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狩猎游戏（上）（1/1）
赵小牧一脸严肃的和我说：“接下来的事，你要保持冷静。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徐佳怡和苏梅姐。”
我脸色煞白、问道：“什么意思？”
赵小牧抽出一张照片，我愣了几秒才缓过来。又觉得难以置信，拿起照片仔细观摩，最后吓得瘫软在椅子上。
照片上，苏梅和徐佳怡拥吻在一起。
“不可能！苏梅绝对不可能！她明明那么爱我……”
赵小牧忍痛道：“一开始我也无法理解徐佳怡和苏梅姐的关系，直到我看见视频……”
01
“徐佳怡？”
我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赵子易，心生疑虑。
这件事？怎么会和她牵扯上？
忽然，我脑海忽然浮现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死者赵松家发现的社工合照。
第二张，是赵子易家找到的支教照片。
两张照片共同点就是，苏梅和徐佳怡都在照片上。
我脑袋忽然嗡嗡作响，啪一声，将所有线索联合在一起。
该死！
我为什么没察觉出来？
徐佳怡又为何在知道我和苏梅过往后，依旧和我说不认识苏梅？
答案一定在她身上！
我急匆匆走出病房，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拨打电话。
“喂？是我，对，替我查一个人，一周后，在老地方见。”
梭子街是个治安和环境都特别差的地方。
走在路上莫名被搭讪、扔酒瓶子都是常态。
但不妨碍夜猫子们流连在街上的大排档觅食、在KTV一展歌喉。
这里的烧烤也十分美味，吃着肥美的羊肉串，喝着爽口啤酒，是标配。
因为各色人群汇聚，这里也是一个收集消息的好地方。
黄毛就住在这条街上。
我坐在大排档，点了几个烤韭菜和烤鸡翅以及一瓶啤酒。我默默拧开啤酒盖，在喧闹中安静等待着。
不久，黄毛屁颠屁颠坐下，拿起烤串大快朵颐，又咕噜噜的喝了整瓶啤酒。
吃饱喝足后，黄毛嬉笑的喊了我一声：“哥！”
我安静的看着他问道：“查到没？”
黄毛激动的挥舞着手道：“查到了！你让我查社工中心的人员信息，我都查到了！那的保安和我老好了，我花了好几包烟才得来这些可靠的消息呢。”
我不耐烦道：“说重点。”
黄毛立马清了清嗓子道：“徐佳怡和嫂子几乎是同一年入职的。她们主要工作是帮扶、疏导受家暴的妇女，给他们对接医疗服务和法律援助。”
黄毛左看右顾的，压低声音道：“你让我查的监控时间我问过了，嫂子那天是去赵松家给赵松妻子做心理疏导，一小时后离开原地就去另外一家继续工作，途中没有去儿童乐园，也没有接触死者赵松，都有证人，所以嫂子不可能牵涉在赵松一案。”
“但那个徐佳怡就很可疑啊，我问过了，每个社工都有一对一的帮扶对象，我偷偷瞄到她的工作日志中，赵松家一直都是她跟的，但案发前一个月，记录员忽然换成嫂子了。”
“我听你的意思，这几天都在跟着徐佳怡，发现她每隔一天都会去一家整形中心，一待就是一天。还有就是，我发现她每天都会去北华医院外科门口观望，似乎在等什么人，但她待不久就走了。”
“她住的小区我知道，我每天看她上下班都很规律，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晚上下班都会去一家饭店打包两个盒饭带回家，但我打听到她是独居的，没结婚，也没孩子。”
“我问社工中心的保安，说嫂子两年前从赵家村回来就辞职了。”
“听说她们，也是一起跟着团队去赵家村当支教出事了，徐佳怡把嫂子带回来就立马送去北华医院，出院后，嫂子就辞去社工一职，随后消失了。”
我激动道：“所以苏梅没死？”
黄毛点头道：“嗯！我很肯定！”
我释怀的松开紧握的拳头，但又急问道：“你查到那日苏梅的主治医生是谁吗？”
黄毛想了一会，说道：“好像叫李木木……”
02
我去到社工中心找徐佳怡的时候，保安却说，徐佳怡早在前天离职不在了。
我去徐佳怡小区询问的时候，却被告知徐佳怡已经搬走了。
难道黄毛骗我？
人怎么忽然消失了？
就在此时，赵小牧打电话给我，语气十分凝重。
“伟松，快来医院，叶正死了。”
我去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外围起了警戒线。
凶手被当场抓住了。
是叶正的继母。
她跪在地上，绝望的大笑，手上沾满了鲜血。
在她旁边倒下的，还有受了重伤的叶正爸爸。
“你在我儿子身上扎了几刀，我就在你身上扎几刀！”
看守叶正的队员，没有察觉到叶正继母的不妥，将人放了进去，导致悲剧发生。
我跨过警戒线进去的时候，赵小牧已经带上手套进行勘查工作。
叶正他，连死都是瞪大眼珠子，死不瞑目。
“伟松，你过来看看。”
我走近一看，赵小牧用镊子撩开尸体衣领，露出惨白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个飞鸟图案。
