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何为心死?(1/1)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怎么将那个女人给忽略了呢。
虽然她没有见过她,但是那天在老宅里可是听的明白。
祁情!
没想到她倒是将手摘得干净,还蒙着布。
凌冉看了一眼温蕴行,发现他似乎也在想着这号人物。
不过完全没有联想到那个人身上。
倒是算计到他凌冉的头上来了。
时间太过晚了,之后,两人便睡在了酒店。
与此同时。
庄园里似乎并没有人发现季晚烟根本没有回家。
她下午的心情很压抑,但是在凌冉劝导后,心里对温岫白有了一丝希望。
季晚烟一个人出的庄园。
在路边叫了个车,直接去西景那边。
她知道,温岫白是常住在那边了。
他说他们不要再见面了。
季晚烟坐在车上,脸色很白,看起来闷闷不乐。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又红了。
她还是不相信,明明两人都已经——
车子停在西景别墅区后,便离开了。
季晚烟下车后,深吸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镜子,眼眶还是有点泛红,但是不是很严重。
鼓起勇气走向不远处的那座别墅。
很熟悉。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佣人也在午休。
太阳热滚滚的。
她穿的白色连衣裙子,但是胳膊还是有点红。
一楼没有人。
她上二楼,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看见之前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被摘了。
现在光秃秃的。
女孩眼神黯了一下,但是她拍了拍自己的侧脸,努力扬着嘴角,保持自己最好的姿态,去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询问自己想询问的事。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他说是有误会,那么她会既往不咎,很大方的原谅他。
当她踏进二楼的走廊时,心脏的跳动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她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发现门居然是半开的。
所以她没有犹豫,一把推开了门。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
是转身离开,还是询问自己想要问出的话?
温岫白穿着浴袍,应该是刚洗过澡。
他正在低头吻着一个女孩,眼神很温柔很温柔。
从季晚烟的角度来看,他对怀里的那个人是真的喜欢。
而当怀里的人转过头,与她正好四目相对。
女孩的眼神水润润的,有点害羞。
脸颊红红的。
宋绾绾?!
温岫白自然知道门口处的人是谁?
他大厅的监控都在自己房间里,所以从她踏进大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谁。
温岫白侧目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讥讽,“怎么?我中午对你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
季晚烟唇色苍白几乎透明。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但是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宋绾绾这时看明白了,原来自己被利用了。
她下午找温岫白是因为温父请他过去,说是宋琦回来了。
宋琦是她的亲哥哥,也是留学,但是学的是金融。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温岫白一把拽住拉向怀里。
然后脸上便感到温意。
宋绾绾几乎是觉得在梦里,她以为温哥哥看清了她的爱意。
但是当她看见门口的人时,便明白了,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样又如何,她很乐意,她甘愿被他利用,以这样的理由。
可同时,她嫉妒季晚烟,她知道温哥哥很喜欢她,很喜欢。
甚至之前那次她骂了季晚烟几句,第二天他便冷声警告她。
“哥、哥哥。”女孩的声音有点沙哑,应该是哭多了的缘故。
她看着他,“她是谁?你、你们——”
温岫白就是要让她误会。
“她?你不认识了?绾绾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记得你应该是认识她的吧。”他看着她,回了一句。
季晚烟眼眶逐渐泛红,他不爱她了,他、他不喜欢她了。
他的眼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没有了当初那样的情绪。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此时此刻还想问出那句话。
温岫白看着不远处站的人,穿着棉质的连衣裙,头发软软地披在肩颈处。
鼻尖红红的。
眼底的情绪被他狠狠地压制着。
转头不去看她,而是低声询问怀里的人,“饿不饿?嗯?”
宋绾绾很识时务,立马点了点头。
“走,带你去外面吃饭。”
然后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朝季晚烟走来。
但是温岫白并没有打算理会她。
直接掠过。
突然。
温岫白站住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抬眸看着面前的人,眼里透着厌恶。
似、似乎又回到了她刚跟着凌冉来京城的那段日子。
那个眼神。
季晚烟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看着他牵着那人离开的背影。
她来时的勇气似乎都耗光了。
她竟然不敢问出那句话,温岫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苦衷,和我解释一下,我会原谅你的。
温岫白出了别墅后,便松开了宋绾绾的手,低声说了句,抱歉。
宋绾绾也没回应。
他便转移了话题,
“走吧,你要吃什么,吃完去你家转转,顺便看看宋琦。”
忽然。
宋绾绾抬起了头,“温哥哥,我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你讨厌江叔叔的现任夫人吧,所以你要报复季晚烟,既然你要报复的话,为什么不假装和我在一起呢?这样不是更合适吗?”
温岫白看着她,听着她说完。
沉默了大概有六七秒。
说了句好。
宋绾绾听到这句话,很高兴。
之后两人便坐车离开。
季晚烟站在窗口,看着两人,女孩拉住他的手,而他也扣住了她的手。
她厌恶极了温岫白刚才看她的眼神。
赤裸裸的厌恶。
她心口痛,手紧紧抓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没有呆在这边,而是离开了别墅。
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也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