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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成为经典(1/1)

半个月后,电影《未了情》正式上映,它毫无疑问地大获成功,从此凌枫更是成为了著名电影制片人、著名编剧家的代名词,加上各地媒体的联动,关于他的报道更是遍布了全国,乃至整个东南亚市场。

这一年,凌枫正好四十岁,这时的他事业成功、家庭幸福,自然也就成为了整个家族里最让人骄傲以及羡慕的人。

他协同苏曼以及一双儿女,回到了凌家大宅,家里人说要给他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

凌少华、高月、凌景松以及陈洁芳等,都已头发花白,转眼就过了大半辈子,他们看到爱子归来,心情大好,更为凌枫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自豪。

高月命人把香山公馆最好的厨师请到了家中来,她认为外面的饭菜再好,也吃不出家的味道和温馨,人间烟火是每个凡夫俗子最渴望的温暖,而家宴,才是最高级别的款待。因此,她决定将凌枫的生日宴放在家里进行,而前来赴宴的都是至亲好友。

望着满桌子的佳肴,围坐在一起为自己庆祝的亲人,凌枫鼻子一酸,潸然泪下。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在爹娘身边牙牙学语的日常,想起了在祖父母跟前撒娇卖萌的时光,想起了自己被过继给凌少华和高月当天的仪式,更是想起了自己因为参加抗日游行而被抓进香山警局的惊险过往。还有此后到上海求学、被迫休学、远赴香港、结婚、离婚、再婚等等场景。他突然觉得人生苦短,当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已是最珍贵的财富,并且决定从今往后,要多抽些时间陪在家人的左右。

苏曼似乎看出了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轻声问道:“凌枫,你怎么了?大家还在等着你发言呢?”

凌枫回过神来:“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然后,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里端着酒杯,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生日宴,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生如戏,一转眼,我就过了四十年。在过往的岁月里,我要特别感谢几位亲人,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首先,我要感谢我的亲生父母,凌景松先生和陈洁芳女士,他们给予了我宝贵的生命,教我读书识理,在我生命的第一个十六年里,留下了非常美好和有意义的回忆。其次,我要感谢我的继父母,凌少华先生和高月女士,在我被迫从上海休学回家后,是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有机会远赴香港,得以成为名家薛家辉和南海十三郎的徒弟,因为这些恩师的出现,才有我凌枫今天电影制片人和编剧家的身份,对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再次,我要感谢我的兄弟姐妹们,晨曦、语嫣、晓晓、元鹏、文山、兴国等,他们既是我的手足,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为了实现把粤剧文化发扬光大的目标,他们十年如一日地在陪伴我成长。最后,也是我最想要感谢的是我的妻子苏曼女士……”

说到此,凌枫哽咽了,呼吸变得急促,在身旁的苏曼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右手,向他投去了肯定的目光。

凌枫调整了一下气息,继续说下去:“在我人生最低谷、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她出现了,并且无条件地支持我走到今天,还给我生了一双可爱的儿女,我们彼此相爱,共同成长,照亮了彼此的人生。苏曼,谢谢你!”话语刚落,他俯下身来,深情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时的苏曼也已泪流满面,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高月见状,也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正如我儿凌枫所说,感谢大家今天的赏脸,我们能成为亲人、家人、朋友,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今天是他的生辰,是大好的日子,我们得以欢聚一堂,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他的幸福,为凌家的兴旺一起干杯!”

高月的一番话,煽动了现场所有人的热情,有些已经泪湿了眼眶,有些却感觉到热血沸腾。他们大部分都是凌家的子孙,此时此刻,凌枫已然成为了他们心中的榜样。

家宴正式开始了,凌晨曦还提议,让元鹏在现场唱一段粤剧给大家助助兴,他也毫不胆怯,笑着从座位上走了出来,唱起了凌枫几年前写的经典剧目《胭脂红泪》。元鹏的声音高亢、圆润,抑扬顿挫,宛转悠扬,极赋美感,大家都忍不住对他赞不绝口。

那天的家宴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客人才慢慢散去。天色已晚,在安顿好孩子后,凌枫和苏曼也回到了厢房内。

苏曼笑着拿出一个梨花木盒,递给了凌枫:“生辰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打开看看?”

