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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看诊(1/1)

月光戚戚,少年半躺在病床上,眉宇里似凝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一般,神色毫无波澜的把玩着手机。

一旁的苏暮从衣兜里拿出了耳机,如小动物般警惕四周的心神松弛了下来。换了一家小一点的医院,果然安静了许多。抿了抿唇,他小声的问了一句:“叶子,你要听歌吗?”

“别吵我。”

“喔。”

少年关掉了手机,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留一点缝隙。洁白的床单上,隐隐能看到一截过于白皙的手腕儿。

苏暮歪了歪脑袋,这样不会觉得呼吸难受么。

听着歌,他的困意很快也上来了。蜷缩在角落里,衣帽一拉下,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天色大亮,宋栩提着保温盒推开病房的门,神色一呆。

冰冷如雪的少年规规矩矩的睡在病床上,瓷白细腻的肌肤没有一点儿瑕疵,宛若一个沉睡的天使。少年的手臂上还枕着一个如猫一般胆小畏世的苏暮,整个画面和谐得不可思议。

前提是,忽略这两人是病友的话。

“咳咳。”

房间进人的那一刻,她便醒了。

嫌弃的推开苏暮,好家伙,直接给她手臂枕麻了。而且,她的袖子上还有一摊可疑的水渍。

“醒了?我给你们带了早餐。”

“谢谢。”

她走下床,找出一件干净的衣裳,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随即,将换下来的衬衣扔进了苏暮的怀里:“洗干净。”

“好,好的。”

莫名有点丢人,苏暮头作鸵鸟状的缩了缩,连带着抓住少年衬衣的手都紧了紧。

“小叶,吃完饭哥带你去看个医生。”

“?”

“别怕,那人也是苏暮的心理咨询师,我见过的,人还不错,钱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

他七拼八凑的借了一点儿钱,少年心中的病是拖不得的。

没有人会知道它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爆发了。

“嗯。”

见少年乖乖的点了点头,宋栩松了一口气。只要少年肯配合,他相信心里的裂痕总会治愈的。

苏暮眯了眯眼,抬起头望向少年的眼光里多了一丝亲昵:“好巧啊,你也生病了。”

宋栩抚额,这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他怕叶玄星会忍不住揍他,他可拦不住。

“是挺巧,战队的成员招齐了吗?”

“目前除了温莎莎,还没招到合适的人。”

大部分排行榜前十的玩家都已经被老牌战队招揽走了,有漏网之鱼的也不愿意来他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战队。

“你联系一下这个人。”

“谁啊?”

他凑过去一看,这人的游戏昵称还有点儿熟悉。

“墓地看剧人?”

苏暮一听,耳朵动了动,直接脱口而出道:“二区排行榜第一。”

这人最近稳坐二区排行榜第一,既没有杀入一区,又没有掉下第一的位置。以这人的操作杀入一区绰绰有余,很显然,他在控分。

“你说是一剑星辉找他,他会来的。”

“真的吗?”

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他半信半疑的去加了那人的好友,他只备注了一句一剑星辉推荐的,那人就秒通过了。甚至连待遇都不问直接就同意加入了他们的战队,还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看看。

“这人是你的狂热粉吧?”

以少年行云流水的操作,很可能也吸引到了这位大佬的注意。

所谓高手之间惺惺相惜,大抵就是如此。

“算是吧。”

她放下碗筷,知道一剑星辉和一剑星尘都是她游戏号的人就是这个墓地看剧人。因为她懒得练小号,所以这小号相当于是墓地看剧人送的。

不知为何,宋栩莫名有一种跟着大佬躺赢的感觉。

他们凌云战队前途真是一片光明,未来可期。

“小叶,你准备好了么,那我们去咨询室?”

