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大结局10(1/1)
徐坤看不下去了,“安王殿下多虑了,婉贵嫔离宫时便已有了身孕,此事皇上早已知晓。当初太后娘娘之所以带着婉贵嫔去行宫,是因为太后娘娘担心有人对龙胎图谋不轨!”
而凤之白在徐坤说话时已走向安王,安王盯着来人,没把徐坤的话听进去。
比起凤之白的气定神闲,安王的气势反而显得有些弱。
两人隔着三步的距离,凤之白无奈摇头,“安王殿下怎得老是不听本座的忠告?”
话落,她笑着向前跨了一步,微微顷身快速低语,“王爷身上的毒之所以一直未解乃皇上授意,哦,忘了告诉王爷,其实王爷时日无多,没几日可活了!皇位争与不争那都不是王爷的。”
“这份大礼安王可喜?”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能安王听见,随后又大声说,“温御医先前为婉贵嫔请过脉,婉贵嫔怀的是男胎!”
若是今日之前,安王或许不会信,但苏瑜承认是细作后,自己的毒一直未解,加上从春猎第一夜开始,他又感觉到噬心之痛,他不得不信以为真,顿时向凤之白出手,“凤之白本王杀了你!”
两人大打出手,戴忠一把薅起苏瑜退开,任谁也没想到安王的武功居然能与凤之白抗衡。
看得皇帝心有余悸,虽然前段时间知晓安王会武,但没想到他武功如此高深!!
凤之白并未用全力,反而看着像是在戏耍安王,瞧着渐渐疯魔的安王,凤之白心中畅快无比。
安王满目充血,他的不甘、愤怒、怨恨全部宣泄在招式里,一边与凤之白交手,一边怒吼,“为什么?”
他谋划一生,皆沦为一场笑话,他的耳畔还回响着凤之白的讽刺的话,原来父皇为了稳住太子的储君之位,居然置他于死地?
“凭什么?”安王不甘!
凤之白心说,只因本座要你死!!!
安王气得发疯,拔出腰间的软剑,见人就杀,此举正中凤之白的下怀,安王越是疯魔,死得便越快。
凤之白偶尔接招,此时戴忠和苏瑜在和安王交手。
两人根本不是安王的对手,安王在交手之际,随手薅了一把剑扔向某个方向。
那剑的速度极快,六公主一把推开皇帝,只见那把剑在六公主身上穿膛而过,“父...父皇...”
“乐儿!”皇帝抱着即将倒地的六公主,“传太医!”
皇后醒来走出营帐那刻便目睹这一幕,“乐儿!”
凤之白不再迟疑,冷声下令,“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安王拿下!”
片刻,安王终于死了。
与凤之白交手时他用了内力,从而加速了毒发,可以说安王死在毒发之下,也死在乱箭之下!
一切终于尘埃落幕,戴忠走过去拍着苏瑜的肩膀,“回来就好!”
苏瑜点头,眼眸有些微红,今日戴忠救了自己两次,“结束了,终于不用整日戴面具了。”
凤之白把刀往地下一扔,立在原地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太子,又看看惨死的安王,啧,终于死了!
抿了下薄唇,嗯,想喝酒,想庆祝庆祝。
禁军在收拾残局,杨帆走到凤之白身边,低声说,“我说你这嘴瞒得可真紧啊!”
凤之白没搭理他,眼睛看着皇帝,真想问问皇帝伤不伤心?
杨帆抿唇盯着安王,明明长得这般斯文,怎得心肠如此歹毒?
嗯,幸好死了!
“你刚才同安王嘀咕什么?”杨帆突然发问。
凤之白瞥了一眼安王,“本座只是告诉安王,本座还有洛宁的供词。”
众人:“...”
*
这边,皇后快步走向六公主,蹲下在她身旁,难过的唤着,“乐儿。”
六公主还没咽气,瞧着泪流满面的皇后,情不自禁的流泪,“乐儿不能再陪着您了,如果...”
“如果有下辈子,乐儿...乐儿当您的亲生女儿...好不好?”
皇后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不停地点头,“好!好!其实母后一直把你当自己亲生的女儿。”
“你这丫头总爱对母后撒娇,母后喜欢着呢!”
六公主笑了,如果能忽略她嘴角不断流出的血,其实笑得很甜,她抬眸望着皇帝,“父皇。”
“父皇在。”
“乐儿好疼呀,咳咳...许久...没...没被父皇抱过了。”音落,六公主垂了头,再也没抬起来。
“乐儿!!”
皇后看着自己惨死的儿子,又看看咽气的六公主,她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啊?”
“为何死的不是本宫啊!”
刚哭喊完,倏地吐血晕了...
凤之白凝着眉,又死了一个,这个不在她的意料之内,转过身见裴慧安正看着自己,瞥了眼他的小腿,“裴大帅伤势如何?”
裴慧安敛眸,“小伤而已。”
凤之白点头,“本座听闻他们准备的箭头里有一批是有毒的,大帅还是小心为上。”
裴慧安颔首,“多谢凤司座提醒。”
简单寒暄,二人各忙各的。
*
下午时分,皇帝下令拔营回京都,太子、六公主的尸体用马车一同带走。
裴慧安留在猎场善后,他小腿受了伤行动不便,于是戴忠也留下来了。
他们目送队伍离开,裴慧安叹息一声,这场春猎虽比不上十几年前的宫变, 但也让人心惊不已。
他看向戴忠,“副指挥居然同意你带兵出京都?”
戴忠还望着远去的队伍,随口说,“大帅,凤司座可是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再者在御廷司成立之初,皇上不是早就下了口谕,御廷司若遇到棘手的事,凤司座可调两千禁军使唤嘛。”
话落,戴忠扭头看向裴慧安,“大帅莫非忘了?”
“老了。”裴慧安失笑,“你小子与御廷司走得倒是挺近。”
戴忠坦然,“卑职也是听命行事。对了大帅,安王埋哪里?”
裴慧安沉思,皇上唯独留下安王的尸首,想必是不愿安王入皇陵,“随便刨个坑吧。”
“得令。”戴忠领命走了。
不过,裴慧安话是那么说,但安王的身份摆在那,戴忠也知分寸,让属下在猎场边立了个衣冠冢,只是没立碑而已!
事毕,戴忠盯着那坨山包,算计一生连个碑都没混不上,真是不值当!
*
此时,凤之白率领御廷卫走在队伍最前面,而孤月、听风、观雨早上已先行一步护送婉贵嫔回京都。
皇帝无力的靠坐在车辇,皇后憔悴的靠在他肩头,她眼泪就没停过,泪水浸湿了皇帝的龙袍。
男人并未出言安慰由着她哭。
春猎前皇帝原本打算留太子在京都处理政务,可若太子不随行,背后的人便一直深藏不露。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如此惨重的代价,不足一日,疼爱的儿子,女儿死在这场阴谋之中。
说到底还是是他小看了安王这个儿子,如他母妃一般心存不善,生出的儿子也坏透了!
队伍的后面跟着两千禁军,这些人是戴忠带来的。
有凤之白压阵,裴慧安才没让戴忠护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