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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鬓华乱 > 第254章 不辞而别(2)

第254章 不辞而别(2)(1/1)

只见一个矮小的黑不溜秋的丑恶侏儒自韩柳七的身体内滚出,动作迅捷,直往窗户口飞去,想跑?

箫褚白眉目透着冷,飞身而去,将那东西像个球一样又踹了回来,弹性十足,耐力十足,欠踹得很!

飞起一脚,将她连踢了百八十下,鬼母果然是不死之身,受了箫褚白这么多脚竟还是不死,箫褚白白衣飘飞,手中匕首翻出,直朝她的天灵盖上插去,那鬼母见箫褚白的匕首势不可挡,冷笑一声竟团身朝他的怀里钻去。

他的肩上受了伤,伤口血流如注,而鬼母只要吸到一口血,便可以把自己的身体钻进去扎根,届时占据这副身体,当个长门门主也不错,哈哈哈!

她的去势比匕首更快,抓住箫褚白的肩亮起森森白牙张口便咬,那鬼母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肌肤滑腻,无处借力不说,口中竟有森森獠牙尖厉,双手缠住他的脖子手臂突然限伸长,仿佛绳子一样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箫褚白被她那强扑而来的巨力撞得一个不稳,险些滑倒在地,那鬼母趁这功夫张口便咬住了箫褚白的肩上肉,箫褚白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自肩膀袭来,那剧痛如此难忍,叫人如被瞬间泼了一盆冷水,陡然清醒,他大吼一声,周身劲力鼓荡,反手勉力抽出腰间长剑,转动手腕将那捆绑自己的手臂斩成寸寸肉块。

只一个刹那的功夫,那鬼母便已经将半个头钻进了他的肩膀处,箫褚白长剑翻出,将肩膀处那一块的血肉整个切下,那鬼母吱吱叫着,整颗头几乎变成了钩子形,深深地勾住了他的肩,最前头一个仿佛吸嘴样的长长东西还吸在了肉里,不断往里面钻着。

箫褚白扣住那东西的嘴巴,两手上下用力,就将鬼母整个从嘴巴给撕了开来,断成了两半,她那从嘴里伸出的长舌兀自扭动不止,看起来无比可怖。

箫褚白怕她不死,挥剑将那两半身体斩成一块块的小块,噼噼砰砰的掉落了一地。

屋内剧烈的打斗声终是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力,拍着门惊叫道,“门主!门主!”

“我无事,都不要进来。”

众人听他声音平稳,便安了心,却也不敢走远,只稍退了些远远地守着。

箫褚白见那地上已经被斩成一块块的东西居然兀自弹动不止,活力十足,心中亦有些戚然,他突然想起之前红药在时,给他们每人配了一瓶解毒粉,那药粉威力劲猛可解百毒,既然这东西乃百毒之母,或许也畏惧这些。

便自腰间摸出药瓶,将那解毒粉洒在了块块乱窜的肉块上,那肉块沾到药粉,果然剧烈地抽搐起来,不消片刻便不再挣扎,瘫软在了地上,彻底不动了。

箫褚白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肩膀上的剧痛叫人浑身冷的直打颤,低头看去,那原本吸在肩上的管子居然朝内又深陷了数寸,他立即操起匕首朝肩上挖去,将那根深陷肉里数寸的管子给拔了出来,丢在地上。

弄完这一切,他才真的感觉到浑身犹如虚脱了一样绵软无力。肩上已经没有了感觉,因为失血,他的眼前出现了片刻的眩晕。可他到底杀死了鬼母,也算是没白忙活这一场。

他仰面在地上躺着,休息了片刻,就看到一旁仰躺不动的韩柳七,是了,刚才因为怒火攻心,下手颇有些重了,这人被他打得不轻。

一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边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怎地颜凉却没有过来看他呢,以她的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这里的异常。

箫褚白站了起来,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站了满满的一堆人,均满面担忧地望着他。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有多憔悴,因着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白衣已经成了一件血衣,肩头的伤狰狞可怖,烂成了一团。

面上分明挂着一条血痕,模样狼狈不堪,却仍旧俊逸出尘,恍若谪仙。

“门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箫褚白让开门口,道,“适才鬼母附身到了韩柳七身上,欲意不轨,已被我杀死,韩柳七受了重伤,快送他去救治。”

站在前面的包春和庄宇听闻,立即奔进门内一看,地上果然有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而韩柳七倒卧在了一旁,人事不省。

“就是这鬼东西附身在了白堂主身上,害了豹留客?”当先一名弟子怒极,抽起剑来又在那摊肉上狠狠砍了几剑泄愤,后进来人都跟着砍了几剑,只把那肉给砍成了肉泥,听说这东西沾到一点即可附身,诡异至极,这会成了肉泥总不能还附身吧!

将韩柳七快速抬了去救治,一想到门主居然这么快就杀了其中之一的鬼母报仇,人人均觉得过瘾至极,现下只剩下了一个东方恶,杀了东方恶,才算是真的为长门报仇!

“门主英勇无敌!居然这么快就为大家报了仇!”

“门主英勇!”

众人人声喧沸,精神振奋,到处宣告这一好消息,箫褚白却神色有些怔忪,更觉奇怪,四下里看了一圈,问道,“怎地没看见颜凉?”

他现在肩上很痛,心里也很痛,只想要好好的抱住她寻一个安慰。

“刚才还在呢,怎地这会又不见了?”有弟子小声地嘟囔着。

箫褚白目光寻去,那刚才言语冲撞颜凉的陈胜和雷子低下头去避开了箫褚白的目光,颇有些悔意。

“许是有事出去了吧,门主,您的肩伤严重,还是快治疗一下吧!”

箫褚白抬袖挥了挥,示意他们退下,自己一个人慢慢往内里走着,脚步有些虚浮踉跄,肩上的伤已经痛到失去了知觉,整条手臂已经完全麻木了。

颜凉的房间黑乎乎的,并没有点灯。

“颜凉?”

屋内静悄悄的,箫褚白推门而进,却见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他的心里忽地凉了那么一瞬,快步奔进来就看到床头上放着一封字迹潦草,明显是匆匆写就的信:

箫褚白,我和晴川再无颜面对长门弟子,我们走了,抱歉没有和你当面道别,我会杀了东方恶为长门弟子报仇,给大家一个交代。

颜凉。

箫褚白的脸霎地白了,什么意思?她走了?她竟走了?

她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不辞而别?

肩上的伤突然痛了起来,是那种钻心一样的痛,他捂住伤口剧烈的喘息着,她怎么能不辞而别?他分明已经说过了不是她的责任,与她无关,他会处理好一切,为什么,宁愿自己去冒险,也不肯信任他呢?

箫褚白觉得胸腔里翻涌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张口终是吐了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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