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太阳和月亮（1/1）
“没找到吗？没找到吗？”
“啊，在这里。”
“陈东屿，501室。”
“大叔，等我一下，衣服借我。”
“怎么办？”
“搜查令？”
“踹开。”
“什么？”
“踹开。”
“快搜。”
“是Serenade rery 01。”
“这怎么会在陈东屿家里？”
“这音乐。”
“这里，这里。”
“等一下，难道陈东屿是共犯？”
“林组长。”
“小心点。”
“蒋刑警，快来这里。”
“张海峰连陈东屿也杀了？”
“是张海峰。”
“什么？”
“那疑犯之间起了纷争，后来张海峰被杀了？”
“不是。快看张海峰手背上有没有纹身？”
“没有。”
“陈东屿是疑犯。”
“但是，死了的张海峰手里还拿着手机。”
“这号码不是勇毅的按摩院的号码吗？”
“凌晨6:00通了三次电话。”
“那不是被我们追过之后吗？”
“你有恋人吗？ 没有吧？”
“怎么样了？什么？张海峰六点钟往这里打个电话。”
“好，知道了。”
“六点钟张海峰往这里打过电话吗？”
“是啊。 这有个奇怪的人，但往这里打电话的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奇怪的人。”
“吵死了。”
“高暖熙。”
“是。”
“放六点钟左右的录音。”
“那你是出台按摩院吧。”
“你是哪里？”
“出台一次多少钱？”
“救命啊。”
“我也想活，这小子怎么就呻吟了？”
“刚才……有个女的死了，陈东屿把我未婚妻也杀了。 快抓住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报警电话。”
“在宁波，偷渡， 13号码头，在两点钟。”
“认识陈东屿吗？”
“科长怎么知道他的？那小子是疑犯。”
“什么？ 在复兴岛偷渡？”
“在宁波13号码头偷渡。”
“几点？”
“两点。”
“如果是偷渡，禁止出国也没用。”
“去机场要30分钟，坐飞机要一个小时，从机场到宁波又一个小时。”
“出动直升机。”
“什么？”
“出动直升机！”
“我们马上出发，马上出发。”
“想偷渡的人是连环杀人犯，快进去抓吧。”
“去甲板方向，你去叫人。”
“林组长。”
“这里，这里。”
“甲板上。”
“走，混蛋。”
“大家好。我们昨天抓了紫荆小区和大华锦绣的连环杀人案的案犯。疑犯陈东屿杀了包括按摩小姐，紫金小区和大华锦绣的被害人， 共十四名。 我们正在搜，埋在山里的尸体，为了得到进一步的证据在努力着。请提问？”
“辛苦了，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谢谢。”
“这期间的辛苦，赵科长都跟我说了。但所有组员不可能都升职。还有梅陇一村案子又是失误，你就推荐一个人吧。”
“是。”
“听说你都没有好好睡觉，剩下的取证任务交给雷霆队，林组长，好好休息吧。”
“不行， 应该让林组长做完。”
“你这是想参与警察的事吗？”
“不是那样的。是有，非得让林组长做完的理由。”
“理由是什么？”
“啊……我为什么要出面？”
“那个，我还是新人，还没经验。”
“这又是什么话？”
“反正，我跟林组长做事，舒心。 反正， 林组长只睡四个小时就精力充沛了。会餐 两个小时，睡觉四个小时。”
“没有我，这次案子怎么破？ 多亏我，把这些小混混早就管理好了。 才这么容易破案，是不是啊？”
“是。”
“哈，哈，是的。”
“他们也很可怜，因为穷，只好卖身，失踪了也没人关心。”
“刚才，谢谢。”
“不要说了。丢人。”
“还有，开按摩院的勇毅和大满， 不就是想挣点钱吗？还说他们非法，要搞死他们。 啊，真是不理解。”
“检察官，所以说，警察是最危险的职业，也是最优秀的人。 希望你通过这次机会，能明白这一点。我们喝一杯。”
“知道了，马上去。”
“你们有前科也该知道、能认识像我这样的刑警是你们的福份。”
“是，大哥。”
“喝吧。”
“林组长不是去的，洗手间吗？”
“就是啊，没打招呼，不可能去睡了。”
“绑绑看， 你打结的方式。”
“在哪儿学的？”
“杀人时，使用最好了。不会松开，越挣扎，勒得越紧。”
“十四年前，也就是说，2010年2月， 你做过什么？”
“十四年前？啊，上海东南部连环杀人案， 想知道吗？那也是我。那次差点被抓，好像是在仁川区附近吧，突然有个警察像个疯子似的追我，无法摆脱，其实能抓到，我。但那小子有点差劲。不管怎么样，杀他的时候，最痛快了。”
“你想当英雄吧， 这些，媒体上都报道过。 我在你的房间里，看见这些报道了。看来你认真学了。”
“刺那刑警的，凶器，是什么？ 报纸上没写吧？”
“不是刀，我不是经常揣着刀。要不我画出来？”
“我给你画出来。”
“啊！啊！”
“蒋刑警， 把他抓进拘留所，不要让林组长接近陈东屿。”
“先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干什么？放开我！那我问完，放开他知道不是刀！ 我要问完，他可能知道什么。放开，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医院。”
“没有关系！不用担心！”
“担心？我担心你！我感到不安，很担心，所以你闭嘴，跟我来。”
“别再喝了。林组长你现在是患者。陈东屿是一个很危险的疑犯。 但你是怎么做的？把规定和步骤完全抛在一边， 就像是为了给爹报仇，整天莽撞的武侠主人公一样。不知道自己身上流血，也不知道自己组员都在干什么， 不知道往前跑。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是受害者。因为有着受害者的心理。”
“这样的刑警，也行吗？ 充满复仇心的人，能做好刑警吗？”
“我问过你，为什么太阳和月亮胸膜成了太阳和月亮吧？”
“因为是受害者。以前有兄妹俩，受到了老虎的袭击，但没人相助。 他们孤立无援，只能依靠老天，所以就上了天，再也没下来，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太阳和月亮活了下来。”
“因为我是受害者，所以不想看到，有人变成太阳和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