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顾南和宫子羽生隙?(1/1)
宫子羽对宫远徵怒目而视:“让开。”
宫远徵毫不避让,挑衅似的看着宫子羽:“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别靠南姐太近了。”
“虽然远徵弟弟说得很有道理……”
顾南拍了拍宫远徵肩膀,幽幽道:“但我就没把自己当女的看,赶快让开,我要说事了。”
宫远徵耸耸肩,转身来到宫尚角身边喊了声哥后,又挑着眉头看向宫子羽,神情颇为欠揍。
宫子羽冷静了几分,没有理会宫远徵,而是看着顾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主位上的三位长老亦是投来了目光。
顾南看了眼金繁,后者会意的将贾管事和那名死亡的下人丢在地上。
因为月宫的药材都是从徵宫医馆运进来的,所以他对贾管事还是有几分印象。
此时他看着昏迷的贾管事,面露疑惑道:“这不是医馆的管事吗?怎么在这?”
顾南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道:“给老执刃和少主服用的百草萃原料被人调换成了灵香草,故而失去了作用,这就导致老执刃和少主中毒而亡。”
宫子羽闻言,面露愤怒道:“宫远徵,此人是你医馆的,你最好给个解释!”
宫远徵本不想搭理宫子羽,但看在顾南的面子上,还是开口道:“贾管事是受人指使,背着我将神翎花换掉,被我们戳破后,他还要栽赃陷害我。”
宫子羽冷笑一声:“栽赃陷害?呵呵,只怕是你自己做了不敢承认吧。”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是宫尚角和宫远徵两兄弟害死了自己父兄,因此在得知贾管事偷换药材后,更加觉得这事就是他俩干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宫尚角在见到宫子羽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宫远徵后,终于开口道:“子羽弟弟,话可不要这么说,若真是远徵指使,他早就灭口了,又怎会跟南姐一同将人带来寻你。”
他和顾南都很坚定的相信宫远徵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宫子羽正欲说些什么,本该昏迷的贾管事猛地从地上跃起,抬手掷出毒针射向三位长老。
“放肆!”
顾南最先反应过来,袖袍一甩将那几枚毒针扫开,而宫尚角则是屈指成爪抓向贾管事。
然而贾管事却是灵活的翻了个身躲开,大声喊道:“正是徵公子命我将神翎花调换成灵香草的。”
宫远徵眸光一冷,眼含凶光的扑向贾管事:“混账东西,到现在还想着陷害我!”
然而宫子羽却从旁掠出,将宫远徵拦下。
“宫远徵,你休要杀人灭口!”
“蠢货。”
宫远徵冷笑一声,与宫子羽缠斗在了一起,宫尚角则是朝贾管事杀去。
贾管事踉跄后退,语气急促道:“我当初以为是徵公子研究出了更好的配方,如今看来是他想毒害老执刃和少主。”
“宫远徵你过河拆桥,利用完之后便不顾我的死活,今天我便将此事告知三位长老和执刃,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摸出一枚毒丸重重摔落。
刹那间浓郁的毒烟迸发而出,笼罩整座大殿。
“保护长老。”
“快躲起来。”
交手的宫远徵和宫尚角放弃缠斗,一同跃上房梁。
宫远徵在朦胧的毒雾中看见贾管事往外逃窜,下意识甩出了几根银针。
与此同时,顾南挥动袖袍卷起一阵狂风将毒雾逼出大殿。
宫远徵和宫子羽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纵身跃下,朝门口奔去。
两人很快便看到了贾管事。
只见他瞪着双眼侧躺在台阶上,背后插着银针,脸上泛起紫意,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死了。
宫子羽恶狠狠看着宫远徵:“你是不是故意杀人灭口?”
宫远徵瞥了眼宫子羽,神情颇为无奈:“狗奴才死了不要紧,倒是给我留了个棘手的麻烦。”
这属于是死无对证了。
宫子羽冷冷的看着宫远徵:“这件事绝对跟你脱不开干系,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交代,呵呵,他又不是我杀的,你要什么交代?”
宫远徵嗤笑一声,颇为不屑:“他很明显是在栽赃陷害,你若是信了那才叫蠢。”
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顾南和宫尚角从殿内走出。
“死了啊。”
顾南看了眼贾管事尸体,蹲下身子查看。
宫子羽红着眼咬牙道:“南姐,真相已经出来了,就是宫远徵故意趁乱杀死贾管事,好让他死无对证。”
宫尚角皱了皱眉头,本想说教一二,但以他的身份无论说什么话都只会引来反效果。
况且此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与宫远徵脱不开干系。
他有些动摇:“远徵真的会做这种事情吗?”
