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邀请你当搅屎棒子(1/1)
马子房跟着沦陷了!
接下来的酒,就喝得畅快了。
玩扑克牌猜大小,虫子老虎杠,再接着猜枚,他变着法儿的想让姐妹俩快乐起来。
买回来的酒,很快喝完了。罗苏月正在兴头上,让晓月再出去买。
买什么,车上有。
小呆萌跟着马子房出去,将后备箱里伙计储备的一瓶半白酒,一件啤酒全部搂来。
三个人喝疯了!
轮流唱歌,表演舞蹈。
苏月扭臀摇胯,江湖味儿十足。
晓月动作笨拙,马子房笑话她像个柴火棍似的。
小呆萌生气了,嘟着嘴让马子房来。
来就来,他站起就来了段花秧歌。
动作夸张,表情戏谑,姐妹俩搂在一起笑得上不来气。
就是在这时,苏月闹着亲妹妹的额头。
“我来拍,我来拍。”
马子房将瞬间定格在镜头里,然后自己就迷糊了,凑上去:“我也想亲亲。”
结果,被小呆萌将耳朵拧成了麻花。
从姐妹俩家里出来时,马子房还稍微有些意识,可是站在胡同口,看着来往的车辆,忽然就迷糊了。
天地间一片寂静,空间消失了,时间消失了。
他忽然很想听听司玉端的声音。
“也就是本人心善,担心醉鬼出事,过来将他捡了回去。没想到他得寸进尺,非要跟我,非要……”司玉端说到这里,彩霞飞上两腮。
马子房浑身一激灵,莫非我把她啪啪了?不像啊,如果是那样,就不会是一碗冰的事儿。
“非要跟我结拜!”
司玉端松了口气,想了半天,算是勉强找了个替代词,浮现出醉人的笑容。
“为了表示诚意,某人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非要把东西都送给我,当作信物。”
噗嗤!编到这里,大美人儿自己都忍不住了!
她板起脸孔,一本正经的问:“我救了你一次,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马子房心神一荡,关于报答这个严肃的话题,他是深有研究的。
首先想到的就是以身相许,这应该是报答的最高境界吧?
他歪着头在想,拼命的想,一脸惬意,快要笑出声来。
瞧见他的神态,司玉端怕他想歪了,慌忙道:“以身相许一类的虚话就算了,来点实际的。”
悬崖勒马勒得太猛,堪堪定住神魂,马子房有点上不来气。
“要不,再请你吃火锅,吃炒冰?”
司玉端美眸如勾,白了一眼,顿生无限妩媚。
“吃胖了你赔得起吗?”
他决定不再挣扎了,凝视司玉端,静待美人开出条件。
“那个,啥?”司玉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了,话语变得不连贯了,“明天,周六,你有空吗?”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马子房眼睛一亮,顿时兴奋起来,忙不迭的连声表示。
这是要跟我约会吗?就是天塌下来,也得等后天再修补,和司玉端在一起,就是最大的事。”
“好,你明天上午去我家里一趟,穿得像样点。嗯,九点前能到吗?”
耳根早就发热了,表面上仍装作风轻云淡,司玉端有点后悔向这家伙求援,会不会是引狼入室啊?
这家伙可是惦记她五年了,也许更早,如果不是喝断片了,不知道还要隐藏多久。
不过,明天的事儿来的太急,只能拿他抵挡一阵了。
“啊?!这么快见家长吗?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马子房吃了一惊,傻乎乎表示,司玉端小脸一峻,手指点向了他脑袋。
“满脑子想好事。”
她愁容满面的解释:“唉,是家里逼着我相亲,不见还不成,愁死我了。”
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去揍死个狗日的。马子房顿时义愤填膺,拳头不由攥了起来。
司玉端噗嗤一笑:“干嘛?气势汹汹的,可不是让你去打架,就是去当个大灯泡,晃一晃,搅黄了就行,还得,文明点儿,不能让我爸妈下不来台。”
“行,你放心,当搅屎棒子,没人比我更在行。”
马子房信心十足,当场给大美人立下军令状。
司玉端蹙眉:“真恶心,下次换个词。文明,记住了啊?!”
“遵命!”
马子房敬了个礼,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激动,一下子把司玉端逗乐了。
宿醉全消,他立刻变得神采奕奕,开始思索明天应该以什么形象,出现在司玉端父母面前。
下班后,黄战胜纠集了斗鸡张三和小星星,跑到办公室,给马子房戴了好几顶高帽子,要给他祝贺升迁之喜。
“啥大事儿,保准让弟兄们满意!”