“又是尸体刺青案的手法……”
“这次，倒是抓到了现行的凶手……”
审讯室，叶正继母被扣在椅子上，一脸报仇后嘚瑟的样子。
“叫什么名字？”
“叶慧。”
“为什么杀叶正？当时是怎么犯案的？”
叶慧冷笑一声说道：“他杀了我儿子！我杀他一点错都没有！怎么犯案？不就是用他捅我儿子的刀，一刀刀捅他！你们的人守的那么紧，几次无找到机会，要不是他爸在，我也没法报复他！”
“叶正父亲，原名陈天宝，也是你刺伤的？”
“对！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别想逃！”
接下来，我要问关键的部分。
我将尸体上，还没刻好的飞鸟图案展示在叶慧面前问道：“为什么要在尸体上刻这个图案？”
我又拿其它案件中，尸体上的飞鸟图案展示在叶慧面前问道：“你是不是想刻这个图案？”
叶慧沉默片刻，看着其他尸体上的图案，表情有些诧异。
我趁机询问道：“谁让你这样干的？”
叶慧开始不肯说，一直表明自己是乱划的。
直到赵小牧拿出她案发前曾多次与徐佳怡见面的照片，我和叶慧当场愣住了。
赵小牧她，比我更早怀疑徐佳怡。
叶慧这才承认自己作案原因：“我本来没想杀他……”
叶慧眼圈红肿道：“叶正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带他十几年，怎么可能没感情？”
“只是人都是自私的，他读书、样貌样样都比叶开强，就连找到的女朋友都是白富美。叶开嫉妒啊，想办法把叶正女朋友抢过来了。”
“叶正爸爸知道后，和我大吵大闹，说我不会教儿子，还说叶开没本事还爱抢！我一听就生气，和他打起来了，然后哭着跑出去了。徐佳怡就是这个时候找到我，说自己可以替我做主……”
“好不容易叶开终于愿意放开姜妮，但叶正却不想放过我儿子！是徐佳怡给我出谋划策，告诉我，罪恶的灵魂只有在肉体刺上飞鸟，就能永远禁锢他灵魂，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了，便听了她的意思去办……”
我问道：“她为什么要你这样做你完全不用思考吗？”
叶慧笑道：“即便她不说，我也不会放过叶正。说与不说又如何？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走出审讯室，赵小牧将一叠报告递给我。
“接下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仔细听我说。”
“因为，会涉及到苏梅姐。”
赵小牧说道：“徐佳怡这个人我们已经留意一段时间了。就在刘杰死后，我找人恢复了医院的监控，花了大半个月，才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赵小牧抽出一张照片，是一个巷子里，穿着护士服的凶手，徒手撕开粘在脸上的皮肤，扔到垃圾桶。
“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们明明看见凶手，却无法确认对方身份吗？”
我问道：“为什么？”
赵小牧又抽出一张照片，虽然模糊，但大概也能看清对方轮廓。
我震惊了！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徐佳怡。
“真的是她？难道那天我说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赵小牧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个监控真的很难找，这个地方因为离医院远，不在我们搜查范围，所以被忽略了。”
我问道：“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想到忽然查这个监控的？”
赵小牧笑道：“说来也巧合，这个监控数据黄毛给我的。”
“黄毛？！赵二狗？！”
这家伙，还干起双向的线人了？
赵小牧说道：“这个晚点说，继续说徐佳怡。我们在监控确认杀害刘杰的是徐佳怡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又多方调查徐佳怡这个人，发现更多令人惊讶的事情。”
“徐佳怡原名叫莫子宁，后整容了，改名徐佳怡。”
我猛的抬头，深吸一口气：“你说什么？”
赵小牧将手放在我肩膀，微微安抚我抖动的身躯说道：“我说过，这件事你听了一定会惊讶，因为牵扯到五年前，苏梅姐出事的时候。”
03
死去的记忆再次席卷我脑海。
五年前一个暴雨的夜晚，我接到一个报案。
莫子宁浑身湿漉漉的带着一个年轻女孩来所里报案。
她哭泣的说道：“我要报警！我女儿被她继父猥亵了！”
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新警。