专业的事情,自然要交给专业的医生。

“你话少一点会更好。”

聒噪得像夏天的蝉,适合炸着吃。

宋栩对着嘴巴用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哄着少年了。乖乖去医院,比什么都好。

走了几分钟,三人乘坐电梯,直达十七楼。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便有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子迎面走进了电梯,几人错身而过。

电梯门合上,整个电梯里仅仅剩下了他一个人,屏幕上的数字在慢慢变小。而他的感官似乎迟钝了一般,没有办法进行思考。

狭小的电梯里,残留着一抹淡淡的,日思夜想的气息,他的指尖儿微微发抖,眼尾泛起了一丝水光。

他曾在繁华的商业街,古朴的小巷里买过无数种香,但哪一种都不是他记忆中的味道。如今,这抹熟悉的气息再次停留在了他的世界,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是她。

一定是她!

他连忙按向了电梯向上的按键,心跳如鼓,眼里的焦灼如滚烫的岩浆将凛冬里的白雪尽数融化。

他祈求上天对他仁慈一点,让他见见他的神明吧,哪怕用他余生所换,他也甘之如饴。

(宿主,命运的交汇点即将来临了,您做好准备了吗?)

它已经搬好小板凳准备吃瓜了。

“掐断。”

(好的,收到,这就为宿主安排电梯惊魂大礼包。)

不多不少,简简单单将那人困在电梯里两个小时,它还是能做到的。

请叫它排忧解难万能好系统。

?(? ? ??)

叶玄星:也就这点用处了。

(宿主,咱俩友谊的巨轮说沉就沉了。)

走进咨询室,里面的装潢让人赏心悦目,至少光是从摆设上来看,就不会让人感到压力和不适。

温馨惬意的环境,更让人愿意吐露心扉。

“陈医生。”

“苏暮没有按时到我这儿来,你不知道吗?”

男人从书里抬起了头,容颜隽秀如柳,只是神情里多了一丝严肃,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拿了教条的教书先生。

“不,不好意思,有些事耽误了,这次是想让陈医生帮我看一下我弟弟。”

宋栩将身边的少年推上前,心理咨询师的目光恐怖如斯。每一个眼神,似乎都能看穿他的所思所想一般,他可不想被他分析得透透的,然后再来一个言语上的全方位打击。

陈煦将目光挪到黑衬衣的少年身上,仅仅是一眼,少年便如一把立于天地之间的擎天巨剑给他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气贯长虹,绝世无双。

这少年不会又是宋栩从哪个旮旯角捡的吧?

还挺会捡。

“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少年走进一个单独的咨询室,一般病人的隐私是要重点保护的。单独的空间,也能让病人更加放松自在。

“喝杯水吧。”

“谢谢。”

“不客气。”

冷漠如雪的少年比看上去的更有礼貌,但这种礼貌沁出来的寒意,恐怕他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陈医生,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少年低垂着头,鸭睫之下的瞳孔浸染着丝丝缕缕的黑暗。

像一方死寂的寒潭,在昏暗的月光下,伸出了无数恐怖的爪牙。

“当然可以。”

陈煦一笑,他还很少碰到主动向他提问的病人呢。

“陈医生,你喜欢你的职业么?”

“这是自然。”

“我还以为陈医生是因为你的青梅竹马出现了心理问题而选择了这个职业。”

闻言,陈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的口袋里放着一只女士钢笔,上面有一个嫣字,你刚刚在用这支笔的时候,指尖无意识的停留在了这个字上七次。她,应该死掉了吧。”

少年的目光纯粹而又犀利,仿佛生生切开了他面上这张和善的面具,让他避无可避。

“不好的东西听多了,陈医生也会生病么?好像,陈医生心里的伤都还没有愈合呢。”

少年冰冷的声音娓娓道来,犹如恶魔在低声吟唱。

一步一步击溃人的心理防线。

“小朋友,你还挺聪明的。不过你说的这些击溃不了我,还是乖乖接受治疗吧。”

这小孩儿,他治定了。

小样儿,他走过的路,比他吃过的饭还多,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他,让他放弃他。

宋栩的钱,那是一定要挣到手的。

谁让他手欠,没事儿就能捡到一个病得不轻的小朋友。

“这样啊,可是你不想知道真相么。”

“真相?”

