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的解释(1/1)
三个时辰后。
她的眼前一阵迷糊,却在这样浓烈的醉意里,寻见床前模模糊糊的俊俏人影交叠。
“你醉了?”他挑眉,眸光掠过她的秀脸。
良久,杳无声息。
他抱上她,总觉她身子似火烫,他眉心一皱,伸手往她额上探去,生怕她病了。
“帅哥,你是谁?让我猜猜你到底是哪个国民老公?”
“嗯……千玺?杨洋?坤坤?肖战?李现?”
她轻轻一笑,“是谁都无所谓,总好过那个不要脸的死渣男。”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他心里一沉,“什么国民老公?他们到底是谁?”
她却笑得更欢,“他们是天下所有女生的白月光,白月光你知道么?”
“白月光就是可望不可及,想得又得不到的美好东西,就比如……对,就比如我与林夕。”
她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痛苦。
“林夕又是谁?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他擒住她的下巴,抓狂的追问着她。
“你弄疼我了,往日没生病的时候我就最怕疼,你们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我好想回家,我想我妈,你知道么?我是我妈的命,我不能抛弃她,即便所有人抛弃了我,我也不能抛弃她。”
他的手微微一僵,今夜他来找她,只是想与她解释当日一事,而不是又来伤害她。
他放开缚住她的手,再次将她拥进怀里,有些失神的凝着她湿润的脸颊。
“仪儿放心,朕永不会弃你。”他像哄个孩子一般的哄她。
“朕送给你的冰原青玉与皇后的青玉皆为母玉,她们的青玉有避孕之效,而朕给你的青玉只有清脑养神之功。”
“朕并不知后宫规则,也并非有意欺你,朕从未想过利用你。”
“你可知道,其实朕并不需要你与她们争宠,朕只是想让你将朕放在心上,所以才故意为之。”
“朕罚你是为了保护你,位份与俸禄不算什么,这些身外之物伤不了你,今后朕还会重赐与你。”
为防皇后生疑,那十大杖责他更不能免去。
策反皇后对他来说很重要,一旦太后真的失去了皇后这颗重要的棋子,他也就赢了大半。
除了她,他不愿让其他任何女人踏入他的勤政后殿半步,为此,他不得不暗中下药让皇后生病。
怀中的人儿困惑而混乱的看着他,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仪儿,为何不喜欢朕?难道你心里还有别的男子?”他心尖发酸。
她却攥着他的龙袍,轻轻一笑。
“笑什么?告诉朕。”他的身子紧紧覆上她。
“你好傻,像个呆子。”她突然睁开了漂亮的双眸。
“你醒了?”他微微沉了声音,惊喜的问她。
“好吵,死蚊子,滚远一点……”
她将玉手伸到半空中,又喃喃侧身沉睡过去。
他握紧她的手,为她盖上被衾,又淡笑着叹了口气。
几个时辰前还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帝王,这时竟会为了怀中的人儿像个孩童一样期待她的所有答复。
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她,他心里微微一荡,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额。
“怎么办?朕失了控,朕好像爱上你了。”
“朕曾在父皇与母妃灵前发誓,大仇未报,朕不谈儿女私情。”
他将她的发握在手心,沉睡中的她没有抵抗他温热湿润的吻。
“醉成这样,凝玉这丫头到底给你灌了多少酒?”
想到她的酒力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朕还有事务处理,朕要走了。”
他的神色变得凝重,他舍不得离开她。
当她醒来的时候,屋内安静异常。
她是被热醒的,不知是谁将她捂得如此严实。
她扶床起身,意识倒是很清醒,但头痛欲裂。
她清楚的记得,明明自己与凝玉在明月阁上饮酒。
可周身这似浓烈檀香的龙涎香……
她一怔,难道昨夜里他来过?
她急忙掀开被子查看,好在衣服什么的都还在身上。
她笑了笑,秀眉微蹙。
他怎会如此无聊的来看她,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爱自己。
三更天,勤政殿。
仲夏时节,风暖昼长。
天未晓,有薄雾。
全禄还在心中琢磨,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一日比一日起得早?
看着龙椅上认真批阅奏折的帝王,全禄又欣慰的笑了笑,原来皇上并未被女色诱惑。
“全禄。”
“奴才在。”
“你速将名单上的这些人拿给卫胄过目,务必让他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奴才遵旨。”
全禄欢喜的接过来一看,这是什么与什么?
有叫千喜的,还有叫杨扬的,昆鲲,肖展,李显,还在林夕这人的名字上划了个大大的红圈。
“皇上,名单上列出的人皆是为太后办事的人吗?天下之大,若只有姓名,恐怕暗卫难以将他们擒住。”
“不,”他头也不抬,看着手中的政务淡淡道;“你让卫胄好好查查,他们皆与良贵人有何关系。”
“这……”
全禄挠了挠头,难为情的问;“请皇上息怒,奴才不明皇上之意,太后的人与良贵人到底有何关系?难道良贵人是太后的人?”
他一脸黑线,继续埋头批阅着奏折;“你无需明白,卫胄自会懂朕之意。”
全禄嘴角微微抽搐,“皇上,算起来,奴才也是卫胄的师兄,奴才自幼比他小子聪明,难道奴才不明白之事,他就能明白?”
当初萧衍之,全禄,段玉郎,卫胄四人皆在南仙山上拜师学武,段玉郎年最长,全禄最会讨喜,卫胄武功最好,萧衍之最有慧根。
萧衍之一共在南仙山上待了三年,在那期间,宫中的萧衍之实际上为他的替代者,他是四人中最小的师弟,也是悟通大师父的关门弟子。
起初他们并不知晓萧衍之的身份,直到他们得知他为真龙天子之后,他们三人皆愿跟随在萧衍之身侧,保护他的安危,特别是全禄。
他微微睇了全禄一眼,淡笑道;“师兄,朕说过,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无论朕如何做,自有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