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可爱不会看到洗澡的龙女大人？（1/1）
11月17日，晚，19:30.
晚饭时间早已过去，饭厅里空荡荡的。
回过神来的弑君者正拉着小飘，往饭厅外面走去。
“你这家伙……”
弑君者一手抓小飘，另一只手则捂着脸：“差点没把我吓死！”
“啊啊，对不起啦，前辈。”
小飘一蹦一跳地跟在弑君者身后。
他舔了舔唇边的食物残渣，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神情。
“我跟你讲，要不是霜星救你的时候爱国者也在场、跟你打了个照面——没准还和你‘交流’了一下，你现在的脑袋估计已经没了。”弑君者警告道。
“啊？爱国者大叔这么恐怖的吗？”
小飘疑惑地问道：“可是我觉得他挺和蔼可亲的啊……”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疯子？怪胎？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词语……
但把这些词语套在一个年仅十五岁（平均）的、无辜可爱的小鲁珀身上，好像都不恰当。
“你真的挺奇怪的。”
弑君者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一开始要你去打饭的时候吓得要死，连队都不敢排；但是一会儿上了饭桌呢，你又敢公然吃别人的东西，甚至就算是爱国者来了都不慌……”
“哎呀，可能是被好吃的东西冲昏了头脑吧。”
小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反正，当时大脑里面就没想什么。而且看到爱国者大叔的时候，感觉以前见过……的样子呢。”
弑君者停下了脚步。
“以前……见过？”
她转过头，盯着小飘。
“啊，也不是很准确啦。总而言之，就是看到他感觉很亲切的样子。”
小飘捏着下巴，说道：“其实，如果来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家伙……我还可能会慌呢。”
淦。
（这家伙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东西……唉。）
继续向前走着，弑君者摇了摇头，想把刚才的话题、以及不久前发生的惊悚一幕给从脑袋里甩出去。
“行，小飘。”她说道：“今天的事情我懒得追究你什么了——但是以后，不准给我惹乱子！”
“啊，好的……”
小飘低下头来：“前辈好凶。”
“唉，也算你运气好。毕竟爱国者虽然平时严厉得很，但也决不是那种克制不住脾气的人——好吧，其实关于私人的情感，他还真没多大脾气。”
回忆着自己和爱国者打交道的那些瞬间，弑君者自顾自地说道。
“哎呀~下次绝对不会再犯错了啦。”
小飘噔噔噔地跑到弑君者面前，摇着尾巴，笑嘻嘻地说道。
“嗯。最后警告你一句——这边没你看见的那么恐怖，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宽松。肆意妄为，有可能会丧命的哦。”弑君者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把作为一个“前辈”应尽的义务尽到极致了。总不能在小飘偷吃东西的时候卡住他的喉咙、或者把他的舌头从嘴里拽出来打个炎国结吧？
——好吧，要是当时知道那是爱国者的饭盆，没准儿弑君者还真的会这么做。
虽然那个家伙对下属很亚撒西，但毕竟他是整合运动的最高将领之一啊。
“前辈——”
沉默了一会儿后，小飘的声音再次传入弑君者的耳中：“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吃完饭散下步。”
弑君者看向小飘的肚子，叉着腰，语气略带训斥的意味：“现在肯定撑得不行了吧？那一大盆肉全都吞进了胃里……那可是爱国者的饭量啊。”
“虽然有点撑，但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呢。”小飘笑 着回答道。
“唉……要是你吃成了重装，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啊？不要啊……前辈。”
“总而言之，明天就不准吃这么多了。”弑君者说道：“只准和我吃一样的普通餐。”
“呜……”
小飘委屈地拨弄着手指：“可是，可是那个东西我真的吃不饱……”
“吃不饱也得吃。有你吃的就不错了。”
弑君者敲了敲小飘的脑袋，教训道：
“如果把体重吃了上来，到时候执行任务会出大问题。如果你弄出卡在窗户里动弹不得的这种蠢事，到时候我可不会救你的。”
“可、可是……”
“没有可是。再说一句我就打你。”
“不行啊，前辈——”
小飘突然紧紧抱住了弑君者的腰，脑袋在她的胸口蹭来蹭去。一双灰色的眸子泛着水光，露出可怜的神色，望向弑君者。
这个家伙……
该死。真不好拒绝他。
“那，最多再给你加一根香肠。”弑君者黑着脸说道。
“是今天晚上那种大小的吗？”小飘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想都别想。就是普通的包装，大概也就二十公分长的那种吧。”
弑君者拔出刀子，用手指大致比划了一下。
