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薄情寡义(1/1)
我们就这样两两无言,最后还是我打破了这份沉寂。
“你走吧,我累了,想歇着了。”
我吹熄了烛火,风雨楼又陷入了黑暗,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他依旧站在那。
“难不成,你要在那站上一夜?”
“你当真想要去争宠?”
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不然呢?我要在这风雨楼里孤苦伶仃的死去吗?”
“我不是日日来看你吗?”
“那你会一辈子都来看我吗?你终将会成亲生子,你会离开齐府自立门户。不是吗?今日的宴席,不也是你的相亲宴吗?”
我一股脑的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因为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无视他打算上床休息。
刚走到床边,他就冲上前来从背后将我牢牢抱住。
我的身子一下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齐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齐悦的手没有松懈半分,他将我的身子扳过来,迫使着我与他面对面。他哑着嗓子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去争宠?”
我真的很想给他一棒槌,到这个时候他还在纠结我是不是真的要这个。
“齐悦,我的心思你当真不明白?”我盯着他好看的眉眼。
初遇我是因为他的容貌而对他有好感,而现在却是因为我这颗孤寂的心,在日复一日中被填满。
齐悦盯着我,手死死地按在我的腰间。透过单薄的布料,我感觉到他在隐忍着什么。
我虽未经历过,但是在风雨楼的日子里话本我不曾少看一本,男女之事我也是略懂一二。
我猛地凑近他的脸,将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很薄,很凉。
他震惊了两秒,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扣住我的后头,用力撬开了我的贝齿。
浓烈的酒味在我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倒是勾起我难说的情欲,我双手勾上他的脖颈,轻咛出声。
齐悦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纤细柔软的手指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他突然放开我的唇,贴在我的耳边与我说。
“今日我见他那样对你,我嫉妒的都要疯了。”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朵上,痒的我浑身酥麻,我说不出一句话,任由他将手伸进我的衣里。
“齐悦。”我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他伸手解开我的衣服,从外衫到里衣,最后一片春光尽然暴露在空气中。
“那件衣服真的很衬你,但我觉得此刻的你更美。”说着他轻咬了一下那两坨高峰。
我吃痛的轻呼出声,双手只顾抱着他的头。他吻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处。
“痛吗?”他的声音带着极致的魅惑,蛊惑着我。
痛,当然痛,但是痛不及快乐。我摇摇头,再次凑上了自己的嘴唇。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长驱直入。
齐家老爷的大寿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项,众人在院内放着烟花。叮叮咣咣的声音盖住了风雨楼内的叫喊。
“阿烛!”
“嗯?”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脖子上,胸前都是青紫的痕迹。
“我带你走吧,离开齐府。”
他说的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我没应声,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舒坦,我承认我不想继续过之前那样的日子。
“你不想跟我一起走,是吗?”齐悦侧过头,看着我的眼睛,黑夜里我也看得清他的眼睛,亮闪闪的。
“好。”我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
那日以后我再没见过齐悦,那一夜的狂欢仿佛是一场大梦。
“绿萝,最近府内可有大事发生?”我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不知怎么的,最近我的胃口很差,总是觉得累。
“没什么事儿啊。”绿萝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绣着鸳鸯枕头。
吱呀一声,风雨楼的门开了。我进齐府一月余,风雨楼的门除了绿萝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开。
管事的进来通传:“传老爷的话,今晚风雨楼歇着。”
绿萝猛地跳起,她显得比我还要开心。我懂她的愿望,自古以来,主子受宠,下人才好过。
我不动声色地望向墙头,期待那抹紫色能出现。但终究只是大梦一场。
那日绿萝拿出了风雨楼的全部家当,置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我换上了那件鹅黄色的裙子,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迎接齐老爷的到来。
在我的腿即将失去知觉之际,管事的声音突然响起:“老爷到!”
我与绿萝行了个礼,将齐老爷迎进风雨楼内。
“这风雨楼确实是简陋。”这是齐老爷的第一句评价。
“但是美人是真美人。”这是齐老爷的第二句评价。
饭桌之上,齐老爷非常开心,多喝了几杯。人喝多了就喜欢口不择言。
“老爷我呀,今儿高兴。我那最宠爱的儿子竟得了当今圣上的青睐封了个驸马,今后老爷我呀,就是皇亲国戚啦。”
驸马两个字就那样猝不及防的钻进我的耳朵,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时间将酒撒的到处都是。
“你瞧你,一个皇亲国戚就将你吓成这样?”
“老爷赎罪,秉烛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下子被吓到了。”我慌忙的拿帕子擦拭齐老爷湿掉的衣裳。
齐老爷顺势将我抱在怀里,用极其油腻的语气说道:“无妨,待我那儿子做了驸马,我就扶你做我的正室夫人。但是,你得先给我生个儿子。”
我没有挣扎,满脑子都是齐悦要娶公主这件事。
果然天下男人都薄情。
齐老爷将我抱起,我明显听到他年老失修的腰发出了抗议。
他将我放在床上,就是那日我与齐悦云雨的床上。
他在我脖颈上啃食,我呆呆地躺在床上,像一具尸体。
突然齐老爷栽倒在我的身上,再没有了动作。
“老爷?”
我伸手推推他,他依旧没有反应,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在。
此刻我的脑子仿佛突然在线,我割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挤在床单上,然后脱了外衣,假装慌张的跑出门。
“来人啊,老爷晕厥啦,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