
“切,都说是老掉牙的桥段了,不下一百部电影里有这情节。”
空气中一片安静,温软的香气弥漫在车内,马子房用力的吸着,一副陶醉的样子:“真香!”
赵墨锦微闭着眼睛,伴随着呼吸,胸脯起伏不定。“猥琐!”她翻身,将头扭向了车外,明眸如水,略略含着轻笑。
“我怎么就猥琐了?”
“你盯着人家姑娘哪里看呀?”
马子房无语,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女人说自己猥琐,毒舌心理泛起,想看猥琐的人是啥样吧?满足你。
“啧啧,这柔顺长发,这纤纤薄背,迷死人的肥臀,修长的大腿,腰臀比简直是黄金比例,墨锦,你应该去当模特才对。”
赵墨锦猛然转过身来,啐道:“还看!”
她扯下马子房搭在旁边的衬衣,遮盖在胸前,眸中似乎有些得意,看不到了吧?
“啧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呀,满满都是情,真是要把人活活淹死。”
没治了。姑娘闭眼,睫毛颤动。
马子房觉得无聊了,坐起来,试了试打火,啵啵啵,居然真的打着了。
赵墨锦一骨碌坐起来,睁大眼睛,嘟哝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马子房坏坏的道:“你说的不完整,按照电影里情节,碰到这样的下雨天,男女主人公应该是铁定要在车里过夜了,车子摇晃了一夜,差点散架,自己脑补去吧。”
“你要死!”赵墨锦朝他扑来。
“哎,开着车呢!”
马子房猝不及防,方向盘就歪了,朝路边沟里冲去,所幸及时调整方向,才没有掉进去。
饶是如此,已经把赵墨锦吓得脸色发白,紧紧的搂着马子房的胳膊,不敢松手。
“哎哎,美女,坐好了,你这样,可是引诱我犯罪。”
赵墨锦醒过神来,赶紧坐好,心里兀自扑通扑通跳着。
谁也没有再主动找话。
离单位还有很远,赵墨锦小声说:“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吧,别让同事们看见了误会。”
“好!”
马子房心中暗暗好笑,还挺谨慎嘛,将车停下,赵墨锦跟他拜拜:“谢谢您了,马主任!”
“太客气!”
他脚一踩油门,已然消失在大街树荫与阳光的碎影中。
赵墨锦注视着车子远去,原地整理了下心情,才朝单位大院走去。
她虽然人到了单位,思绪仍然沉醉的往事中……
就在赵墨锦困惑万分的时候,黑丑回来了!
这天,一辆豪华出租车径直停到赵家拐村口,黑丑西装笔挺的从里面钻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极其妖娆的女子。黑丑付了车钱,挽着女子昂首阔步朝家里走去。
路上不时有村人打招呼,黑丑回来了,在外赚大钱了吧?
他并不答话,都报之以礼貌的一笑,微微点头,如同一个骄傲的国王。
早有好事的小孩子,跑到家里向赵大张老婆报告:“黑丑哥回来了,黑丑哥回来了,还带着个女妖精!”
赵大张老婆正在擀面条,顾不得洗去手上的面,老寒腿霎时好了,旋风一样的从厨房冲到大门口,就看到黑丑和女人已经离家门十来米了。
见到母亲,黑丑嗫嚅一下,噗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喊:“娘,我回来了!”眼眶子里就有些闪闪的东西在打转。
赵大张老婆抹着眼泪,一把将黑丑从地上扯起来,说:“你这孩子,弄啥呢,回来就回来了,整这一出,尽让你娘掉眼泪呢,三儿,让娘看看,吃胖了啊。”
黑丑挣脱了母亲的手,将女子拉到跟前:“娘,这是王岚,我女朋友。”
王岚热情的鞠躬:“伯母好!”
黑丑在她鼓囊囊的屁股上一拍:“叫娘!”
女子甜甜的改口:“娘!”
赵大张老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应下来。
拿眼睛瞧这女子,穿着短短的白色一步裙和长筒袜,脚上蹬了一双高跟鞋,足有一乍高。
胯大腰细,胸部波涛澎湃,衣服根本遮不住她。
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粉,苍白的看不出血色,却又画了两只黑黑的眼圈,涂了厚厚的红唇,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在顶上随意的扎了一下。
许是赵大张老婆看的过于仔细,王岚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叫了一声:“娘,您好!”,才把赵大张老婆叫醒,赶忙连连说,“快,进屋里坐去。”
院子里,赵墨锦嫣然如花,立在那儿,脆生生的叫了声:“三哥!”
“哎!”黑丑的眼圈就红了,扭身跟王岚说,“这就是我家妹子,没骗你吧,长得跟仙女似的。”
王岚大方的过来拉着赵墨锦的手:“妹妹,你三哥在外头,整天三句话不离你,宝贵着呢。”
黑丑在家只住了三天,支起了大锅,摆了二十桌酒席,就算是和王岚把婚事办了。然后就借口生意忙,重新外出打拼去了。
虽然只有短短三天,全家依然度日如年。尤其是墨锦,住在隔壁,房间隔音不好,黑丑和王岚整夜不眠不休的战斗,女人像春天里发情的母狗,嚎叫的真够刺耳。
赵大张的老婆躺在床上,低声的咒骂:“三儿这是找了个啥?不怕人笑话。”
赵墨锦到银行里把钱拿出来,还给黑丑,黑丑说:“三哥缺这仨瓜俩枣?你留着,当嫁妆吧。”
赵墨锦没有再坚持,不知怎地,黑丑回来这一趟,她忽然觉得心里不堵了。
她知道,三哥回来办这事,是为了让她宽心。既然生活把我推向了这里,我就安心的接受吧。我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过得很好,都会过得很好。
她的眼神瞧向窗外,脑海里再度想起马子房来。昨夜,她又梦见了黑丑的房间里,人与人纠缠撕咬的声音,只不过,女人变成了自己。男人,是马子房。
马子房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潘德印和岳瀚达,他在街上转悠了两圈,一打方向盘,直接去了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