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章 坦白（1/1）
怕赵法雅被她爸说了一顿不开心，严丽又与赵法雅说了许多话，直到确定她情绪没事，才下线。
这周周末，赵法雅决定去张芸芸的家过，毕竟她要查看一下自己租的地方有没有出纰漏。
何红萍看见赵法雅像看见财神一样，殷勤地迎上去。
一顿饭，赵法雅吃得比家里还油腻，何红萍直往赵法雅碗里夹菜，把张芸芸晾在一边。
知道赵法雅的爸妈吃惯大鱼大肉，何红萍专门弄了点农村的时鲜瓜果蔬菜回来，叫赵法雅带回家里去，赵法雅发难地说:
“可能我的爸妈吃不惯！”
何红萍一句反驳赵法雅:“你这么说是不对了，有钱人吃惯了鱼肉，要吃些辅食才可以养胃，有益于肠道，阿姨专门帮你有钱人家挑的，不许拒绝喔！”
赵法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吃完饭，赵法雅借口要帮忙张芸芸刷碗，与她在厨房小处。
张芸芸不忍心瞒着赵法雅，便开门见山说:“你看我妈对你那热乎劲，她翘起尾巴来，就知道她要拉屎还是拉尿了，她是一心想你给她资金找新铺面。”
赵法雅站在张芸芸身旁，手伸进水里，冲洗第二遍碗，对着张芸芸答:“那也很正常啊，我保证过要帮助你们赶上小康生活。”
张芸芸嗤之以鼻:“还小康生活呢，不把我卖掉就不错了。”
赵法雅忙问什么意思。
张芸芸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忙说没什么。
赵法雅知道她倔强，有什么事不到最后发生结果都不会说出来。
连忙叹了一口气。
晚上，赵法雅在阁楼上翻来覆去，把床弄得“咯吱咯吱”响的睡不着，她忽然听到楼下厨房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进老鼠了，她要拿拖鞋去打死几只，在家里的大房子，她已经很久未见过老鼠了。
轻手轻脚地走下阁楼，蹑手蹑脚地打开厨房门，就看见冰箱门前立着一大块身影，赵法雅忙把自己准备好的拖鞋重重地扔过去。
张芸芸的脑袋似被砖块扔出了脑震荡，转过身来，只觉得脑袋沉沉的，糟了，这下被赵法雅扔出事了，她忙指着赵法雅说:“我不会放过你！”
赵法雅找来风油精和毛巾，把张芸芸的脑袋用毛巾围起来，张芸芸才缓过来。
赵法雅抱怨着，嘴里嘟囔着:“早说你半夜起来找吃的，我也不至于下手那么严重。”
张芸芸硬着气说:“家里就我和你，和我妈三个人，你怕还有谁？”
赵法雅小心地说:“万一还有第四人，遭贼了呢？”
张芸芸没好气说:“就粮食巷这，老鼠也不光顾！”
赵法雅想说，她真的第一时间想到了老鼠，于是说:“你们粮食巷绝老鼠也挺好的，起码，干净！”
张芸芸突然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说:“连大米都快吃不上了，还干净！”
赵法雅正想驳回，张芸芸忙指着自己脑袋说:“不杠了，我脑袋嗡嗡响。”
赵法雅忙帮她擦着酒精。
过了一会儿的，张芸芸突然眼睛湿润说:“我想南彬了。”
赵法雅没假装听不见，或者听不清楚，不然照张芸芸的自尊心强，她肯定要绕过去了。
说:“你不是一直逞强的吗？你强啊，强到你不承认自己喜欢南彬。”
黑暗里，两个人坐在厨房地上，背靠着冰箱，趁着烟囱口透进来的月色，张芸芸抬起她那水灵灵的眼睛说:“可是南彬是你的啊。”
赵法雅突然不语了，往上赶，擦着她脑袋的手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南彬不是我的，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把他留在自己身材，你也是有机会的，知道吗？”
张芸芸把头深埋进臂弯里，传来深沉的声音说:“我拿什么跟你竞争啊，我什么都没有！”
说完，近近地传来她的啜泣声，赵法雅抱住她的肩膀说:“你自己，就是最大的资本啊！”
张芸芸说:“可是，要是南彬，不喜欢我呢？”
赵法雅安慰她说:“就算他不喜欢你，照你们的交情，他也不敢怎么伤害你的！”
张芸芸突然停止了啜泣，头停留在双臂一厘米距离，静静地思考着赵法雅的话。
“也就是你说，我应该找他表白。”
张芸芸问。
赵法雅答:“不然呢！”
“可是你不知道……”
张芸芸说。
“不知道什么？”
张芸芸那边安静了一会，突然传来声音响，“我快要离开学校了，去拥抱这个满是荆棘的社会，这是何红萍决定！”
“不会的，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什么！”
“哎呀，你再不说就迟了，你也不是说你快离开学校里么？”
“哎呀，你不说，我帮你说了，反正我不缺那一张嘴！”
张芸芸突然发问:“你老把他往我身上推，你不爱他么？”
赵法雅撇撇嘴，“这也是我考验他的一种方式。”
张芸芸点点头，赵法雅看见了继续说:“不是你，也会是别的女孩觊觎他，反正都要是你，不妨把他推出去，推到你身边，看他会不会滚回来找我。
如果他滚回来找我了，说明他是我的，别人抢不走，那我就可以放放心心地把赵家的产业交给他了！”
张芸芸“啊”了一声。
“走吧！”赵法雅扶起张芸芸站起来说，一直送她到何红萍大房间的门口。
张芸芸扭转过头看着她，道了句:“谢谢你！”
赵法雅说:“不用谢谢我，该谢的人永远是你自己。”
“赵法雅，我突然觉得，……”
张芸芸欲言又止，“你好像比我更倔强……”
张芸芸说完，又笑笑，接着要谢谢她，走进大房间里。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句雷轰，“你们俩不睡觉，站在门口干什么？
张芸芸你在那里挺什么尸啊，快进来！”
两人相视一笑，顽皮地吐吐舌头。
赵法雅轻拍着她的肩，安慰她道:“进去吧，擦干净眼泪睡一觉，明天我再找你详细说。”
谁知何红萍在房间内，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来，抓住张芸芸的胳膊，把她拽了进去。
赵法雅突感无奈，这个家，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把张芸芸吸收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