“她死的时候很绝望吧,你缅怀于过去的美好,妄图用你微弱的力量为她施舍半点温暖。你没有拯救得了她,反而是她用她的鲜血为你镀上了金身。”

少年将桌上测试精神疾病的纸张折成一个又一个的纸飞机,扔出去的一瞬间,纸飞机很快又回到了她的手中。下一秒,她又冷漠的开口道:“你凭什么又认为能开导我呢?”

“心理医生并不能治好所有的心理疾病,这点我承认。我们只是为病人提供更多的思考方向,而不是在人生选择的时候只有二选一。”

少年的眼睛黑得可怕,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他精心编制的陷阱。

一个来看病的病人,居然想让心理医生也变成一个有病的病人。

他抹了抹额头的细汗,这钱挣得也太不容易了。

“检测题我已经做完了,你要看看答案吗?”

“呃,好。”

陈煦接过少年手中的纸飞机,不知为何,他有些迟疑,仿佛在拆开一件华丽外衣包裹下腐朽万年的黑暗。

然而,测试题的每一道答案都接近于正常人的标准答案。

天衣无缝,便是最大的漏洞。

无论何种情况,少年都不愿意任何一个人触碰他内心最真实的世界。

无药可救。

他只想在荒芜中孤寂,咀嚼永恒的痛苦。

陈煦的内心泛起了点点涟漪,少年的精神世界没有一丝生机,他并不想被人伸出援助之手。

坐在外面的宋栩如坐针毡,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二人从咨询室一出来,他便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

陈医生看着比小叶更精神恍惚一些?

“小叶,没事吧?”

“没事,走吧。”

“哦。”

话说回来,一旁兀自出神的陈医生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陈煦回过神,拍了拍宋栩的肩膀,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宽慰道:“你少根筋是对的。”

至少不会被骨子里乌漆麻黑的少年带偏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你这咨询室迟早倒闭!”

看来,刚刚少年把陈煦得罪透了。

干啥殃及池鱼?

神经病啊。

苏暮把电梯按键都按烂了,也没半点儿反应,歪头看向少年:“电梯好像坏了?”

“走楼梯吧。”

“好。”

三人走下楼,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细雨。宋栩为少年撑着伞,他像极了古代世家公子旁边的小厮。而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如那傲寒凌雪的梅花一样高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年的手上还缠着白纱,生生破坏了这份美。

高楼之上,白色休闲服的男子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狼狈的在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里寻找那抹记忆中的身影。

没有。

还是没有。

是他的错觉吗?

陈煦看见自己的同窗好友失魂落魄的,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怎么又回来了?”

闻言,男子的眼神里浮现出了一抹光亮,嘴唇颤抖,近乎失声:“你刚才是不是见过一个女子,她叫叶霜君!”

陈煦摇摇头,很少见到好友这么失态,活像个死了妻子的鳏夫:“今天来看诊的,性别都是男。”

倒有一个,比女子还生得好看的少年。

“不,不可能……”

失望在他的眼底酝酿开来,心脏处蔓延的疼痛几乎使他站立不住。

八年了,这八年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无迹可寻。就像在浩瀚宇宙里一闪而逝的流星,永生不能再看见第二次。

冷得发颤的指尖儿抚摸着手腕儿上的表盘,唯有这件他珍惜至极的礼物才能慰藉他深入骨髓的想念。

“今天来了一个特别的病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也姓叶,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关于少年其他的事,就算是至交好友,他也不能透露了,最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的。

少年?

他的神色一怔。

动作迟缓而又僵硬的打开手机,里面有他在夜深人静时,用笔画下的稿子。

“是她吗?”

心脏似是被千丝万缕的细线拉扯着,他害怕听到不是他所期待的答案。

陈煦一愣,画中的人和他今天见到的少年是姐弟吧?

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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