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起案件(1/1)
暴风王国,西部平原,月溪镇。
艾德文范克里夫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卷宗,头疼不已。
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到成为月溪镇的镇长,范克里夫的经历在暴风王国拿出来,都足以振奋人心,鼓舞他人。
范克里夫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要感谢自己的奋斗,还有大环境的推波助澜。
在暴风王国的重建中,范夫里克开始崭露头角。而北方洛丹伦王国的亡灵天灾,让大批北方平民南下,暴风王国的重建得以大规模推进。
西部平原纳入到了安置流民的范围内。
范夫里克也成为了这个新建城镇的镇长。
而在不久之后,西部平原的月溪镇将会成为暴风王国的一个行省,如果不出意外,那么范夫里克将是这个行省的第一执政官。
但现在,稍稍出现了意外。
一起诡异的,凶残的,有计划的连环杀人案,在月溪镇出现了。
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是暴风王国的莱特家族,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家族,在暴风王国重建之前,已经快到了破落的局面。
不过,莱特家族和范克里夫一样,同样抓住了暴风王国重建的契机,家族族长因维斯莱特通过帮助暴风王国管理粮食的收购和储存,渐渐在暴风王国的贵族中渐渐有了位置。
随着月溪镇的建立,因维斯莱特更是抓住机会,成为了月溪镇周围的农场和田地的负责人,也就是农业方面的负责人。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整个莱特家族,从上到下,从因维斯莱特这个族长到任何一个姓莱特的,和莱特家族有血缘关系的莱特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在家中。
而且,并不知道谁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范克里夫头疼的并不是抓不住凶手,因为凶手在昨天,自动投案自首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平凡的年轻人,黝黑的皮肤,以及手上厚实的老茧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常年劳作的年轻人。他的脸上看不到多少情绪,除了麻木,就剩麻木。
这是一个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的人。
但是,范夫里克还是感觉到了不寻常。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就算他常年劳作,拥有结实的身体,他也没办法对付莱特家族的人。
这个家族没出什么特别厉害的职业者,但也不是酒囊饭袋。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精英职业者级别的护卫队长,但这位队长依旧惨死在家中。
难道这个年轻人是在替人顶罪?
范夫里克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当他准备利用恐吓和威胁来让这个年轻人失态时,年轻人的反应超出了范夫里克的预料。
年轻人表现的非常的平静,而且很有理智。他开始讲起就一个故事,范夫里克能听得出,他的逻辑非常清晰,就是他的故事,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这位年轻人是在北方爆发了亡灵天灾以后,才跟随平民南下的。在南下途中,他的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最终到达暴风王国的湖畔镇时,家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来到了暴风王国,他在政府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完成了登记注册一系列流程,并且在不久之后,在西部平原获得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
年轻人不认识字,也没有可以拥有个人终端2.0版的钱。
但他非常幸运,他获得了一块非常肥沃的土地,并且获得了这块土地的使用权。
后面的故事,就有些俗套。
莱特家族利用年轻人不识字,利用一份合约,将年轻人拥有的土地的使用权转移到了莱特家族之下。
年轻人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但年轻人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怨恨。
因为在北方,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至少暴风王国的贵族还会利用诡计来骗他,而且他也获得了土地的转让费。
但在不久以后,年轻人就开始做梦。
通过梦境,他了解到了许多知识。当他因为获得了知识而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时,年轻人变得勇敢起来,找上了因维斯莱特。
可当初的合约,白纸黑字。
年轻人甚至把这件事闹到了镇上的法庭,不过根据暴风王国的法律,他没有可以胜诉的可能性。
而他的梦还在继续,他了解到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而他内心深处的愤怒,也因为自己的见识而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夜晚,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拿着这份力量,去反抗你所受到的不公吧!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和你遭受着同样的命运!你必须要改变他们,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后来,年轻人就用这份莫名其妙获得的力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登门做掉了莱特家族全家。
当他因为自己的行为获得内心的平静时,他的力量,也消失了。
“范克里夫镇长,我知道按照暴风王国的法律,自己犯下了累累罪行,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在我死之前,我想要一个公道。”
公道?
范夫里克无比头疼。
“年轻人,你要明白,莱特家族的人已经全部被你给杀死了。”
“是的,我知道。但是,他们还有灵魂存在,不是吗?他们的灵魂,还可以接受审判。”
“抱歉,年轻人。我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有人会有的,不是吗?而且,我要求在魔网上进行直播,并让观看直播的人来认为我到底有没有罪。”
“够了,年轻人!”
范夫里克准备在年轻人说出更加离谱的要求之前,终结这次谈话。
“范夫里克镇长,请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再次拥有那种力量。”
“毕竟,您也不想我变成一个超脱控制,可以威胁到整个月溪镇,甚至整个西部平原的可怕家伙吧!”
范克里夫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毫无威胁的威胁。
范克里夫并不准备理会,而是离开审讯室。
但后来,更加离奇的故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