莫子宁在录口供的时候，我打了一杯温水递给一旁的女孩，又脱下外套，盖在她湿漉漉的肩膀上。
“别怕，在这很安全。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起一张厌世脸，认真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嘴里嘟囔到：“张小青……”
这个案子，几乎改变了我一生。
我们连夜带着女孩去做伤情鉴定，但听到要做阴超，女队友帮女孩褪裤子的时候，手只是放在女孩腰间，她立马变的十分抵触和歇斯底里。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因为做不了鉴定，没有实质证据，无法证明继父张富贵猥亵，因此无法立案侦查。
莫子宁哭着说道：“我实在没办法了，如果不抓走张富贵，我带女儿回家会被他毒打的！你们如果不帮我们这对可怜的母女，就是想逼死我们！”
莫子宁撩开衣服，身上满是伤痕。
我同情却很无奈，劝道：“我理解你，但是要证明对方猥亵，必须要有证据，首先，张小青得做伤情鉴定……”
一旁的张小青沉默不语，莫子宁奔溃道：“你让我怎么忍受女儿把伤口当众扒开给别人看？这不是想逼死她吗？”
“但是没有证据，我们不能乱抓人的！”
莫子宁哭着哭着，忽然一头撞到墙上，被同事赶忙送去医院……
在莫子宁住院期间，张小青似乎有自残的迹象，为了避免事态严重，我们只能抽时间看护她。而我经常送张小青去学校。
张小青学习能力很强，但数学成绩追不上，我便私下辅导她数学，有时候会把她接回家学习，苏梅也很乐意，经常做好吃的给她。
她总会亲昵的叫我“伟松哥哥.”
一来二去，张小青慢慢变的喜欢说话了。
但是，张富贵始终是张小青监护人，他要求把张小青带回家的那晚，我们只能让他签个承诺书便让张小青回去了。
谁知道，她半夜从家里逃出来，并没有去医院找昏迷不醒的莫子宁，而是，跑来了我家。
那个时候，苏梅已经怀孕5个月了。
我打开门的时候，看见衣衫不整的张小青，很是惊讶，又担心苏梅误会，没有让她进家里，而是把她带回所里，通知张富贵接人。
张小青被接走的时候哭着求我收留她。
“伟松哥哥！不要赶我走！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张小青忽然抓住我手臂，指甲死死嵌入我皮肤，发狠道：“我喜欢你！伟松哥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撞到苏梅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咬咬牙，抽开手，转身走进办公室。
即便能帮她一时，也不可能帮得了一辈子……
而且，我察觉到她对我的心思已经发展到伤害苏梅姀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我不能忍的。
就是这个举动，改变了我和苏梅的命运。
张小青意外得了宫外孕，又流产了，因为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导致子宫破裂，被摘除子宫。
经过鉴定，孩子是张富贵的。
但张小青一口咬定我也侵犯了她。
04
被停职调查，被冤枉，被异样眼光看待，除了苏梅一直相信我没有做对不起她，其他人，即便我证明了自己清白，，再次当着媒体撕破张小青的虚伪。
我的人生也因为这件事被毁了。我被调离原职位，降职以及被人指指点点，因为这件事我一直活着噩梦中。
张小青不堪被媒体曝光跳楼了，而张富贵在二审开庭前一天失踪了，莫子宁则是抱着张小青带血的衣服，点燃自己房子，火火烧死了自己。
我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关切的赵小牧问道：“可是，我们那时候去现场找到已经焦化的尸体确实是莫子宁的，而且也有人证明莫子宁当日从市场回来就一直没出门，她又怎么会在五年后又复活呢？”
赵小牧从档案中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整容前的莫子宁和一个长相及其相似的女子合照。
赵小牧指了指莫子宁旁边的女子说道：“她是莫子宁的同胞姐姐，死去的尸体是她姐姐的。”
赵小牧继续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莫子宁出现在整形医院的背影。
“她去这家机构整容了，身份注销后，她盗用了别人的身份信息。徐佳怡确实也存在，但五年前因为车祸一直住院，而莫子宁整成她样子，同时杀了真正的徐佳怡，取代了她。”
我眼底情绪剧烈一颤，忍不住发抖，手无力搭在赵小牧肩膀上。
如今能让我感觉到慰藉的只有她了。
赵小牧问道：“你还好吗？”
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没事，你继续说。”
