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郑婉婉起诉离婚去了(1/1)
郑婉婉根本没有防备,裴澜高大的身形直接压了下来,她本能的蜷起左腿...
“不给看就算了。”郑婉婉说着用手拍了身上的男人两下。
裴澜俯身,单膝抵在沙发上,大手落在了她蜷起的左腿上:“给看,老婆想看什么都可以。”他的声音越来越沉。
郑婉婉知道挣扎也没用,干脆省点力气,她在裴澜的腰间摸了摸,然后向下,将他的手机摸了出来。
已经换上新的了,锁屏密码是他们两个的出生日期后两位。
裴澜没有阻拦,只是在郑婉婉的唇上亲了亲。
毫不夸张的说,上百个人,上千条信息,想找到昨天晚上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郑婉婉深吸了一口气,手抵着裴澜:“澜大教授真聪明,不会建群竟然懂得怎么群发消息。”
他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竟然是群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无关痛痒,只是打了声招呼。
郑婉婉将手机放在了一旁,手臂搭在了裴澜的肩膀上,然后主动吻了上去。
裴澜措不及防,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手抵着沙发,想结束这个吻,但是郑婉婉缠的紧...
血腥味越来越重,伴随着涎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松开时,郑婉婉舔了一下嘴唇,她得舌尖破了一道口子,泛红渗血。
裴澜摸着郑婉婉的脸颊,眼眶泛红,他摘下眼镜丢在了地上:“老婆,我实在太想见你了...”
其实他回来后不应该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他忍不住,发了疯的思念,想将她抱入怀中。
自私又贪婪。
郑婉婉别过头,裴澜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知道的越多,你就会越危险。”裴澜在郑婉婉的脖颈上吻了一下,然后拿过一旁的手机翻到昨天那条信息。
映入眼帘的是血肉模糊的视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被绑在了椅子上,满嘴是血,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血混合着污水,看的令人作呕。
郑婉婉眼皮跳了跳。
“文物保护者。”裴澜说着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一下:“他贪了国外一批即将拍卖的文物送回了国。”
要知道,这些文物一幅画在国外就能拍到上千万甚至上亿,但是文物追诉期已过,无法用法律的手段将它们送回国,有些人就会铤而走险。
但是做这种事情的,手有几个干净的,一旦被抓住就算把文物全部交出去,也换不来一具全尸。
郑婉婉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也是...?”
“不是。”裴澜说着关了手机,打开一个国外软件,他指尖在上面操作着:“我是中间商。”
所谓的中间商,就是可以把文物运出去,也能运回来,两边都吃。
稍有差池,这边不会放过他,那边也会要他的命,黑白之间的灰色。
关键是,他永远无法站在阳光里,这边不会承认,用各种手段将文物运回来,那边更不可能承认,毕竟偷盗他国的东西,还要放在博物馆卖展,脸上无光。
但是这种事情,早晚要有人做。
郑婉婉大脑快速运转着,两边都不能见光,这件事如果曝光,谁会保他,他和公公的教育事业,加上裴氏和叶氏集团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裴澜,你疯了吗。”郑婉婉声音都在颤抖。
他是什么时候参与的,三年前的消失肯定是因为这个,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裴澜亲昵的在郑婉婉的脖颈处蹭了蹭:“确实是疯了。”他回来后应该隐姓埋名,私下做这些事情。
可当他躲在暗处,看郑婉婉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他控制不了冲上去抱她得冲动。
新婚,他不得不走,他期待十几年才娶回来的人,其中的不舍与纠结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后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想念。
身边人一个个的消失,饥寒交迫,吃着狗都不要的食物,有的人承受不了,当了叛徒,但好在他根本不知道藏匿地点。
有的人被打到肠子都出来了,也不愿开口,最后只能活活熬死在地下室。
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界徘徊,他们不知道谁就是下一个。
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了,如果其他两个死了,那留下的一个就有可能活着出去,毕竟,他是唯一知道藏匿地点的人,他死了,上千件文物也会随着消失。
裴澜是唯一的幸存者,不管受到怎样的虐待和精神压迫,他的信念都是活下去。
“老婆,一定要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尤其是母亲,她身体不好。”裴澜握着郑婉婉的手。
郑婉婉咬的这一口够裴澜疼上一阵子的...
“还真不如不知道了。”郑婉婉喃喃道,不过,她受的伤也不是假的,都是因他而起的。
裴澜起身:“老婆张嘴,我看看伤口。”想想都心疼,她这方法不错,但只能用一次。
用多了心脏受不了。
郑婉婉侧过身:“我要补觉了。”她下午要出去。
他应该早点告诉她,这样婚礼结束后,他消失,她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而不是傻盼了三年。
裴澜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这会正是下课时间,如果让人看见,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知道我身材很好,但你也不能这么挤我啊。”郑婉婉无语,她整个人贴在了沙发靠北上,身后的人一米九,一身腱子肉,竟然跟她挤一个短小的沙发。
裴澜身体往后移了移,大半都悬空着,他手落在她得腰间:“这样可以吗?”
是真听不出来好赖话。
“不可以,没有你更舒服。”郑婉婉嫌弃的不得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脸皮厚的不行。
裴澜闭上了眼睛声音舒缓:“是吗,会更舒服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说的话和语气不正经。
郑婉婉也懒得理他,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酝酿了许久才睡着。
裴澜身体悬着当然睡不着,他缓缓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这办公室原本是为裴凯信准备的,他不用,就一直空着了。
他还不知道,郑婉婉打的什么主意...
