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菩提之梦十六（1/1）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边地，已有百姓自发给他写了折子戏，并在各大剧场上演。
就像木兰从军一样，大夏国也有了自己的故事。
或许，大夏国无法在一朝一夕间就变得平等，但尹栖水愿意相信，一切都将往好的地方发展。
李昭成真是从不让人失望。
后来，她去听过李昭成在军中的演讲。
他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领导者，他的发言，震耳发聩。
她莫名想起了辛弃疾，想起了“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的豪情壮志。
李昭成并非世家出身，他读过一点书，于是就认得字，《策论》、《兵法》，他都无一不知。
并非赵括的纸上谈兵，他将书中所说的知识和实际结合起来，反复实践，他是个真正的实干家。
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一定都会在他的领域有所成就。
他是煽动人心的高手，在军中搞竞争制，导致各个兵种为了证明自己，拼命加练。
在和平时期，尹栖水并不希望大家都处在高压的环境下。
但在西蛮入侵的背景下，她希望大夏国的兵士当然是越凶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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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兵事紧急。
边城众人行色匆匆，像是随时可能爆发一场战事。
是没有停歇的练兵，尹栖水几乎每日都会到练兵场鼓舞士气。
她与李昭成一起去分析战术，分析地形。
在她的示意下，工造司炼制出韧性更好的兵器与大规模的火药。
关于兵器，不过是在里面多加一些元素。而火药则是炼丹术士的事了。
火药的发明将会催生热兵器时代的到来，从而带来更多的伤亡。
但尹栖水并非是个心慈手软者，在如今大夏国子民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她根本不会担心西蛮的问题。
她还记得宋朝被金军踏破，中原被日寇入侵的场景。
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而且，在她冷漠的因子中，还潜藏着一丝疯狂。
纵观人类的历史，最长时期的和平，却是由最恐怕的武器带来的。
她当然不会丧心病狂地在大夏国研制核武器，但有些事情，如果不是她先做，那也会有后来人。
武器最先诞生在同胞的手上，总比别人拿着枪指着我们要好。
她也想做一个和平主义者，但那只是理想主义者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只要有人，有土地，人类存在着欲望，那么战争就一天不可能终止。
今日，尹栖水按照惯例巡视军营。
她在这宣布了，与西蛮的最后一战就在月底。
“王爷，你会亲自带兵吗？”
在场不知谁问了一句。
尹栖水随着声音望过去，是个不认识的将领。
在场一片寂静，谁不知道，之前那些劝王爷亲征的后来都被处理了。
当然不是因为这一件事，而是各种不同的理由。
在这个场合，提出这个问题，不是没头脑，就是不怀好意。
若尹栖水拒绝，怕是会落得个贪生怕死的名声。
若她同意，怕就正合了某些人的意思。
她眼睛微眯，开了口，“当然。”
李昭成还想说些什么，尹栖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迎着边塞的风，她随着行军的擂鼓登上高台。
她立于高台之上，四指并拢，上朝苍昊。
“风雨如晦，外寇入侵，西域强虏不敬王道；陛下今感天德，下合民心；孤为臣子，定鞠躬尽瘁，不避矢石，亲征西北，诛邪佞，传善教，兼收文武之功，成万世不朽之业，立此军令状，如若不能，甘受惩戒！”
众人哗然。
李昭成望向高台上那个瘦弱的女子，神色晦暗不明。
北风呼啸，战旗猎猎，尘沙飞扬。
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
他挥袍半跪，立戟于侧。
“庶竭驽钝，遐拒奸凶，势为王爷效死！”
“势为王爷效死！”
三军上下，无不为之一振，振臂齐呼，声动山岳。
“势为王爷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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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逢帝子，如见日月，如闻江海。
史官于其下，笔耕不辍，如是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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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北风卷地，黄沙漫天。
一袭戎装自边城而出。
“王爷，不是月底才行兵？”
尹栖水轻笑，“兵贵速，不贵久。”
若是不出意外，那月底行兵的消息已到了西蛮手上。
尹栖水抓了城中的西蛮当导航，而李昭成则控制着另外的西蛮。
若二者所指的方向不同，则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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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昭王行军的奏章被传到女皇案头，她在文书上打了个圈，看向殿外。
紫禁城外的天，依旧清明，看不到塞外的硝烟。
“朕，做错了吗？”
“攘外必先安内，陛下何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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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开阔，尹栖水策马行于其上，入了秋，草叶已不如夏中繁盛，渐呈衰败之意。边塞的城墙高筑，一片祥和，夜晚的人声传进她的耳中。
劝课农桑，兵肥马壮。
这对上西蛮的第一战，她必须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她要让着世人和四邦皆知，她大夏不容侵犯，而她昭王，好战尚武，所在一日，便使边关秋毫不能犯！
在到达西蛮王庭之前，她所选用谋士便早已熟悉军事，治兵严谨。
以李昭成为首的虎将，率领兵卒，皆训练有素，秩序俨然。
上万兵卒，骑兵为首，千里奔袭。
所用皆精锐，民心所向，气势如虹。
整齐的马蹄声，在草场上哒哒，甲胄在月光下犯出凛冽的光，全军上下，无不精神抖擞，锐气逼人。
这是一支狼师，他们心中有家国抱负，有建功之志。
他们还有信仰，这信仰，是尹栖水在这几个月不断向城内军士灌输的。
她看着下首的士兵，一派生机勃勃之相，孰料下首看她，亦是如此！
既加冠，便是成女体态。即便原身在大夏国的女子中算十分瘦弱的，但在尹栖水的灵气调养和每日训练下，在现代早算得上是十分健康。
只是她每日有灵气蕴养，再加上基因缘故，怎么也晒不黑，才显得“苍白”。
但她目光熠熠，神采英拔，又有甲胄加身，任谁也不得称一句英姿勃发的好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