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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生归来(1/1)

正值寒冬,窗外的雪下的很大,风吹得房门吱呀作响。

陆府,众人皆跪在一女子床边哭泣。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醒醒,您快醒醒啊……是奴婢不好,没有拦住您,都怪奴婢,您快醒醒吧。”

一阵阵哭声传来,引得她头痛欲裂,双手攥紧盖在身上的被子,额上冒着许多虚汗,那真切地万箭穿心之痛,令她难以呼吸。

“咳咳咳……”她突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跪在一旁的丫鬟们见状纷纷慌了神,掩面无声地抽泣起来了。

陆卿沅感到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那时,万箭穿心,众将士皆丧命于邺都城外,她便开口看向众人道,“你们为何都跪在这?可是发生了何事?我这是怎么了?”

她听着自己的声音不似那时,显得尤为稚嫩,难道是又活了过来?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如此的白皙柔软。

一个丫鬟看到陆卿沅醒了,高兴地大喊道,“大小姐醒了,快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跪在床边的丫鬟微微抬头,眼含泪水,担忧道,“大小姐,大小姐,您当真不记得了吗?前些日子,老爷带您入宫参加太后寿辰,然后在栖隐湖和七皇子不知聊了什么,突然便把他一脚踹到湖里,然后他爬上来之时,和您打了一架,然后您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假山,昏睡了好几日。”

“你是映月?”陆卿沅看着眼前的这个丫鬟,拍了拍脑袋,剧烈地疼痛之后,才想起来她的名字。

映月擦拭眼泪,颤声道,“大小姐,是奴婢,是奴婢。您还能想起来奴婢,可太好了,大小姐,好好歇息,要是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映月,七皇子又是谁?如今是何年月?”陆卿沅再次试探道。

映月忍住背上的疼痛,神色不宁,面容苍白,看着陆卿沅说道,“大小姐,七皇子是景,霄,渊。现下是大启二十二年初,再过一个月便至年节。”说完便昏了过去。

“大小姐,映月为了护住您,被七皇子的手下在背上打了好几棍。”

“好了,你且带她下去看看伤势。其他人也退下。”陆卿沅支开丫鬟们,缓缓起身。

她坐到书案,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与她前世的相差无几。如今重来一世,她回到了九龄之年,而前路的种种皆未有定数。

而如今的景霄渊与她的年岁相差不大,距悲剧造成还有一年的时间,到底是何人害死了他的母妃,嫁祸到祖父的身上,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沅儿,沅儿,你可醒了,身上伤可有好些了?怎么到这书案这里坐着了,快到床上去歇息。”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女儿,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看到眼前的家人,她的心如刀绞,鼻尖蔓延着无尽的酸涩与痛楚,随即涌上心头,仿佛刻在深处的伤口再次被一点一点地撕开。

陆卿沅激动地抱住他们,眼里透着泪光,“父亲,母亲,兄长,妹妹,能见到你们真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陆以砚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将手擦拭她的眼泪,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润地说道,“傻妹妹,是不是撞到脑袋了。我们都好好的,净说些傻话。”

陆父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看向陆卿沅说道,“沅儿,可想起那日与七皇子发生了何事?怎么让你撞伤了?”

“父亲,沅儿想不起来了,觉得那日的事情渐渐变得模糊,头也不停地胀痛。”陆卿沅摸了摸包扎的伤口,一阵难以说出剧痛。

陆父陆母未继续询问下去,让陆卿沅好好休养,随后便离开了。

陆卿沅继续坐在书案前,想了许久,前世与景霄渊在此时并无交集,为什么如今遇见得这么早?难道他的阴谋早早就埋下了?

一时想不通的她,看着窗外的雪出了神,前世的邺都何曾有过这样大的雪?在她死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一切都变得如此难以置信?

窗外飞来了一只信鸽,停留在陆卿沅的书案上,她将系在信鸽爪下的信取出。

慢慢打开那封信,是祖父传来的信。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沅儿,近日可好?

祖父于离峰寻得有趣之物,念尔良久不至离峰,甚是思念。

汝今可否愿与祖父授习三年?

时冬月,祖父书。]

看着这封信,陆卿沅眼中的泪水浸湿了信纸。她起身将信放至火炉中,渐渐地一封信纸化为灰烬。

她看着那炉中的火光,低头喃喃自语道,“祖父,我回来了。这一世您定要平安,那人的阴谋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随后,陆卿沅坐到书案前,磨好砚,便开始提笔写信。

[得书之喜,旷如复面。

吾近日甚好,祖父身体何如?

待处理杂事之后,吾便启程赴离峰。

愿祖父康健,一切皆好。

时年初,沅儿书。]

她唤来信鸽,将信系在它的爪下,示意让它将信带给祖父。

如今的一切看似平静,但那人阴谋何时会掀起,还需细细查探一番。她心想,若是扶风在,那便好了。若是季询越在,那便好了。可是,如今与他们相遇之时还有好长一段时日,也只能靠自己了。

如今该从哪里下手呢,这庞杂皇家关系,何人能理得清?景霄渊如今应该是受宠的皇子,但是前世是玄安帝在他之前登基,也确有蹊跷。

难道最可疑的是龙椅上的那位?若是想要阻止事态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仅凭她陆卿沅一人之力,也无济于事。

……

尘栖宫,七皇子寝殿内。

景霄渊身旁的侍卫低声说道,“七皇子,当真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陆卿沅那丫头了吗?”

“文逸,怎么说话的?如今情势变了,那便由不得她胡来了。那日之事不许再提,切勿让父皇知晓。”景霄渊依旧淡然地挺立看向窗外,微微低垂着头,似是在回想着什么,嘴角旁伴着一丝讥讽,一丝冷漠,还有一丝令人不可置信的从容。

文逸躬身道,“是,属下遵命。愿殿下早日心想事成。”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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