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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以毒攻毒(1/1)

东方恶来这里已经熟门熟路了,看见门口的大枣树上叶片已经枯黄掉落,干枯的树杈指向苍穹,仿佛要将天给戳个窟窿。他推门而入,小院因为没了人气,显得特别荒凉落败。

东方恶在不大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就看到了裴京墨说的那个地窖,掀开地窖的盖子纵身跃下,很快就在黑咕隆咚的地窖里找到了裴京墨放置的药膏和药材。

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兜起来提走,重新回到了小院子里,四处看了几眼选了阴灵雨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推门进来将东西在已经落了灰的桌子上放下,再打开包裹,里面是大大小小用处不一的药膏和药罐。

东方恶将外衣脱了,将那已经黏在身上的白布条慢慢扯了下去,一层又一层缓缓拆下,他那溃烂流脓多年的肌肤如今已经神奇地不见了溃烂和脓水,露出一些微微还泛着青的即将要痊愈的新皮。

东方恶忍住手指的颤抖缓缓摸着身上的新皮,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真的有治愈的可能,他此刻头上面上仍旧肿胀变形,尤其是前额的一块,几乎将他的头撑出一个诡异的形状。如今头和身子对比明显,他再也不怀疑这药的功效了。

赶紧将那内服的药丸抓起几颗吞下,又将那包用来泡药浴的药粉捡出来,动作麻利的给自己少了一大过锅热水,将药粉撒在锅中煮沸,然后就将药水急不可耐的倒进了浴桶之中,几下子扒光了自己下进了水里。

他之前得过裴京墨的交代,知道自己体内的毒霸道无比,此药药效威猛以毒攻毒极有可能会让他痛不欲生,疼痛难忍,不过现在的他那还能管得了那些,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可以恢复容貌就激动的食不下咽,睡不着觉,满脑子只剩了这么一件事。

身体刚一接触药水,立即一阵如被万蚁噬咬的痛苦袭来,东方恶强忍着,脸上的汗水顺沟沟壑壑的脓疤流了下来,流进脸上的伤口里,带来一阵阵的刺痛。

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痛倒也罢了,只是体丹田处传来的痛感正在逐渐加强,一阵又一阵发寒的剧痛让他的牙齿咯咯咯咯的打着颤,只觉得一阵又冷又热的感觉在丹田内左突右撞,叫他的面上一会青一会紫,又过的片刻,他的身体突然整个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起来,仿佛痉挛一样抽搐着,滚烫的热水被他扑腾了出来,他抓着桶沿不停地挣扎着,双目瞪的通红,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碾压着他,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房内传了出来。

随着那一声忍无可忍的剧痛惨呼出声,东方恶腹内忽地一鼓,一物自他的口中混着口水喷了出来,只见一只黑色带花的大蜈蚣在地上扭动不止,几十只脚乱扭乱弹地翻过了身,似乎辨认了方向后准备开路逃跑。

东方恶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拿出一旁的浴勺将那条大虫给拍碎了,一股粘稠的浓腥味传来,最恶心的是那蜈蚣腹内居然有着已经成型的百十来枚小卵,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一想到这玩意儿是从自己嘴里面吐出来的,东方恶就觉得浑身更难受了,也不知这毒虫在什么时候是怎么进到了他的肚子里,日日夜夜不停地释放毒素,这才导致他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直至身体溃烂流脓发臭,说到底都是这东西给害的。

东方恶摸摸肚子,这母蜈蚣不知在他的体内盘踞多少年,谁知道它有没有在他的肚子里生崽,现在这东西有没有排净呢。

因为不是面诊,红药也只是根据他的病症和自己多年玩毒的经验推测他是被下了蛊毒,因此这才敢千里开方,没想到一试即中,果真被她给猜对了。

红药一向秉承着医者胆大的宗旨,只要有五成的把握,她就敢大胆一试,至于另外一半的概率,那就需要看患者自己的运气了,索性东方恶运气还不错,居然被红药给赌对了。

只是因为距离较远,红药也只能治到这里,若想进一步彻底治疗,还需要面诊才行。这也已经够了,东方恶如今已经对那未曾谋面的小神医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会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赶紧从桶里爬了出来,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地上的恶心物。

胡乱擦干了身上的水,将头上的脓疮也都刮得干干净净,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镜子开始涂抹,然后再抹全身,再用新的白布条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和木乃伊一样,除了露出一双眼睛视物,其他的肌肤全都捂得严严实实。

分明模样比之从前更怪异了,可东方恶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晴朗,站在大街上,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因为神清气爽,心情无比愉悦,他甚至唤起了那早已泯灭不剩的善心,看见一个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要过马路,他强行架着老人家将她护送了过去,虽然事后那老人不明原因死亡,让他觉得蛮可惜,但仍阻挡不了他心情愉悦的事实。

南风烈亲自去与北堂染交涉,东方恶得了几日的空闲便每日往小院子里来,每次吞服药丸不久都会有一条小蜈蚣喷出来,等到第七天的时候已经吐无可吐,他掀开裹在面上的白布条,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有些陌生的面庞,那面庞的额头和脖子处还有些赖赖巴巴的青色坑洼,可整体上已经出现了分外清晰的轮廓,一个有些清秀的年轻男子的面容出现在了镜子里。

东方恶陌生地盯着镜子看了良久,这才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自己的脸,这细细的,嫩嫩的,滑滑的陌生触感居然真的是他自己的脸!

