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结局：以后的以后都要在一起（1/1）
大结局—
赵小牧盛装打扮，满怀欣喜的坐在橱窗边等着我。
“您好，这是一位小姐让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小姐？”
赵小牧好奇的接过这个精美的木盒，打开一看。
“啊！”
她脸色煞白一片，吓的直接把手中的木盒扔到地上。
周围的人，好奇的看了过来。
他们看见，跌落的盒子里，滚落一对婴儿鞋。
令人反感的是，鞋子里居然爬满了蛆。
01
我醒来的时候，赵小牧发丝凌乱，满眼猩红，眼里噙着泪水的看着我。
她眼睛哭的红肿，贴满纱布的手，一直摩挲我掌心。
看见我苏醒过来，她激动的一把抱住我。
“你终于醒了！”
血氧机器发出警报，赵小牧紧张的松开我，血氧机又恢复正常。
我虚弱的看着赵小牧一笑：“我没死……”
赵小牧喜极而泣，抬起手背擦拭眼角泪花说道：“还好意思说！就差一点了！”
我凝聚精神，环顾四周，苏梅并没有在这。
赵小牧秒懂我的沉默，眼神黯淡下来，悲伤道：“别看了，她出院后就离开了。”
我喉结哽的生痛，眼眶有不易察觉的湿润。
我问道：“苏梅她，没说什么吗？”
赵小牧叹息的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把这盒子转交给你。”
我接过盒子，里面放着一条金链子和长命锁。
赵小牧坐在我身边，摩挲盒子里的长命锁叹息道：“伟松，在你选择和我一起赴死那一刻，苏梅她……就对你彻底放下了吧……”
下一秒，她又自责的捂着脸啊呜道：“可是我感觉自己像个罪人……是我间接害了她的孩子，所以我的孩子也是这样因为报应，没了……”
看着金链子，我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只是我没料到，张小青的出现，催化了整件事的发生。
我握着赵小牧的手，露出淡然的笑容。
“现在，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思了吧。”
赵小牧脸蛋微红，目光染过一丝倔强，别过脸赌气道：“还好意思说，没人会和你一样那么傻！要不是黄毛聪明，把救护车也叫上，及时给你治疗，才争取到黄金抢救时间。
我直勾勾的盯着她这张醋意满满的脸，实在可爱极了，视线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嘴唇说道：“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
“咳咳！”赵小牧躲开我拉丝的视线，起身道：“我去切苹果给你吃。”
“别走。”我一把拽着赵小牧，猛的拉近我们二人距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我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发尾与脖颈上；赵小牧则是靠在我怀里，感受着彼此呼吸声。
血氧仪器再次发出警报。
赵小牧看着仪器上的数值，挣扎着要起来：别闹，压到管子了……”
我稳了稳呼吸，用力拽着赵小牧，再次深情的看着她说道：“我爱你，赵小牧。”
赵小牧睫毛扑闪，眼光中的泪花闪烁。
我轻轻吻着她落下的泪水，鼻翼轻轻贴在她微微发烫的脸蛋，再次重复：“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赵小牧眼里闪过一片柔情，在我的主动下，慢慢闭上眼睛。
02
审讯室，张小青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着。
她看见我和赵小牧一同进来的时候，嘴角上扬，目光轻佻。
我坐在她对面，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她对视几秒，平静说道：“你们两还真是绝配。”
“谢了！”我淡然回应：“不过，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问道：“张小青，刘杰、刘小妹、包括被你盗用身份的李木木都是你杀的吧。”
张小青笑而不语。
我继续说道：“你和你母亲莫子宁整容后，莫子宁盗用了徐佳怡的身份进入社工服务中心调查出当年你被猥亵案中的涉案人员，而你，则是杀害李木木盗用她身份进入医院。”
“至于苏梅和赵小牧，你故意以对方的名义发信息，将她们约出来，再迷晕带到华心医院那。”
“你知道赵小牧和苏梅因为我的缘故，因此绑架了她们逼我出现。”
张小青依旧笑而不语。
赵小牧打开案卷说道：“张小青，为什么要在每一具尸体上刺上飞鸟图案？”
张小青这才抬起头，微微一笑。
她说道：“因为……李伟松。”
我皱眉道：“为什么因为我？”
张小青笑道：“因为你曾经送我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你总会在我耳边重复一句话。”
“你说，天空不曾留过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这句话一直支撑着我，直到你又亲自将我送到那个禽兽手上……我都感觉到自己对你的喜欢是多么荒唐可笑。”