“啊呜……好少诶。”小飘又蔫了下去。
“够了吧你！不要总是得寸进尺啊混蛋！”弑君者恼火地提着小飘的耳朵，呵斥道。
“嗷~好疼！放开我啦，前辈……”
“——能给你的东西已经到极限了。不准再提这方面的要求。”
松开手后，弑君者做出严肃的模样：
“保持饮食方面的节制，这是一名刺客最基本的素养。明白了吗？”
“哎呀，就是开个玩笑啦。”
小飘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谢谢啦，前辈。”
“唉。你啊……”
弑君者顿了顿，又补充道：
“对了，无限充值的饭卡现在在你手里。没经过我允许，不准乱用卡上的前买东西。只准买水。”
“嗯，知道了……”
“我可警告你啊，这张卡的消费记录可是会传到我的电脑‘终端’（Terminal）的。”弑君者威胁道：“如果你敢违背约定乱刷卡……”
“就怎么样？”小飘睁大好奇的眼睛。
“你知道吗？”
弑君者忽然露出和善的笑容：“一般来讲，狼肉的味道不是很好。不过……”
“好吧……人家知道了，别那么凶嘛。”
看着弑君者半摘下口罩、露出两颗锋利的狼牙，小飘胆怯地缩了缩脑袋。
“知道就好。”
见小飘明白了自己的威吓，弑君者点了点头：“那，今天就算给你庆祝一下了。”
而就在这时，她的口袋里传来“嗡”——的声响。
“电话？”
弑君者掏出手机，接通。小飘则在她的身后看着。
“好，好。明白了。我等下就来。——辛苦你了。”
“嘀”的一声，电话挂断。
她把手机放回兜里，转头看向小飘：“定做的衣服到了。”
“诶？现在就能换上新衣服了吗？”
听见这个消息，小飘立刻高兴了起来。
“不行。”
弑君者摇摇头，往生活区的另一端指了指：
“在给你换上新衣服之前，先得让你好好洗个澡。”
——话音未落，小鲁珀便往后缩了缩身子。
“干嘛？”弑君者问道。
“呜……不想洗澡……”
小飘低着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那可不行。”弑君者板起脸，训斥道：“这可是最基本的卫生要求——我可不想明天带着一只脏兮兮的家伙去做训练。”
“可是，毛被打湿的话很难弄干的……”
“用吹风机不就好了吗？”
“可是……”小飘还想说些什么。
“哪里那么多东西！都是鲁珀，怎么到你这里麻烦就那么多。”弑君者恼火地说道。
她走过去，把小飘逼到墙边。高出小飘几乎一个头的身子，似乎有着某种强大的压迫力：
“听不听话？”
弑君者盯着小飘，好像真要把他吃了似的。
“呜——行、行吧。”
小飘鼓起嘴，不服气、但是又没办法地妥协了。
好讨厌水……
那种冷冰冰的东西，弄到身上真的很难受。尤其是在乌萨斯的严冬——
即使记忆已经破碎不堪，但小飘对于那种冰冷刺骨的感受，却意外地记得十分深刻。
“跟我来。”
弑君者拉住小飘的袖子，往前方走去。好像生怕小飘一下子开溜了似的。
小飘只能不情愿地跟上。
“前辈，去、去哪里啊……”
跟着弑君者穿过一条又一条陌生的走廊，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奇怪目光，小飘不免又有些慌张——或者说，怯生了。
“澡堂。”
指了指前方甬道的尽头，弑君者说道：“那里是公共浴池，每天白天9:00到10:30,、下午14:00到16:30以及晚上19:00到21:30都是开放的。自己进去洗澡就行了。”
“可是，人家的衣服怎么办……”小飘有些为难地问道。
“你在门口脱掉，我帮你拿着。”
……说话间，两人便已到了甬道的尽头。
只见前方挂着两道门帘，上面写着“XX/ZW”、“XY/ZZ”的字样。温暖而湿润的白雾，从门帘的间隙里吐出。
澡堂，到了。
“好了，进去。”
弑君者推了推小飘：“就在这里脱掉衣服。我帮你拿着。”
“嗯，好……”
小飘走进了标着XX/ZW的更衣室里，很快就脱掉了那件破败不堪的外套，放在了弑君者的手上。
而弑君者却依然看着小飘。
两个人僵在原地。
“……前辈？”
愣了一会儿，小飘支支吾吾地问道：“还要……干什么吗？”
“继续脱啊？”
弑君者倒觉得奇怪了：“难道你还想穿着内衣进去泡澡？”
“可、可是……”
小飘的脸“唰”地烧红了。
“快，脱掉。”弑君者朝着小飘伸去了罪恶的魔爪。
“不、不要啦！”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听话……别逼我动手啊！”
“不行啦，前辈……别、呜啊！”
——此时，XX/ZW（女）澡堂内部。
“喂，听见了吗。”
W坐在浴池边，两只小脚无聊地踩踏着温暖的池水，溅起一朵朵水花：
“唔……澡堂那边有声音诶。”
“好像是的。”
一旁的霜星停下了正在抹沐浴露的手，竖起耳朵。
“而且……是男人？”
虽然听不清那声音的音色，但通过那略显低沉的音调，还是能分辨出性别的。
浴池上空，烟雾缭绕。
哗啦——
一阵出水的声音。
只见重重的水雾中，站起一个高挑的身影。随后，“呼啦——”
炽烈的火焰，在人影边闪现，将身上的水雾瞬间蒸干。
“我去看看。”
说着，一只白皙的手臂扯过浴巾，裹在身上。
即使隔着雾气，也依旧能隐隐地看到那优美的身材曲线。
“——”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再看到水雾里那个燃着火焰的身影……
弑君者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