东方恶被脓疮压住一直大小不一的那对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半晌才笑出声来,是啊,时间太久了,他都忘了自己本来长什么样了!这才是他啊,这才是他东方恶原本的样子啊!

东方恶呵呵的又笑了半晌,再拆开身上,身上更是已经长出了新皮新肉,光滑的像是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

东方恶兀自在屋子里乱叫乱跳的欢呼了半晌,终于慢慢压下了心里的狂喜,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相信再有不久,他就可以彻底痊愈了。

因为体内的毒素清除了大半,他的眸子也逐渐变得清亮,由原先的浑浊癫狂变得明湛清新,人也似乎不再那么暴戾狠绝,一点就炸,仿佛重新活了一遍,每日喜滋滋地还有了生活的小情调。

但是,他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变化,他仍旧以白布条将自己缠成一个木乃伊,扮演着一个性格暴虐,极难相处的恶魔将军的样子。

然后在夜晚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再悄悄拆下自己的伪装,混迹在人群里,做一个普通的懒散青年人,在酒肆门口一卧,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一群老爷们儿斗蛐蛐玩儿,可惜这种刺激好玩的生活在南风烈回来后戛然而止。

南风烈带着玉刺蝴蝶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地一回到府上,就看到了东方恶怪异的打扮,眉头皱了皱却没说什么,吩咐人将玉刺蝴蝶就放在南风府内妥善放好,他将亲自来看护,然后召集了手下干将开始商讨。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恶有点走神,觉得南风烈怎么那么多话呀,他还等着要一会出去玩呢,他最近交了个新朋友,那是个只有九岁的小乞丐,年纪虽小却偷东西本事一绝,手法快的令人叹为观止,分明自己都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看见东方恶没钱吃饭被人打了出来居然还舍得把自己的饼分他一半。

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那小女孩居然以为他是得了痨病快要死掉的落魄青年,答应今晚开始教他偷东西自谋生路,那一副自大自得自信满满的样子真是笑得他肚子疼,他还没偷过东西呢,心里觉得有趣极了,所以这会话为什么还没结束?

南风烈觉察到东风恶的走神,眼睛瞥向了他,“四弟,你可还有疑问?”

“没有没有,一切听二哥吩咐。”东方恶赶紧低下头做出一副恭敬至极的模样。

其实他说了什么,东方恶连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南风烈的眼睛微不可闻的眯了眯,淡淡道,“四弟,一会你留下来,二哥有话要跟你讲。”

什么?不要啊!我要出去玩啊,我还要去学偷东西呢!

东方恶低头谦卑道,“是,二哥。”

座位上的其他人纷纷行礼离开,独独留下了望眼欲穿的东方恶,南风烈瞥了他一眼,率先朝后堂走去。

“四弟,给你看个东西。”

南风烈来到后堂,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个布,南风烈将盖在托盘上的布掀开,露出几朵紫色的小花。

东方恶凑了过来,“这是什么花?”

“玉刺蝴蝶。”南风烈淡淡道。

“你逗我呢!这怎么是玉刺蝴蝶?”东方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跟玉刺蝴蝶打了十几年交道,还能不知道玉刺蝴蝶长什么样?

“它就是玉刺蝴蝶。”南风烈瞥了他一眼,瞳孔忽猛地一缩,然后又悄悄地松开了,转开了视线,若无其事道,“蝴蝶墓底的玉刺蝴蝶全部被毁,今年我们是没有玉刺蝴蝶了,这姜玉花功效与玉刺蝴蝶近似,便拿它来实验一番,若真有接近的功效,我们今年就暂用它来代替。”

东方恶听明白了,可脑中疑虑甚多,刚要开口询问,南风烈便挥手打断了他,“四弟,无需多言,后果我自然清楚,现在需你秘密替我捉些人来试吃这新的尾玉,记住,这事除了你我,天下谁人不知。”

东方恶点了点头,倒也不是什么麻烦的大事,不就是捉十来号人做实验么,这种事情他干的多了,领了命令便转身离去。

南风烈盯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始终蹙起,对隐在一旁角落里的暗卫道,“这东方恶瞧着怎么与以往有些不同?他最近可是有什么异常?”

“回将军,一直有人在秘密监视着东方恶,这几日倒是老实得很,平时躲在房中闭门不出,没见到有什么异常。”

南风烈回想了下自己刚才与他的视线相交时出现的诧异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他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却 总觉得东方恶给他的感觉越来越陌生,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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