他拍拍胸脯,刚应承下来了,对面,司玉端轻轻咳了一下,马子房立即调转了话头。
“不过今天不行,屁股还没暖热呢,低调,低调!”
斗鸡张三鸡翎扑棱,唾沫星子铺天盖地而来。
“切!低调你个头,小木头驴儿,咱可不止一次发过誓,苟富贵勿相忘,你小子可别发达了,搬了新家,忘了咱幸福的狗窝。”
“知道,知道!老黄知道,我现在囊中羞涩。停几天,我保证主动。”
陪着笑脸,好话说尽,总算将仨宝哄走,司玉端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路过理发店,马子房觉得,该理发了,要整个像样的发型。
头发染成金黄,捆扎成鸡冠状的丰满老板娘,正在声色俱厉的指点孩子作业。
小胖墩头一低再低,恨不得把头藏进课本里。
马子房的到来,及时挽救了即将崩溃的母子情。
老板娘多云转晴,堆起笑容:“哈,小马哥,今天得闲了?坐,先洗洗头。”
“给设计个发型,要精神点儿!”
老板娘咯咯笑着:“没问题,我的手艺还不放心啊?包你满意,否则你也不会一直光临不是。”
他到店里理发已经三年多了,原因嘛,老板娘心知肚明,只是贪图便宜,别的地方理一次要十块钱,她这儿七块钱搞定。
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原因,她胸大!
马子房躺坐在椅子上,任她摆布,洗头,理发,再洗一遍,吹干,不到十分钟,就把他收拾得焕然一新。
“要刮脸吗?”
“要。”
“啊!”老板娘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
马子房从来不刮脸,因为要多掏两块钱,她也就是随口一问,职业惯性。
她将座椅放倒,在马子房脸上敷上热毛巾,然后拿起薄薄的刀片,细细刮起来。
不得不说,老板娘非常敬业,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手握刀,一手轻放在马子房脸上,确保保持适合工作的姿势。
老板娘离得很近,呼吸都冲击到他脸上了,柔软的一大团,挨着他的胳膊,电流哧溜哧溜,迅速传导到奇经八脉。
淡淡的,甜甜的,温软的肉香,盈满了鼻腔。
唉,早知道刮脸如此享受,就不应该省那两块钱。
“好了!”
温热离去,清爽袭来,马子房感觉世界一空,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小憩了片刻。
老板娘看着自己的作品,露出满意的笑容:“再换身干净衣服,可以去相亲了。”
正在掏钱的马子房,闻言心中一慌,抬眼正对上老板娘关切的笑容,“我对客人的习惯,都记得很清楚,别人二十天一个月来一次,你是四十天,这次才过了十六天。”
啊,这都能看出来。马子房伸出大拇指,表示万分佩服。
老板娘找过钱,他随手拿起两块钱,扔在小胖墩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学习,叔叔请你吃冰棍。”
小胖墩开心一笑,露出刚掉的豁牙。
等马子房出门,老板娘迅速将两块钱扫荡,温柔的说:“你正在换牙,不能吃冰棍,妈先给你存着,以后供你上大学,娶媳妇。”
马子房走在大街上,浑身说不出的惬意。
街道仿佛变宽了,行人个个面目良善,霓虹灯闪烁,好一幅人间红尘图。
就连夏日的热浪,此刻也被他视作一种享受。
蒸桑拿好啊,有益身体健康!
吃过晚饭,马子房八点半就上床睡觉了,明天要干大事,必须早睡早起,养精蓄锐,以百倍的精神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
躺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坐起来,再躺下去,没有一丝睡意。
脑子里满是司玉端的倩影。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呢,会不会梦见自己?
老妈坐在沙发上追剧,却没有心思,不时看一下紧闭的卧室门。
睡得这么早?
酒不喝了?
游戏也不玩了?
一晚上刷了三次牙?
臭小子受啥刺激了吗?
不像啊,看着挺开心的。
啊!
半夜,马子房悚然坐起,身上汗水湿漉漉的。
他又梦见那道门了!
若有,若无,立在光秃秃的荒原上。
荒凉,突兀,惊悚。
像一面镜子。
门里也站着一个自己,脚下花团锦簇,有蝴蝶和飞鸟在空中翩翩起舞。
他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摸不着。
只是这一次,门里赫然多了一个人,是司玉端。
他们穿着结婚的盛装,相视含情脉脉……
忽然,男人的脸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紧接着,司玉端的脸也变了,变成了罗晓月。
两个人的脸不停的变幻着,像是川剧中的变脸。
只要女人的脸变成司玉端,男人的脸就变成另外那个人。
男人的脸变成自己,女人的脸就变成罗晓月。
不……
他绝望的喊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