赵小牧一副鄙夷的模样白了我一眼。
我自己也没想到，无意间的关心，会让自己引火上身。
我叹气道：“张小青，我是真的希望你好。可是，你却把自己的路越走越偏，进去之后，好好改造吧，你还年轻，出来还有机会。”
张小青的归案，才是真正的结案。
她被判死缓那天，我托狱警把《飞鸟集》带给她。
赵小牧，重新接受了我的追求。
苏梅依旧不知所踪。
这天，是赵小牧生日。
我预定了她最喜欢的餐厅，打算下班带她一起去。
偏偏，我临时接到通知，得赶回去干活。
无奈只能先让赵小牧过去等我。
我满眼歉意的抱着赵小牧，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下去，自责道：“你先去餐厅等我，我很快就会赶过来。”
赵小牧笑着戳我脑袋，催促我出门。
“快去快回！”
我笑着送她上车，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钻戒。
我打算，在餐厅向她求婚。
就在我忙完工作，火急火燎赶到餐厅的时候。
赵小牧却不在了。
“去哪里了？”
我不安的拨打她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这个时候，一个女服务员拎着一个袋子走到我面前问道：“请问，您是预定2号桌的李先生吗？”
我急着回应：“是的！2号桌的女士走了吗？”
“嗯。”服务员把手上的袋子递给我说道：“那个女士看到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因为那位女士打开盒子后，忽然大声尖叫，这个盒子就被扔在地上了。”
“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不过……劝您不要打开盒子，又或是出餐厅再打开吧，毕竟我们这客人多，怕影响不好。”
我疑惑不解的盯着手上轻飘飘的袋子，十分不解里面会是什么东西，能把赵小牧吓到？
我打开一看，和赵小牧反应一样，呆愣住。
盒子里，居然装着一对沾血的童鞋。
鞋子里面爬出不少俎……
我眼底迅速滋生一丝惊慌失措，口中带着紧张的情绪问女孩：“你看见她去哪了吗？”
女孩摇摇头说道：“那时候，作为餐厅员工，确实会担心顾客是否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导致没法在餐厅享受美食。所以我上去想过询问女士是否需要帮忙。”
“那位女士神色慌张的拨打电话，嘴里说了句苏……苏梅之类的话，就往餐厅外走了。”
“我看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砰！”
夜空忽然绽放璀璨烟火。
“砰！”
我的心忽然抽动起来。
苏梅？！一定在我们相识的老地方！
我赶过去的时候，发现我和苏梅曾经约会的草坪上，坐着一个人。
我火急火燎跑上去，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十分紧张的摸着她的脸，上下打量她全身，紧张道：“赵小牧！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苏梅有没有伤害你。”
赵小牧眼神落寞的指了指身后说道：“没有，我和苏梅……谈心呢，不信你问她…..嗯？人不在了？”
赵小牧惊愕的四处看着，没有发现苏梅踪影。
“别找了。”我一把抱住赵小牧，烟花在我们头顶盛开，又落下。
我红着眼看着头顶最后的烟花秀，哽咽道：“她在用自己方式成全我和你。”
03
赵小牧的视角—
我在餐厅等待伟松的时候，忍不住掏出手机刷这家餐厅的点评。
心情越发激动。
他为我定了这家餐厅，是不少人求婚必选。
我暗自窃喜，难道，我要被求婚了？
就在我沉浸未知的喜悦中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走过来，把盒子放在桌上说道：“女士您好，这是门外一个女客人让我给你的，她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盯着眼前的盒子，好奇的往门口探出脑袋。
“送我的？还是女的？该不会是伟松故意给我惊喜吧。”
我笑着拿起盒子，轻轻的上下颠了一下，感觉很轻。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
我笑着打开盒子，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啊！”
我恐慌的把盒子扔到地上。
盒子里滚落一对染血的婴儿鞋，里面，还爬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
“铃！”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
“喂？”我狐疑的点开这个陌生号码。
“小牧，收到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苏梅。
失踪一个月的她终于出现了。
我强忍怒气问道：“你送这个什么意思？若是你觉得对五年前我的行为耿耿于怀、大可敞开来说！何必弄这一出呢？”