然而有人比他还要坚定的给出了回应。
顾南斩钉截铁道:“远徵一定是被栽赃陷害的!!!”
宫远徵惊讶的看着顾南,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相信自己。
“南姐,你就如此笃定吗?”
宫子羽则是满脸错愕,语气有些失望:“贾管事到死前都说是受宫远徵指使,而且确是他杀的贾管事,这不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吗?”
宫远徵得意的看着宫子羽,以前南姐护着你,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你冷静点。”
顾南看了眼宫子羽,淡淡道:“你是执刃,我希望你遇事能保持冷静,多听多看,不要妄下定义。”
宫子羽沉着脸道:“我现在很冷静。”
“我是执刃,现在宫远徵的嫌疑最大,我要将他押入地牢,留待真相查明,再将他放出来也不迟。”
这一刻,他眼神坚毅,多了几分执刃应有的决断。
顾南深深的看了眼宫子羽,在明知自己要保宫远徵的时候还能做出这般决策,这也算是一种成长了。
宫远徵反对道:“我才不要去地牢,我没错,又不是我做的。”
宫尚角忽然道:“远徵弟弟,你得去。”
宫远徵错愕的看着宫尚角:“哥……”
宫尚角眸光深邃的看着宫子羽,不紧不慢道:“在查明真相之前,远徵可以先关押在地牢,但不准对其用刑。”
顾南拍了拍宫远徵肩膀:“待我查明真相后再将你接出来吧。”
宫远徵抿了抿嘴唇,沉默半晌后重重点头,嘴角上扬,语气带着几分欢快:“宫子羽,我说了这事与我无关,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我哥和南姐自会为我伸冤。”
宫子羽沉默着挥挥手。
金繁立即上前,就要将宫远徵押去地牢,但是被宫远徵避开了:“我不是犯人,我会自己走。”
宫远徵和金繁去往了地牢。
殿门外三人安静站立着,地上则是躺着贾管事的尸体。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萦绕鼻尖,令宫子羽心情有些沉重。
他今天这般一意孤行,只怕会引来南姐厌恶吧。
“没我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顾南看了眼宫子羽,随即转身离开。
看样子她像是生气了。
宫子羽看着顾南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却又颓然的低下头,心情颇为失落。
宫尚角瞥了眼宫子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漠然道:“你选云为衫,我选上官浅,按理说她们今晚就可入住角宫和羽宫。”
宫子羽面色冷漠的看着宫尚角:“然后呢?”
他将自己与顾南生隙一事也怪到了宫尚角和宫远徵头上了。
宫尚角没有理会宫子羽,自顾自道:
“此次选亲被无锋之人利用,导致刺客潜入宫门,并杀害了执刃和少主。虽然说郑二已死,但难保没有第二位刺客,所以要好好调查一下两位新娘。”
宫尚角觉得宫子羽已经很惨了,就没必要再刺激他,于是直截了当道:“我已经安排了画师为云为衫和上官浅画像,并连夜派人前往她们各自的老家求证,验明正身。”
宫子羽没想到宫尚角考虑得如此周全,再对比自己,他更加失落了。
“我备好了最快的人马,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宫尚角丢下这句话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只留宫子羽一人孤零零站在门口。
三位长老站在里面看着殿门外孤身一人的宫子羽,莫名有种孤寂感与怜悯。
月长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是拔苗助长了。”
花长老淡淡道:“历代执刃向来都是孤独的。”
雪长老神情欣慰:“他既是执刃,那就不该过多听信外人言论,此事他做得倒是很不错。”
另一边。
宫尚角走过一个拐角,便看见顾南斜靠在墙上,右脚支撑,左脚踩着墙壁。
顾南歪着脑袋,长发垂落脸颊:“子羽怎样了?”
宫尚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是不忍心了?”
他缓步走向顾南:“要想让他成长,你就得放手让他自己去做。”
“再说了,你若是不离子羽弟弟远一点,幕后之人又怎会安心?”
“你说得也是。”顾南轻吐一口浊气,颇为潇洒的转身离开:“既然是我提出的,那就应该好好演下去。”
宫尚角看着顾南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那夜两人在医馆相对而坐的谈话:
“我有些紧张,我们背着子羽这么做真的好吗?”
“感觉有点对不起子羽啊。”
“……”
阴暗的医馆房间里面,顾南坐在宫尚角对面,嘴上说着朋友啊羁绊之类的话,但脸上却是写满了兴奋。
宫尚角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道:“既讨了远徵的欢心,又让子羽成长,你这一石二鸟倒是用得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