凌枫温柔地看着她说:“里面是什么啊?”

他轻轻地打开一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黑胶唱片机?”

苏曼看着他笑开了花的样子,心里甜滋滋地说:“没错,这是我托上海的一个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里面还有一张唱片,要不现在听听看?”

“苏曼,这个礼物我太喜欢了,我们一起听一听。”凌枫兴奋地把唱片机拿出来,插上了电源,将唱片小心地放置于转盘上,打开唱头,将唱头的针脚轻轻地放在唱片的起始位置上,一阵悠扬的歌声随即响起。

“这是一首英文歌?”凌枫问道。

苏曼点了点头:“没错,现在也只有在国外才能买到这样的唱片机,凌枫,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把粤剧也做成黑胶唱片好不好?这样的话,就可以让世界上更多的人听到我们的传统文化了。”

“很好的主意,现在随着时代的发展,各种传媒的工具也越来越多,未来文化传播的方式也会越来越多,终有一天,我们的粤剧文化会走向世界的大舞台的。”凌枫坚定地说道。

“一定会的,你也一定会在青史上留名的,凌枫,你的才华,会被世世代代的人记住的。”苏曼信心满满地看着他说。

“苏曼,有你陪着我,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对了,我昨天写了一个新的剧本,我给你看看。”凌枫笑了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稿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的高产剧作家,这次又是关于什么主题呢?”苏曼笑眯眯地看着他。

“关于明朝长平公主的故事。”

“长平公主?”

“没错,我新剧的名字叫做《帝女花》,创作的背景是在明末崇祯六年,国势积弱多年,崇祯帝虽欲励精图治,但因饱受沉重压力,用人不当,国势日益衰弱,我就写在这样的时局下,长平公主与周世显的悲情爱情故事。”

凌枫的介绍勾起了苏曼的兴趣,她追问道:“你的剧本是不是根据古曲《妆台秋思》改编而成的?”

凌枫大笑道:“夫人博学多才啊,正是!讲述的是明末时候,思宗皇帝的长女长平公主年方十五岁,奉帝王之命前来选女婿,之后下嫁太仆之子周世显,本来一家人生活应该幸福美满,奈何明末闯王李自成最终攻入北京城,明朝灭亡,崇祯皇帝亲手杀死众皇女后自缢于煤山。之后长平公主并没有死,最后活了下来,被周钟救了下来并且藏在了家中。之后李自成在北京城没有民心,天天烧杀抢掠,后来有一位战士把清军引进了山海关,而闯军不是对手,选择逃跑。清军在北京立国,长平公主知悉周钟欲向清朝投降,幸得周钟之女瑞兰及老尼姑之助,冒替已故女尼慧清,避居庵中。周世显有一天来到尼姑庵,遇到了长平公主,此时他看到长平公主的模样大惊失色,几番试探之下,最后确认了身份,的确是失踪已久的长平公主,二人十分兴奋。但是这件事却被清帝知道了,清帝下令要将他们胁迫回宫,夫妻二人为了求清帝厚葬崇祯,于是乎二人便返回宫中,之后二人看到崇祯下葬后,便双双饮下砒霜,自杀殉国了。”

“写得真感人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凌枫,我喜欢这个故事!”苏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凌枫满眼宠溺地回望着她:“我也很喜欢,长平公主和周世显的爱情,真挚可贵,至死不渝,苏曼,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

不过苏曼略显忧伤地说:“可是他们的结局却如此悲凉,不禁让人觉得深感遗憾。”

“这只是戏文而已,不必太忧伤,苏曼,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长长久久。”

顿时,苏曼情不自禁地投进了他的怀里,此刻是如此的温暖而真实。

几天后,凌枫将完整的剧本《帝女花》交给了任素名,她如获至宝,并且打算与白松清共同演绎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凌枫高兴地说:“素名姐、松清姐,如果你们能亲自演绎那就最好不过了。”

任素名说:“关于长平公主的故事,我听过很多,但是唯独这个改编的版本,最让人感动,凌枫,这必定会成为一部传世之作啊!”