赵小牧说道：“我们把所有死者联系在一起，发现他们都和张小青被猥亵一案有关联。”
“赵松，玩偶藏尸案的死者。也是张小青的高中数学老师，曾体罚过张小青，并且在发现张小青因为怀孕呕吐的时候，通知张富贵，并接受张富贵的钱财，隐瞒此事，导致张小青宫外孕没及时发现治疗。”
“张强，河边男尸案的死者。是张富贵的律师，曾和妻子李娇一同为张富贵出谋划策骗取张小青信任，导致莫子宁一审败诉。”
“刘杰，和张小青同年，但高一就辍学了，曾经霸凌过张小青，还强迫张小青和他在一起。”
“其他死者都是这些人的家属，也一并被报复了。”
我竭力平稳情绪问道：“那赵子易呢？他又和张小青一案有什么关联。”
赵小牧说道：“除了赵子易，其他都和张小青有关。但赵子易是和苏梅姐和莫子宁有关联。”
听到这，我耳畔响起嗡嗡声，大脑一片空白，一脸疑惑的看着赵小牧。
赵小牧说道：“赵子易和赵家奶奶，都撒谎了。我们在村长家找到一些……影片，你看的时候，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手腕紧紧绷住。
我坐在电脑旁，手颤颤巍巍打开视频。
视频中，赵子易这个禽兽，将苏梅绑在椅子上，嘴里骂骂咧咧道：“臭娘们！不要以为你城里人了不起！到了这，都得听我的！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看上你 跟了我不好吗？还咬我！今晚必须办了你！”
苏梅愤恨的盯着赵子易骂道：“我呸！穷山恶水生恶人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你们这些恶心的男人！残害妇女！拐带妇女！毫无法律意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报警抓你们的！”
赵子易缓缓走到苏梅面前，解开皮带，一脸奸笑道：“你逃得出去再说吧，就算我放你走，你以为村里的男人会放过你？……你长的这么漂亮，身材又好，他们不得扒你一层皮？要不这样，让爷好好疼你。爷最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的野马……”
“干什么！别碰我！”
屏幕里，传来苏梅绝望尖叫。
我呼吸一窒，按下暂停键，胸腔剧烈起伏。
我看不下去了！我无法忍受苏梅遭受这样非人的待遇！
无法忍受赵子易侵犯了苏梅！
想到之前赵子易一张讨好的脸，我就恨到用力握紧拳头，直到指节发白。
那种痛，宛若千刀刮着我皮肤，又冷又硬的痛感传遍全身上下。
赵小牧心痛的抱着浑身颤抖的我，眼圈通红。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这才是真相！赵子易以为苏梅死了，曾经打算让赵二傻替他顶罪，把昏迷的苏梅送到赵二傻家里，让赵二傻侵犯苏梅，再把苏梅埋在后院。”
“赵子易一点都不傻，因为他知道精神病可以免于刑罚，所以才会将赵家奶奶拉入这个局中，还答应会给赵二傻找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当媳妇……”
“这也是为什么赵子易如此包庇赵二傻。”
“是莫子宁，将苏梅救了出来。”
我躲在赵小牧怀里痛苦嚎叫，手，用力捶打桌上的键盘。
“伟松！别这样！你仔细想想，至少苏梅姐还活着是不是？她若是看见你这样，她也会很心痛的！”
我此刻内心极致痛苦，却哭不出声，只能干吼着。
“如果五年前，我死皮赖脸留住她！她也不会遭遇这些！我要杀了那个禽兽！杀了他！”
赵小牧拦住我，不停安抚我情绪：“赵子易死了，是莫子宁杀死的，这也是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你先冷静下来！”
“好……”我脸色苍白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赵小牧犹豫片刻，还是把照片递给我。
上面，是苏梅和莫子宁拥吻照。
赵小牧说道：“莫子宁……杀害赵子易最大动机是因为苏梅姐。她们的关系，十分密切，超乎你想像……”
我红着眼看着赵小牧：“为什么？”
赵小牧哽咽道：““莫子宁用徐佳怡身份干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报仇。我们去抓她的时候，她却跑了。现在已经发布通缉令，只要抓住她，就能知道一切真相了……”
“苏梅姐在赵家村遇到危险时，是莫子宁救回来的，也许因为这样，苏梅姐才会对莫子宁……”
我先是一愣，随后大声咆哮，声嘶力竭的尖叫道：“别说了！”
真相被揭露那一刻，我的心情直接跌落到谷底。
看着那些照片，我瞬间呆住了。
苏梅她…..居然……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