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1/1)
凌珂此时正在找破解阵法的阵眼,他越观察越心惊,这个阵法如果不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解除那他可能就变成了一滩血水了。
“是谁如此狠毒?”凌珂感到事情的棘手,却又无可奈何,这阵法他真解不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但最大的危险就是他的魔力溢出只会使周围的凡人魔气缠身痛苦而亡。
而他的重则丢了性命,轻则半死不活。
“这个阵法绝不仅仅是针对妖族的。”凌珂沉思。
其实一开始他是按照计划要回村的,奈何路上又遇到了妖兽袭击,才被那妖兽引诱一个大意误入此阵。
那妖兽误入阵法后便被他杀了,而他自己是出不去了,兜兜转转好多圈了,一直像是在原地打转。
幸好之前眼疾手快地把一样随身之物丢在了阵法周围,只希望小冬发现不对劲就回去搬救兵吧。
厉川一开始只在山的外围找,后来发现草丛中有妖兽的血迹,他的眉头紧蹙,心想,该不会真让那妖兽吃了吧?
那妖兽的血迹像极了今日他们追杀的那头魔化的狼妖。
沿着血迹一路追踪,此时厉川就发现了,他已经进入深山。
这山深处,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终日看不见阳光的霉味,甚至更重,脚上踩着的多是已经腐烂的树叶。
周围时不时传来似鸟非鸟的凄厉叫声。
死寂中带着一丝沉闷,让人呼吸不上来。
渐渐地,厉川的心越来越沉。
而后当他转身,一个骇人的巨大蛇头直接向他袭来。
厉川只凭本能便把他的青凤流云剑拔出,注入灵力便砍向那妖蛇的血盆大口。
那剑只是轻轻一削便削去了那大蛇的半边蛇脸。
疼痛使它发狂,便要发狠地向厉川攻去。
它每次都是下了死口,企图把这个胆敢反抗它的猎物吞进肚子里,以报它半边脸的仇。
但厉川可不是它能随随便便就能吃进嘴里的猎物,要知道,有时候所谓的猎物也可能是猎人。
削铁如泥的神剑清凤也不是好惹的。
厉川眨眼之间便跃上了那大蛇的头顶上,用清凤狠狠地一插进了那蛇首。
只见那蛇狠狠一抽搐便倒了下来。
“三界裂缝滋养出来的东西近几年越发难缠了。”厉川心想。
厉川把剑拔起便把那蛇的毒牙削了下来,而后是蛇皮,再次是蛇胆。
这种妖蛇全身是宝,除了那肉,全身是毒。
五年前他随师傅游历时也曾杀过一样的,不过那时的妖蛇的妖力却没有这次杀死的这么强。
解决完麻烦后,厉川继续找人,也亏他有耐心,走到一处死水潭的旁边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块上好的玉佩。
此玉佩并不是隐藏凌珂魔气那个,而是他以前在人间玩的时候无意中淘到的,他见那玉佩刻着一条小锦鲤,觉得十分可爱便买了下来。
没想到此时这锦鲤玉佩还真派上了用场。
厉川捡起玉佩仔细观察了四周。
果然一切都很不对劲,太静了,而这里也只有一种鸟兽的叫声,不该是这样的。
厉川仔细地听着,风里好像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哒,哒,哒,哒。”很有频率的敲击声,在东南方向。
厉川往东南方向的第五棵树身上明显有三道抓痕的松树丢了个破阵符“破!”
果然,确实是有人在此布阵,但突然之间,他脚下的土地在他猝不及防之间便陷落。
显然,凌珂也听到了地面上传来的动静,他一开始以为是小冬,便随手拿石块敲击洞壁,紧接着,上面的动静更大了,然后就出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
厉川直接从地上摔了下来,趴趴在地上还没有缓过来,而凌珂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咳咳。”厉川起身便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凌珂也愣住了“怎么是你?厉川师兄?”
“怎么?为什么不能是我?熊孩子就不要到处乱跑。嘶。”
厉川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刚摔下来被石块划破的嘴角。
凌珂有点心虚,要是破了相,他可就是个罪人。
“……”凌珂撇嘴,要是你知道我已经30多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师兄啊,你说我们能出去吗?”凌珂叹气道。
想想他贵为魔界少主却解不开魔人布下的阵,一瞬间有点牙疼。
他是看出来了,这么狠辣且置人于死地的只有他们魔族才能干出来。
但是也不至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等。”厉川说完就看到小孩翻了个白眼,他就觉得这小东西真没心没肺,直接上手掐了掐凌珂脸颊软乎乎的肉儿。
“唔,手感不错。”厉川坏心眼地说。
凌珂愣了愣,毫不知耻地在心里骂了句,敢欺负到你叔叔脸上来了。
就灵魂年龄来说,凌珂确实是比厉川大了一倍,说是叔叔也确实。
“师兄,我们会不会今晚就把命丢这了?”凌珂害怕地说。
厉川在心里哼了声,熊孩子,刚才我摔进来的时候可没见你害怕过。
“怎么,害怕?”厉川调侃道。
“不,不,不怕啊,”凌珂假装坚强地摇摇头。
厉川不再理他,自己摸索着洞内的墙上。
“你被困在此处这么久了,难道没有发现呼吸困难吗?”厉川有了一丝怀疑。
按理说,刚才他摔进来的时候,那洞口上面的石门立马关上了。
但是,凌珂却是比他待得更久,却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安然无事。
这其实一定会有气息的流动。
“小珂,拔根头发给我。”厉川说道。
“头发?行。”凌珂突然明白了厉川的意思,拔了根头发给他。
厉川拿到头发原本想着用灵力使其漂浮在空中,他想的是这里一定有气息流动,风会带来希望。
但,他现在才发现,灵力运用不起来……
厉川眉头紧锁,“魔族的阵法?呵呵,有意思。”
“先休息一下吧师兄?”凌珂见厉川挺惨的,身上的伤虽不重,但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实在有点惨。
“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