“没错,重温历史经典,又朗朗上口,‘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古雅凄美似唐诗宋词。‘偷偷看,偷偷望,佢带泪,带泪暗悲伤’,这句又像是流行曲。很多观众是不识字的,粤剧既要让他们觉得很雅,也要让他们听得懂,凌枫,你做得相当不错。”白松清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凌枫腼腆地笑了笑说:“两位过奖了,我们剧团的周年庆快到了,我就想着如果能排一部新戏上映,也算是对剧迷们的一种馈赠。”

“好主意,仙歌剧团成立至今也有数年之久,承蒙观众的厚爱,以及剧团同事的上下一心,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松清,那我们事不宜迟,尽快开始排练如何?”任素名提议道。

“好的,明天就开始。”

任素名虽为女儿身,但是她一贯以正生男角为主,而白松清则是知名正旦女角,她们二人已合作多年,自然是默契十足。加上《帝女花》的剧本想表达的感情相当细腻,也需要资历够深的演员才能轻松驾驭。

一个半月后,仙歌剧团在广州举办了周年庆典的专场演出,当天的六百张门票早早地就被提前售罄了。而凌枫携同苏曼等人则坐在了第一排的观众席上,看着自己一部又一部的作品被尽情演绎,他的心里倍感欣慰,同时也想起了当初的恩师南海十三郎。

“如果师傅能来看我们的演出就好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凌枫望着前方的舞台,感叹道。

苏曼用手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说:“是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能遇到这样的老师,是你的福分,而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我相信南海先生也会觉得不枉此生。”

凌枫转头对她笑了笑:“苏曼,谢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师傅是一个典型的旧式知识分子,一个狂放不羁、追求爱情、追求平等的文人。他既让我如此心喜,又如此悲哀。他的命运既是个性造成,也是社会造成。”

苏曼说:“正所谓,过洁世不容,一个高贵的灵魂在碌碌无为、利欲熏心的人群中给当成疯子,这是何等的嘲讽?无奈,我们生活的时代,本来就是动荡不安的,新旧世界的交替,战争和死亡,都深深地影响了他,如果他能晚生一些,处在一个开放自由、富裕安宁的时代,我想他绝不会轻易地放弃生活,放弃心爱的粤剧创作。”

“苏曼,你不仅懂我,还懂人生百态,有你常伴左右,我此生足矣。下一次我们回上海的时候,再去看看他老人家。”

“好,我们再去看看他。”

此时,舞台上的任素名和白松清正在演绎着“殉情”的一幕,一身素色碎花套裙的白松清,大波浪的长发披在左肩,两臂交抱于胸,微微低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抑或是长平公主的那个久经逝去的世界里。台下的观众几乎都被她的眼神灼伤了,心里涌起了一种满满的忧伤,但却不知该把这份感情寄给哪个人哪个时代哪个世界。心情沉重,又偏偏从中悄然生出几分快意来,欲罢不能。

而任素名则悲壮地在唱着:“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鸳鸯侣,相偎傍。泉台上再设新房,地府阴司里再觅那平阳门巷。”歌声直入人心,催人泪下,彷佛所有人都回到了那个月高风清的夜晚,正在为他们的殉情而扼腕痛惜一般。

最后,演出大获成功,而《帝女花》则成为了凌枫近年来的巅峰代表作,迅速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并且仙歌剧团也收到了无数封来自于全国各地的演出邀约。同年,凌枫还创作出《双珠凤》、《香罗冢》、《紫钗记》等作品,渐渐地他的剧迷遍布了各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而他也成为了传奇一样的“鬼才编剧家”,其名声远胜当初的南海十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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