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案子了了（1/1）
大门被一脚踹开，罗谊领着一帮捕头鱼贯而入。
黎远和颜小娘大惊失色，如丧考妣。
“黎远，黎康的后辈，引狼入室，人心难测。你盗窃的账本在什么地方？” 罗谊道。
黎远见大势已去，伸手指了指墙角。
果然从墙角发现铁盒，里面放置数本账册和银票，珠宝若干。
罗谊从账本中发现一本发黄的账册，想必是那黎颜氏父亲的账册，翻看之后，罗谊大惊失色，忙揣入怀中，将铁盒交于王福，道：
“将二人押回大牢，等候审讯。”
说完飞升而起，先一步回奔府衙。
府衙内，方睿和罗谊端坐后堂，此时方睿一脸愁容。
“大人，云中府路七州，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州参与此事。事情一旦爆发西南危咦。”
“从账册时间上推算，此次暴匪准备时间已达三年之久。” 方睿道。
“不错，光看这粮草，一年竟然数十万旦，足足够供养大军一万兵马，还有这矿石数量，足足够将兵器武装到牙齿。那岷山秘洞之中所放兵器堪比我儒州，卑职估计不止一批。”
“此次危机迫在眉睫，本府立刻秘密上书皇上，请皇上派人彻底调查，罗捕头你立刻安排人手，对外宣称预防劫匪，召集乡勇，组建乡军。”
“那李将军哪里？”
“此时此刻，那厢军已经不值得依靠，暴乱一旦爆发，厢军是否参与还值得商榷，此时唯有依靠咱们自己了。” 方睿道。
“大人英明，卑职安排人立刻组建乡军。除此之外，卑职以为，以免打草惊蛇，那黎府案子，就以那黎远入室行窃，行凶致死结案。” 罗谊补充道。
“也只能先如此了，可案子中的疑点颇多，那黎颜氏为何匆匆离家，见了什么人，撕碎的纸片也不知是何物，还有那两个打斗之人，罗捕头还望你仔细查探。上奏刑部公文中，本府自当略去那账本和众多疑点，至于那账本之事，关系重大，罗捕头可秘密查探，切勿暴露。那应州内的水太深，我们也不易陷入过多。”
“是，卑职明白。”
罗谊走后，方睿彻夜难眠，加紧书写公务，第二日便发往京都。
大牢之中，黎远瘫坐一团。
“黎远，你说案发当日，有两个黑衣人入室？”
“捕头大人，是的，小人绝对不会看错。”
“那两个人有什么特点？你可曾记得。”
“小人躲藏床下，不敢喘息，只是确定其中一人是女人。”
“女人？你怎能断定？”
“小人没别的本事，这女人么，小人一眼便识。” 黎远得意道。
“哼”
“小人失言。”
“可还有其他可疑之处？”
“平时那黎颜氏夜间无事不出门，案发那日不知为何匆忙离去，大门未关；还有回来后不知为何在床边哭泣；第一个人和那黎颜氏好似认识，被打后未曾呼救，小人猜测可能有所顾忌，其他再无可疑之处。”
“黎远你和那颜小娘所犯之罪，大人会依律定罪。”
“小人知罪，只是对大人十分佩服，不知是何原因，让大人如此之快发现小人踪迹，请大人解惑。”
“好，原因有三。一是那颜小娘为何在案发前两天离开黎府；二那颜小娘见到公门中人落落大方，似乎胸有成竹；三本捕头在提到那张潜时，异常兴奋，曾主动提到那张潜曾意图到黎府盗窃，可张潜却说只此一次。于是本捕头将计就计，对外散布消息说那张潜是凶首，使尔等放松警惕。你和那颜小娘也是狡猾，足足两天未曾见面，害的本捕头和众位兄弟在外潜伏了两日”
“大人高明”
“天网恢恢，正义永存，愿来生误入歧途。”
罗谊交待完事情，回转抱膝斋。
徐先生一身白色长袍，头戴绸巾，相貌柔和，低头品茶，听罗谊说完，道：
“少爷，这么说来，那应州乃虎狼之地，恐怕那官场之人也有参与。”
“呵呵，是肯定参与，如此巨大粮草、兵器，不可能如此隐秘，那颜家就在应州。那黎颜氏父亲本是颜家掌舵之人，可三年前颜家主人移位，现在是颜家三爷掌权。大哥、二哥相继爆病而亡，及其可疑。”
“此种必有隐情，公子如何打算。”
“徐先生，此事先放一旁，那岷山之中发现一处潜龙穴。”
“潜龙穴！天下乱世将起。”
“徐先生可否随我去那岷山一行。”
“难道公子是想.....”
"不错，本公子要除妖斩魔，还这世间朗朗乾坤。"
罗谊缓缓走到书房角落，伸手抚摸一把刀。
徐先生面色激动，双手颤抖。
“公子，公子难道你的伤......”
“不错，淬阳心法果然名不虚传，加上先生的医术，伤势已经无碍，这把龙雀快要生锈了。”
罗谊轻轻抽出宝刀，刀身上镶嵌着一颗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刀柄雕刻着龙雀的图案，刀身上则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公子先行休息，待我准备妥当再行前往。”
“有劳徐先生”
大案告破，众人惊疑。
那颜家之人竟未来人，只说安葬了事。颜小娘和黎远按律处置。
也许是因为大家的误解愧疚或感念张家恩德，许多人替那张潜说情，方府台酌情轻判，将张潜流放。
天色渐晚，大牢中有人来报，说张潜单独要见罗谊。
罗谊满脸狐疑，让人带张潜来。
张潜满脸感激，倒头便拜。
“小人，多谢大人还以清白”
“此乃本捕头份内之事”
“小人经此一劫，心中已无牵挂，悔之晚矣，有辱祖宗。然有一事，想请捕头帮忙。”
“你说”
“罗捕头，小人虽然混账，但也能分辨善恶，罗捕头有情有义，正义非凡，今心中有一牵挂，请捕头务必答应。”
“若本捕头做得到，一定去做”
“我张家富甲一方，受恩惠着无数，祖上曾救助过一位先师，不久后先师去世，唯留一物，先师叮嘱，此物非常，如若参透，可保我张家百世昌盛。奈何我张家福薄，一直到我这，也未曾参破，今小人流放，自知无力保其周全，意欲转交大人，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这.....,既是你祖上之物，我怎能......”
"大人高义，然潜无意让先祖之物遗失，请大人成全。"
“嗯，好吧，既然如此，我这里就先谢过了，本捕头承诺，如若他日有所获，必当还之于百姓，使之不蒙尘。”
“多谢大人，那物在我家放顶，从外往里数，第三根放梁上，请大人自取。”
“好”
夜幕降临，罗谊来到张家祖宅，飞书上梁，在那房梁之上果然有一木匣，罗谊也不多看，放入怀中，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