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就眼瞎的虞琼枝能看上他!(1/1)
自打进了一趟宫,见到了秦元琛后,沈宴然不由得多了几分焦急。
本月的月圆之夜过了数日,离太子下一次蛊毒发作还有近二十天左右。
但太子身上的蛊毒比之以往沈宴然见过的任何蛊虫都要复杂难解。
她一出了宫,交代丫鬟没有吩咐不得打扰后,接连几日泡在空间里。
除用膳外,其余时间全用来研究空间里稀奇的奇珍异草以及珍草录后两章里的内容。
这天出了空间用膳时,病愈的溪汀匆匆来报,宁安侯夫人——也就是沈宴然的母亲沈蝉雾,唤她去正厅一趟。
沈宴然吃下两个羊肉炊饼,应了一声,想了想交代道:“把前几日皇后赐下的白玉镯带上。”
待用完膳来到正厅,两边热烘烘的耳室坐满了人,都是等着一一跟侯府主母汇报清账的掌柜。
沈宴然的丫鬟溪兰也在其中。
众人齐齐起身朝沈宴然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几分讨好与恭敬。
沈宴然朝两边微微颔首,眼波扫过气质如兰的溪兰,转身走进正厅。
正厅内,与沈宴然容貌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更为温雅贤淑的女子端坐上首,微垂着头,素手翻着账册,不忘倾听掌柜的禀告。
见沈宴然前来,女子没有打断掌柜的话,而是抬手示意沈宴然坐下稍等。
沈宴然点点头,随意坐在正厅左侧,手边的桌子上一盏清茶热气蒸腾,旁边是几个装满金锭银块的闸子。
“......近日严寒,上街的人少了些,又听夫人之命,捐了些银两一起施粥,盈余比上月要少,但下月临近元日......”
沈蝉雾静静听完掌柜的话,轻手合上账簿,语气轻缓:“刘掌柜,成衣铺、炭火铺都在你手底下,冬日生意不好做,何时好做?”
刘掌柜‘扑通’一声跪下,额角的汗滴顺着脖子滴落在地:“夫人......”
沈蝉雾没有多言,挥手让侍卫将人带了下去。
沈宴然拿起一块金锭掂了掂,好奇问道:“娘亲,他贪了银子?”
沈蝉雾揉揉额角,叹了口气:“不止,冬日里成衣、炭火必不可少。他私底下提高数倍价钱出售,甚至借着侯府的名头拉其他铺子统一定下高价,敛财无数,还......”
还贿赂坊市内的官员,害得无数人以为宁安侯府借严寒之机大肆敛财。
沈宴然隐约记得原著里的确有这么个人物。
宁安侯府可不是一朝倒台的。
言官首次告状,告的就是宁安侯府数年饥荒天灾时借机敛财,坑害百姓。
沈蝉雾仍蹙着眉:“这人心思深沉,若非你上次让溪汀全府排查,意外查到他收买管家及丫鬟,可不好找出来。”
注意到沈蝉雾身边眼熟的丫鬟少了好几个,沈宴然小声安抚了几句。
沈蝉雾无奈一笑:“等我把账册清完。”
知晓沈蝉雾无事不会找她,沈宴然望着那张清雅绝美的容貌,摸摸鼻子点了点头。
原主曾因脸上的丑陋胎记责怪质问沈蝉雾,此后更是见她一次崩溃一次,弄得沈蝉雾无比难受,不得不减少与她见面的次数。
连上次秦元琛夜探安晏院,沈蝉雾都没有主动问询。
侯府下的掌柜一一入正厅禀告,有问题的被扣了起来,待会儿一同送去官衙审问,没问题的一一退下。
都说专心致志搞事业的女人最迷人。
沈宴然盯着游刃有余处理事项的沈蝉雾,觉得此言不假。
难怪成婚前说一不二的宁安侯会为她折腰。
“夫人,小姐。”
被派出去当掌柜的溪兰特意等到最后一个入内,语气恭敬。
沈蝉雾忙着看账册、让丫鬟清点银子的同时,不忘有分寸地调侃沈宴然:“都是儿时同伴,溪兰在外打整铺子,你们倒是在家清闲得很。”
‘你们’指的是沈宴然、溪汀、溪芷几人。
沈宴然轻轻一笑,瞅着出落得大方得体又稳重的溪兰,脸上带着满意:“娘,溪兰能力强,她做事,我放心。”
若换了出口惊人的溪芷,她可不放心就这么将铺子交出去。
沈宴然手底下的几间铺子是沈蝉雾带来的嫁妆,以及宁安侯赠的贴己。
不说间间铺子都能赚大钱,但日积月累下来,赚的银子也算不少,都存在沈宴然的小金库里。
溪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枉她兢兢业业数载,总算没有辜负小姐的期望。
沈蝉雾清了账册,朝溪兰略一点头:“不错。”
随即挥挥手让身边的丫鬟将装满金锭的闸子送到沈宴然手里:“你已定下亲事,这几间铺子日后就自己管着,我就不插手了。”
沈宴然一怔:“娘......”
沈蝉雾示意丫鬟们全都退下后,站直身子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不过,皇后可不是好相处的,你......日后怕是会受些委屈。”
婆媳之间的矛盾可不好处理,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嫁进侯府时两位长者都已离世。
沈宴然犹豫着拿起皇后送的白玉镯递了过去:“娘,我不想嫁三皇子。”
又丑又装又多事,也就眼瞎的虞琼枝能看上他!
沈蝉雾拿过白玉镯来回打量,忽然想到什么,凑到近前一闻,果不其然有股淡淡的香味。
“麝香、藏红花、蛇忘草......好几十种药材掺和呢,有让人不孕的、流产的、剧毒的,还未成亲皇后就如此肆无忌惮,日后怕是......”
沈宴然一本正经告着状。
沈蝉雾脸色铁青,眉头微挑:“云在卿怕是皇后当久了,人也糊涂了。”
当初未成亲前,两人就是水火不容。
沈蝉雾看不上云在卿的粗鲁以及言行无礼,云在卿嫉妒沈蝉雾的美貌。
而后一人不愿为妾,嫁与宁安侯为正妻,一人毅然进宫为妃,在太后及家世的助力下,先后一死,就成了继后。
沈蝉雾原以为两人的恩怨在出嫁后就已了结,不想云在卿竟对她的女儿下如此毒手。
脸色变换一番后,到底停留在了无奈上:“宴然,你可倾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