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 章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1/1)
“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像墨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哪需要我这种小人物的关心。”
她的声音带着满腔的委屈。
墨时宴:……
试图拉下她的被子,可小姑娘将头埋得更深:“蓁蓁,好好说话。”
苏柠玥:“我以后如果身体不舒服,也不会跟你讲了,你给我的关心是独一份的,可我给你的关心,你都不想要。”
“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终究是我不配问。”
墨时宴:这阴阳怪气是这么回事。
他蹙下眉。
而后伸手捏住他的后颈:“这样把头闷在被子里不难受?”
她一言不发,传出来的啜泣声越来越大。
墨时宴叹了一口气。
俯身揽住床上的那小团子,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哄:“给你看行不行。”
“别哭了,是我不好。”
她立马抬头,一双透亮的眼睛哪有哭过的痕迹,伸出一根手指头:“拉勾。”
墨时宴看着她伸出来那根好看的手指头,道:“不骗你。”
她很执着:“拉勾。”
他伸手跟她拉好勾之后,她眉眼才弯了起来。
在被子里挣扎几下,发现自己被包裹得太紧,出不来了。
漂亮的双眸看向他,嗓音软糯:“抱抱。”
男人见状连忙将裹在被子里的小团子给挖出来,抱到自己身上。
见她脸都闷红了,嗓音沉沉:“闷在被子里难不难受?”
她有些晕乎乎的:“有一点。”
不等他说什么,她就立马补充:“赶紧给我看看腿。”
主动从他身上下来。
伸手就去撩他的西装裤腿,动作又慢又轻的卷上去。
当看到膝盖上那大片的乌青时。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哽咽道:“怎么搞的。”
墨时宴轻描淡写:“就工作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哪个地方能简单磕一下就变成这样。”
他这膝盖肿了起来,里面还有乌紫色的瘀血,正中间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墨时宴哑住。
苏柠玥突然想起,在寺庙的时候,看到的有人一步一叩首上山为心中所念之人祈福。
攥紧拳头,抿紧唇瓣:“你……”
“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很担心我身体,所以去给我祈福了。”
墨时宴否认的话到嘴边,对上她那双沾了湿意的眸子,硬生生顿住。
思索再三,坦然承认:“是。”
苏柠玥眼睫酸涩不已。
声音闷闷的:“墨时宴,你知道那天在寺庙我眼眶为什么红了吗?”
“有个大爷说:他曾经在跨年夜,见到一个男生,在都是积雪的台阶一步一叩首都跪上去向佛祖请求。”
“因为白天佛祖要听的请求很多,所以男生就大半夜去,这样佛祖就能好好跟听他的请求,把他的爱人带回来。”
墨时宴垂下眼睫,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苏柠玥:“可是按照现实来讲,这种其实是没用的。”
“你怎么就知道没用。”
男人打断她的话,眸色深沉的望着她,眼底有她不懂的情绪夹杂在其中:“说不定那个男生已经等到他爱的那个人了。”
苏柠玥:“可那是有概率的,你实在没必要大半夜,天气那么冷,去让自己白白受苦。”
“我没那么值得你这样做。”
她瘪了瘪嘴巴,想让眼泪收回去,可到底没收住。
看着他那膝盖处。可想而知刚回来的那天晚上,到底有多严重。
他这两天一点异常都没表现出来,可自己居然也没发觉。
“苏柠玥!”
他指腹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声音低哑:“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
“再说,我这个就是看着严重点,但其实一点都不疼。”
墨时宴伸手将眼前这个软软的、香香的小姑娘揽到自己怀里。
轻声哄:“我要是真的那么严重,怎么可能还能走路,你看我这两天,一点事都没有,健步如飞。”
她豆大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随后挣脱他的怀抱,往外走。
很快抱了一个药箱上来,找出药来。
低头在他伤口处吹了吹,哽咽道:“不疼才怪,你这两天肯定疼死了。”
抬头红着眼睛,凶巴巴的警告:“你要是再说不疼,我就把眼泪全掉你伤口上,疼死你。”
墨时宴挑眉。
唇角掀起微末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在她软绵绵的脸颊上掐了一下:“听领导的话,不说了。”
她满意了。
男人捏捏她的耳垂:“那小哭包也别掉黄金了,行不行。”
她哼了一声。
低头给他上药,一边上药一边紧张的看看他的表情,再低头给他呼一呼。
“你这个需不需要到医院看看。”
“你这两天是不是都没上药,看着淤血都没散开。”
一边是她软糯糯的声音,一边是膝盖上她手指上药轻飘飘的触感。
墨时宴心头升上一股躁意。
苏柠玥:“我这个上药力度可以吗?会不会弄疼你。”
男人气笑,喉结滚动,嗓音沙哑:
“宝贝,你男人没那么弱。”
苏柠玥:……
低头:“哦!”
上完药后。
墨时宴立马将她重新抱回怀里,唇时不时在她脸上亲一亲。
苏柠玥推了推他,看着他,像个小大人:“你最近伤口都不要碰水,走楼梯的时候慢慢来,膝盖多注意保暖,如果还是很疼的话,就到医院看看。”
墨时宴颇有兴味的看着她:“行,都听你的。”
苏柠玥:“如果想要抱我就直接跟我说,我会自己让你抱,不要做伤害膝盖的事。”
山里夜晚本来天气就低,更何况是冬天。
“不要做伤害膝盖的事?”墨时宴重复了遍她的这句话。
苏柠玥:“嗯,是的。”
男人抿了下唇,将小姑娘轻轻往上一提,似乎要将她禁锢在自己安全的领地里,眸子里墨色翻涌。
手指拂过她眼尾的湿润,不明深意的说:“其他倒还好说,可是有件事有些困难?”
“什么事?”她眨眨眼睛。
墨时宴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蓁蓁,我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