苏梅笑道：“怎么？怕了？”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说道：“怕！但不是因为你这样的行为，而是怕你会走张小青的路，把自己人生越走越偏。”
苏梅冷笑一声，声音沙哑道：“我的人生早就被你和李伟松毁了……”
“我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我以为在这个城市中的万家灯火能找到属于我那一盏，却只是黄粱一梦一场空……”
我叹气道：“你在哪？”
苏梅沉默一会，说道：“就在河滨公园这。”
我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顿时想起，一年一度的河滨烟火节开始了。
“行、你等我、我现在来找你。”
我打车来到河滨公园。
很快，我便发现独自一人坐在河坝草地上的苏梅。
“砰！”
几束光划过漆黑夜空，瞬间炸裂无数金色菊花。
我走近苏梅，坐在她旁边。
“砰！砰！”
夜空中，五彩斑斓的烟花齐绽放刹那芳华，拼劲几秒，只为给世人留下最美好的模样。
苏梅拨开晚风吹乱的发丝，感叹道：“年年都有烟火节、可年年的烟火却又独特美丽。”
我看着头顶烟消云散的璀璨烟火，最终化作一道道荧光坠落天际，感叹道：“是啊……为了短暂的美好，奉献短暂的一生……”
苏梅含泪望了我一眼，低头抿了一口啤酒。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如果我们之间不是情敌，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我满是愧疚的看了一眼苏梅，自责道：“对不起，五年前，如果不是我、或许…….你寄给我那对鞋子，也是为了提醒我吧……”
苏梅笑了一声，拧开一罐新的啤酒，递给了我。
“算是吧，其实……我只是想找个人聊天，哪怕吵架也可以……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你……”
“在你身上、我看见我从未有过自信和富足。这是原生家庭自带的，而这些是我没有的东西。”
“我的确恨你，可是事后想想，真正害我的人是张小青，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偶然间的命运交织，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过客，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我把这个归类到偶发事件，想通了、也就释怀了。”
我自责道：“可是，我…….抢走了李伟松！虽然、我不是刻意的！但是你为他付出的实在是我不能比的……你不恨我？”
苏梅笑道：“恨！所以我们不可能做朋友，但是，我又庆幸，伟松是和你在一起。”
烟火划破天际，最终落入河道，是苏梅眼角滑落的泪珠。
“我虽然有亲生父母，也知道家在哪。但我是回不去，也没法亲口叫他们爸妈。知道自己被他们遗弃后，我和孤儿并没有区别。”
“所以我情感上十分依赖伟松，因为，我把他当作我唯一，最亲的亲人。”
我深受感触，默默抿了一口啤酒，感同身受般看着苏梅。
苏梅继续说道：“两个一样性格的人在一起，是会越来越多矛盾，其实我很清楚，即便伟松选我，也注定我和他走不远。”
我低头抿了一口酒抬头看着绽放的烟火。
“其实感情本来就有保质期，两个人再相爱都有有厌倦的那一天。我爱伟松，但我也很爱自己。我始终认为，好的爱情是互相成长的。”
我叹了声气，放低声音道：“你和伟松之间的感情，是我无法改变的。爱一个人可以是成全，可以是放开。伟松也是知道，你受的伤害太多，若是他欺骗你继续和你在一起，那才是真正伤害你。就因为，他不想欺骗你，想你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所以才分手的。”
我收回看向苏梅的视线，语气平和道：“其实，你早就预料到和李伟松分手那天，你只是在试探他的反应，是吗？你在逼他开口，因为你无法说出分手二字。”
苏梅莞尔一笑，歪头道：“你看吧，要是咱们之间没有横着一个李伟松，一定会是最好的闺蜜。”
“砰！砰！”
天际炸开无数火花，苏梅回眸一笑，指了指远处：“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这回，我终于可以放心把他交给你了。”
“快去吧，他就在前面等着你。”
“祝你幸福。”
我回头看向喧哗的人群，只见李伟松焦急万分跑过来，扶着我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有没有受伤？苏梅对你怎样了？”
“我只是和苏梅聊天，不信你问她，疑？人呢？”我回头一看，草坪上遗留几个啤酒罐子。
苏梅已经消失不见了。
苏梅，彻底放心离开了。
后来
我和伟松拿证结婚，肚子里也有了小宝宝。
新婚那晚，我问他：“要是以后咱们有矛盾，不要藏在心里，有什么不满的拿出来说。以后啊，我们是夫妻更是搭档，你包容我，我也会理解你。”
李伟松宠溺的看着我，亲了亲我的额头说道：“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