郑婉婉睡醒后觉得舌头隐隐作痛,她吸了口凉气缓了缓,早知道咬裴澜好了。
裴澜正在外面的走廊上抽着烟,他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郑婉婉已经睡醒了。
“老婆,饿不饿?”裴澜从兜里拿出喷雾消炎药,他刚刚让助理买的。
郑婉婉领了龙头发然后看向裴澜,她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摇了摇头:“公司有点事,我需要回去一趟。”说着她站了起来。
裴澜走到郑婉婉面前弯下腰:“老婆,先喷了药再走。”
郑婉婉拿过消炎药在嘴里喷了两下。
“我下午没有课,要不要陪老婆一起去?”裴澜直起腰道。
郑婉婉伸出手:“不放心的话可以把跟踪器贴上。”她越是紧张他就越是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来。
裴澜摇了摇头:“老婆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担心她。
“那我先走了,下班之前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郑婉婉可想看裴修言收拾裴澜了...
裴澜露出难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郑婉婉将外套还给了裴澜,她走以后,他就没那么热了。
自从想好以后,郑婉婉就准备好了,她的身份证还有结婚证户口本之类的她都带上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没等到地方呢,眼睛就已经哭红了,郑婉婉趴在方向盘上,看着红本本。
还记得领证的时候,她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抱着裴澜转圈,那时候的她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不能自拔。
那个时候如果裴澜告诉她,那她会一直等着他回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仔细想想,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
他总是很温柔,会护着她,就算接吻也只是轻轻的,抱着她也不会越矩,绅士的不得了。
到法院后,她将带来的证件按照要求交了上去。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有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她跟郑婉婉说了好一会,郑婉婉才离开。
回到车里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哭着出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把心揉成了一团然后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她回到家后发现郑天铭已经走了,她没有洗澡直接上了床,随后闷闷的哭声穿了出来。
她的心要疼碎了...
裴澜正正处理学生们发过来的邮件,裴凯信一脸担忧的看向他。
“小竹子,你回来了就应该好好对婉婉,手机不该有的就删了。”裴凯信表情难得的严肃,这不是一件能拿来开玩笑的事。
裴澜喝了口茶:“没乱聊,就是有些毕竟私密的东西不想让婉婉看。”说着他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裴凯信斜靠在沙发上:“你年龄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但做错了事,可不是哄两句,就能好的,信任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你这整天掖着藏着的,终究不是个办法。”
裴澜放下茶杯:“你为什么不让嫂子生宝宝?”
“你这不废话吗,我担心她,大于要一个孩子。”裴凯信说着揉了揉头发。
裴澜点了点头:“差不多。”
“你抽个时间跟婉婉交个底,信我的,她虽然外表看着温温柔柔的,但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需要保护。”裴凯信说完倒头继续睡。
婉婉家里是开安保公司的,从小就喜欢跑去训练场玩,有白烁这个师父,他敢肯定,她身手绝对不差。
傍晚,郑婉婉开着自己的小轿车来接裴澜了,她已经跟婆婆说了,晚上要回家吃饭了。
裴澜手里拿着文件夹站在校门口等着,因为人太多的缘故,郑婉婉并没有降下车窗而是按了两下喇叭。
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裴澜走到小轿车前,这车上和下对他来说都很麻烦。
他坐进去后,头都抬不起来,腿要蜷着才行。
“你晚上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郑婉婉说着转过头看向裴澜,她手里拿着刚刚摘下的眼膜,她出门前眼睛还是肿的很厉害,这会应该好点了。
裴澜眉心皱了皱,他凑到郑婉婉面前,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郑婉婉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她揉了揉眼睛:“回家后看了部电影,将小狗守护主人的故事。”说着她打开了蓝牙放了首舒缓的音乐。
裴澜盯着郑婉婉:“不是说去公司吗?”
人要是不会说谎,漏洞百出的。
“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家了,怎么,还不让回家了?”郑婉婉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她怕裴澜干预,那这婚恐怕就离不成了,工作人员说,七个工作日内...
这七天够她熬的。
裴澜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们先回家吃晚饭。”
郑婉婉开着车,用了十几年爱一个男人,却用一下午的时间放弃,最后等上七天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开始心疼的感觉自己要是了,但仔细一想,自己又轻松很多。
但某个举动,比如裴澜凑近她,她还是能感觉到心口窝抻着疼。
裴澜调整了坐姿,让自己能够更加舒适一些,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婆婆解释这件事,她身体那么糟,她真怕说出来后,她会受不了。
“我买了水果,还有一些咱妈喜欢吃的零嘴在后备箱里。”郑婉婉停好车道。
裴澜认真看着郑婉婉:“老婆,可以接个吻在下车吗?”他忍了一路。
郑婉婉打开车门下了车,谁要跟他接吻,现在她舌头还疼呢...
裴澜下车后单手拎着水果和礼盒,空出来的手揽住了郑婉婉的腰:“老婆真的不打算为老公解释两句吗?”
她在办公室的发言,父亲和母亲一定会信。
郑婉婉在裴澜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我又没说谎,解释什么。”
“就这么想看老公挨罚?”裴澜语气有些无奈,虽然已经二十八了,从小到大就挨过两次罚,一次是惹母亲生气,父亲拎着他的衣领让他跪在墙角。
跪了几个小时,他记不住了,最后是母亲心疼了,父亲才同意他起来。
具体怎么惹母亲生的气,他已经不记得了,毕竟那是他五岁左右犯下的错。
郑婉婉有心事,所以一直心不在焉的,她要应对两家长辈,想想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